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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吴亦凡金銮殿上坐在御座之上,眉头深锁听着底下御史刘成所奏。
“陈启陛下,近日南边起义不断,都纷纷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陛下,吴朝建立已经四年之久,前朝俘君圈在皇宫之中,虽说是陛下仁慈。但眼下那些宵小鼠辈各个都因俘君而蠢一蠢一欲一动,加上现今龙脉一事在民间广为盛传,不少人因为想得知龙脉下落,皆想将俘君截出宫中。陛下,此事兹事体大,望陛下圣裁。”刘成面色凝重。
“臣附议。”这时户部尚书张青也站了出来,“陛下,陛下仁慈不杀前朝俘君,但如此却引来了一些宵小的投机,臣请陛下圣裁。”
吴亦凡冷眼扫过殿中二人,虽然气恼,可二人说的毕竟占理,其实新朝建立,留着前朝君主至此实属不理智所为,可是……他双手紧紧一握着御座把手上的龙头之上,冷声道:“众一爱一卿如何看?
众臣纷纷低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再说也都不再说话,许久后便见武将之首大将军上官飞出来道:“此事兹事体大,望陛下早做决断,前朝俘君若不寻个妥当的处理方法,只怕是向南边之事会层出不穷,往下便会百姓遭殃,实乃非社稷之福。”众臣说的婉转,但吴亦凡很是明白他们的意思,便是诛杀黄子韬以安国本。吴亦凡听后便不想再听下去,于是便道:“此事暂缓,可还有其他事要奏。”
众臣便无他话,吴亦凡冷眸一扫,齐顺会意便宣布了退朝,朝臣跪拜恭送,吴亦凡离开了御座。退朝后吴亦凡便回了自己的乾清宫,心烦意乱。
齐顺见吴亦凡心烦模样,便上前躬身道:“陛下可是在为朝臣提议处置公子一事心烦。”
吴亦凡拧眉轻嗯了一声,坐在一边。
“陛下,按说奴才不能妄议朝政,但奴才见陛下如此心烦也深感忧心,奴才不懂什么大的决策,但是奴才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可堵了朝臣的嘴,也可绝了外面那些贼人的嚣想。”齐顺躬身站在一旁低着头。
吴亦凡一听便挑眉问道:“你且说说。”
“是。”齐顺躬身,“眼下那些贼人无疑是因为公子还安好在宫中,便打了旗号要妄想匡复前朝,而朝臣们则是因为前朝俘君还在心中顾忌难安。那么陛下何不称了他们的意处死公子……”“放肆!”话还没说完,吴亦凡就大声喝道。
齐顺吓得连忙跪下忙道:“陛下息怒,奴才还没说完,奴才说的处死公子并非真的处死,而是放话在外说公子暴毙身亡。陛下可仁慈对其行君王礼安葬,一来断了那些贼子的心思,而来堵了朝臣的口,而公子依然安然在宫中,只是世上便没了俘君这个人而已,往后他便真的只属于陛下您一人的了。”
吴亦凡听完沉默许久,一双微眯的双眸叫人猜不透其中心思,齐顺跪在地上道:“陛下,若是不妥便请陛下责罚。”
吴亦凡最后嘴角勾了一个意味深长地弧度道:“齐顺,朕该好好赏你。”
“奴,奴才不敢。”齐顺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你起来吧。”吴亦凡淡淡道,然后便开始一边沉思着什么。
齐顺退到了一边,安静候着。
十日后,举国震惊,前朝俘君黄子韬暴毙宫中,死于重疾,当今国主以君主之礼厚葬。一时间民间对吴亦凡独宠黄子韬的传言不攻自破,而南边祸端也得到了打击。
吴亦凡在朝堂之上俯视底下文武百官,他们也都纷纷不再提黄子韬之事,毕竟黄子韬于现在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有本起奏,无本退朝。”齐顺高昂一声宣道。
众臣躬身并无事可奏,吴亦凡满意勾了嘴角,齐顺便昂然宣道:“退朝。”
众臣恭送,吴亦凡款款出了退朝,然后便急急朝了青鸾殿走去。来时便见黄子韬正悠悠在棋盘旁独自摆着棋子,他走近,黄子韬并未看他。
吴亦凡坐在了他对面看着他问:“不高兴吗?”
