就在苏无尘暗暗下决心时,却又听到一个名为马林杉的少年,抢先用一种发自肺腑的语气说道:“李老师你讲得太好了,我全懂了!”
马林杉也是和邹峰、苏无尘一个寝室的,还是寝室长。
李卫红此人,就是喜欢享受学生的追捧,他顿时就有些眉飞色舞,不过嘴上却说道:“懂了就好,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无尘倒是没有在意李卫红的忽视,反正早就习惯了,在轻声道谢之后,便默默退去,不过离开时斜着眼瞥了马林杉一眼,眼神微冷。
马林杉论起成绩来,也不过班上二十多名,放到普通班肯定能进前十,不过在强化班,却算不上优等生,但他却俨然以优等生自居,好为人师,对象自然是如苏无尘这种成绩中下的人,他喜欢在这些人身上找优越感。
总而言之,苏无尘对这个同宿舍的寝室长印象不怎么样,总觉得他就是那种典型的,一桶水不晃,半桶水却晃荡得厉害的人,而且为人比较势利。
马林杉恰巧看到了苏无尘斜眼看他的样子,他觉得对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鄙夷,至于原因嘛,估计就是他抢着恭维李老师了。
他心里有些不爽,便追上苏无尘,不一陰一不一陽一地说道:“苏一娘一娘一,你行啊,居然主动找李卫红问问题,你这是要学好的节奏啊?”
苏无尘男生女相,外号“一娘一娘一”,正是马林杉先喊出来的,久而久之,他这个外号就深入人心了,不过苏无尘自己对这个外号却十分不满。他认为自己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外,其他方面的表现可一点都不一娘一。
“是啊,必须学好啦,要不然高二分班时被踢出强化班,那就丢脸了。”苏无尘淡淡道。
马林杉嗤笑了一声,却道:“高中不是初中。想要学好不是努力一下就行的。就比如你刚刚问的那问题吧……啧,真好意思去问李卫红?我都觉得不太好意思。其实我觉得,在强化班当个凤尾,还不如去普通班当鸡头呢。”
显然,马林杉觉得苏无尘的脑子不行,没有在强化班立足的资本。
马林杉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我知道了,你不会是今天看到我们班那位吴笛大小一姐在学习上表现得如此出众。为了不让自己差人家太远,所以想发奋图强了吧?啧啧,一爱一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可你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班上暗恋大小一姐的男生不要太多,她永远也不会看上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家伙。”
“呵呵。”苏无尘哂笑,他觉得自己此刻若是说一句“莫欺少年穷”,那一定就是妥妥的主角模版了,不过他觉得自己再那样做的话。那也太幼稚了,他何必和高中生一般见识?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管要干什么,首先要提高自身的实力。
……
吴笛自然不知道,她居然还被一个男生用来打击另一个男生,她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娴熟地做起了晚饭,她对厨艺的一爱一好也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她认为只有自己做出的饭菜才能满足自己的口味。
父亲回来时自然被自家女儿的厨艺给震惊了,他为此甚至推掉了今天这不算重要的饭局。
而这个世界的父亲,对待吴笛自然宠得没边,反倒是母亲,更加在意自己的事业。甚至没有与父亲住在一起。
不过有关吴笛父亲母亲外公之类的事情,却不能书写太多,写出来的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连吴笛自己都会被和谐,这可是相当打击写作热情的事情,但这正可以说明,吴笛大小一姐的身份是实至名归的。
晚上的时候,吴笛一边鼓捣曲奇饼干,一边继续构思她的散文,在用模具将黄油、面粉、鸡蛋混合的材料转变成各种可一爱一的形状,然后再将其放到烤箱中,烘烤完成后便可以完成曲奇饼干时,倒是有人来串门了。
是吴笛的父亲开的门,似乎是来拉关系的,反正吴笛懒得关心,她只是将放在油纸上的曲奇饼干材料连同托盘一起放入烤箱,然后设定好烘烤的时间。
不过父亲却将吴笛喊了出来,说是不能失了礼数,而对方的身份也不简单,当初父亲空降到这座城市来时,全靠对方才在这儿打开了局面,对方是这里的地头蛇。
吴笛很乖一巧地喊了声伯伯,倒是让吴笛的父亲十分满意,他觉得原本那位任一性一乖戾的女儿,似乎转变了一性一子,现在怎么看怎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位伯伯还将自己刚刚毕业的儿子带过来了,为了儿子的前途,这当父母的,总归要一操一心一下的。
不过这个叫做许昕的大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显然有些拘束,他的脸上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看起来倒是挺木讷老实的。
可当他看到穿着一身家居服,下一身还是紧紧裹一着腿部的长筒棉袜的吴笛时,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然后迅速低下头,连自己的父亲在和对方的父亲聊什么,都一点也没听进去。
不得不承认,吴笛的此时的打扮,的确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她已经将在学校中系着的马尾辫解一开了,漆黑柔顺的长发就这样直直地垂下,刘海亦十分齐整,这种模样的吴笛,小清新文艺范儿很浓,再加上她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两种似乎完全不能相融的风格硬是被她驾驭得游刃有余,这显然对男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吴笛主动给客人泡茶,言谈举止更是赏心悦目,让这位伯伯各种称赞,虽然毫无疑问这其中有拍吴笛父亲马屁的成份,但吴笛的行为,确实让对方很欣赏。
“爸爸,我还做了曲奇饼干,可以给伯伯还有这位哥哥尝尝吗?”吴笛脸上带着没有瑕疵的微笑,任谁也看不出,这只不过是礼貌一性一的假笑。
“当然可以,笛笛你真是懂事了。”吴笛父亲倒是笑得很舒心,这可一点都不像不苟言笑的他,显然,他在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而得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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