黄子韬只是淡淡冷笑:“怎敢。”
吴亦凡皱了眉,黄子韬继续摆着棋子,黑白子错落摆着,已然是一盘僵持不分上下之棋,二子各自已将双方的路堵死,看来只有最后拼死一搏了。
吴亦凡看着棋盘道:“要同归于尽吗?”
黄子韬挑眉看他道:“怎会?”说罢白子一落道:“白子能活。”
吴亦凡看了皱眉看着,黄子韬黑子走岔,简直是自投罗网,吴亦凡抿唇看着黄子韬问:“何以这样走。”
黄子韬放下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说:“闲着没事娱乐娱乐,你看这样认真做什么。”
吴亦凡收着盘中的棋子看着黄子韬问:“在恼我对外说你死了的事?”
黄子韬轻笑:“不敢。”
吴亦凡眉头拧的更紧了,黄子韬却走到了殿门口,望着外面的景色,依然是姹紫嫣红的夏季,外面想必已经乱了吧,还好他及时叫白贤通知了鹿晗和金钟仁,不然以二人的一性一子怕是会立刻来京的。
吴亦凡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温温道:“韬,以后你便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黄子韬侧头看着他,吴亦凡笑容很好看,他转过身靠着他的肩上说:“凡,为了我这样你值得吗?”
吴亦凡听到这样叫自己的名字身一子微微一震,眸中闪着动容的温情,黄子韬许久未这样叫过他了,至少是在他破了他青鸾江山后,他便几乎没这样叫过他。双手捧着黄子韬的脸颊道:“值得。”
黄子韬难过地看着他说:“你不恨我吗?”
“恨啊。”吴亦凡叹道,“可是怎么办呢,恨你再多也管不住我一爱一你。”
黄子韬眸中潮一湿,只靠着吴亦凡,他没再说话,为什么他们二人一定要是这样的立场呢?
一个月后,吴世勋从南边归来,在吴亦凡宣布黄子韬的死讯后,南边暴徒士气瞬间被打压,吴世勋趁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首领李洛擒拿,如今已经将人押入了大牢问审。
吴世勋回来时是吴亦凡亲自到城门迎接的,他见吴世勋器宇轩昂归来,嘴角也含了欣慰的笑意。吴世勋见到吴亦凡行了大礼,吴亦凡亲自将他扶起来。事后兄弟二人在宫中一共同饮宴,席中吴亦凡对吴世勋提到:“世勋,这次你又立了战功,你这次可一定不能决绝我将你封王了。”
吴世勋弯着笑眼道:“好吧,臣弟多谢皇兄美意了。”他抱拳敬谢。
吴亦凡稍稍瞪了他一眼道:“倒是第一次听你叫我皇兄。”
吴世勋呵呵一笑为吴亦凡斟了酒,次日在朝堂之上吴亦凡封了吴世勋为怡亲王,赐怡王府,黄金千两等,此事并昭告了天下。
下朝后,吴世勋被吴亦凡叫到了乾清宫,吴世勋进宫便道:“哥,现已经没什么事了,我想要去做些自己的事情。”
“还是为了那个姑一娘一?”吴亦凡轻笑。
吴世勋微微有些尴尬的点头,心里有些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鹿晗也还没有答应他。
“真的不用我帮你吗?”吴亦凡笑问。
吴世勋连忙摇头说:“不用,哥,我自己能行。”
吴亦凡也不拦着他,他也不想太约束世勋,所以就同意了,吴世勋听后第二天就回了君山,谁知道到了那里他发现鹿晗他们已经不在了,问了许多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吴世勋落寞地回到自己租的四合院里,他想可能是鹿晗他们去了别处游玩,几日后便回来。可是他等了差不多一个月后有些丧气了,鹿晗他们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离开时还和鹿晗说了要等他回来的,他还答应过他。
又是一月过去,吴世勋依然没有等到鹿晗,他每天都会去黄府去看一看。这一日下着大雨,他落寞地回来,他告诉自己再等一个月,如果鹿晗还不回来他就离开……他悲伤地举着伞走着,发现他自己对鹿晗知道的是如此的少,他失踪了他竟除了等待便别无他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期盼在等待中一天天被消失殆尽,他留在君青山等了他三个月,他要回京城了,这次来他是想问鹿晗愿不愿意和他过一辈子的,如果他愿意,他可以什么都给他,可到最后,鹿晗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吴世勋收拾了行李,可却怎么都舍不得走,在这一天他忽然看到了黄府的门被打开了,他兴高采烈地冲了进去叫鹿晗的名字,可出来的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他告诉他这一家人搬走了,他们将房子交给了他看管着,定期回来打扫一下。吴世勋伤心问着老人他们去了哪里,老人只是摇头。
最终吴世勋回了京城,他左腕上带着那个鹿晗留下的银环。被正式封了亲王,他的事情便多了许多,而朝中有些大臣为了讨好他,也开始时常在他府上走动,偶尔会送他一些珍玩。然这一日他府里被送来一个好看的姑一娘一,说是琴艺十分的好。
吴世勋本不喜欢这些,可听了这女子的琴后他便收下了,因为这女子说他是京城曾经轰动一时的琴师鹿晗的弟子,名蝶衣。
是日,天朗气清,吴亦凡去了黄子韬的青鸾殿,黄子韬手里拿了一封信正看着。吴亦凡走过去看了一眼便问:“是甄梓涵那丫头的来信?”
黄子韬点头说:“没想到她倒是还记得我。”
吴亦凡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他道:“这么开心?”
黄子韬看他有些不是滋味的脸便微微笑了笑,吴亦凡走近他用力吻上了他的唇,倾身将他压在了软塌之上。被松开时,黄子韬看着他道:“现在是白天。”
吴亦凡也像是没听到一般,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进了寝殿,放在床上。黄子韬略略挣扎了一下,毕竟受过古圣之礼的教诲,即便他不介意被吴亦凡压在身下,可白昼做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抗拒的。吴亦凡压住了他的手吻上他的唇道:“别动。”
黄子韬不动了,看着他,吴亦凡也低低笑看着他,然后吻上他的眼睑,黄子韬也顺势闭上的了双眼。吴亦凡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往后便只有我知道你还在这世上了,你是我的,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是谁。”
黄子韬闭着双眼,吴亦凡再亲一吻了他的鼻尖道:“韬,一辈子的时间很长是不是,那么让一个人一爱一上一个人一辈子的时间够不够呢?”
黄子韬依然没有动弹,闭着的双眼颤了颤,吴亦凡吻上的他的唇,浅浅一吮一吸,道:“如果这辈子也不能让你一爱一上我,那么我在用下辈子作为筹码呢,这样够吗?”
黄子韬眼窝处有一滴泪迅速滑落,没入乌黑的鬓发中,吴亦凡撬开了他的唇,深深一吻着黄子韬,他紧紧抱着,二人身一体贴近的毫无缝隙。黄子韬的衣衫被吴亦凡褪尽,他双手环住了吴亦凡的脊背,迷一离的双眼看着吴亦凡,吴亦凡俯身再温柔吻上他的眼道:“你的眼睛很美很美。”
黄子韬面色泛着潮一红,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出来,一向都是如此,他害怕这一声泻一出,他便什么都会不顾不要了。
一场欢一爱一后,吴亦凡将黄子韬抱入了浴池,黄子韬任他为自己清洗着身一体,无力靠着吴亦凡,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他忍不住地主动吻上吴亦凡的唇,吴亦凡在他身下为他清洗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地索吻,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