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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吴亦凡等了许久黄子韬也未说一句话,他迈出了步子就离开了,黄子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里,心中苦涩,缓缓合上了双眼。

  吴亦凡走到寝殿院,齐顺来报说刺客已经抓住了,只是在押入天牢的途中服毒自尽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死士,在每次做任务时都会藏了毒在牙缝中,如果任务失败便咬碎了药丸自尽。吴亦凡冷冽的眸子扫过齐顺,齐顺心惊就跪在了地上,许久吴亦凡对他说:“叫吴世勋来见朕。”

  “是。”齐顺闻言一惊,随后赶紧领命下去了,吴世勋是吴亦凡在很早之前捡回的孩子,将他从小养大,培养他成人,教他各种武学兵法以及暗杀技术,只是他从不轻易用他,自吴亦凡登基后,他便再未叫吴世勋做过任何事情。

  不稍片刻,吴世勋一身青衣来到吴亦凡跟前,他俊美的面孔上依然无一丝表情,也从未有人见过他面上有其他表情,看着吴亦凡,吴世勋叫了他一声:“哥。”从小吴亦凡便让他这样叫他,现今也未叫他改口过。

  “嗯,你去查查今日的刺客都是什么来头。”吴亦凡淡淡看了一眼道。

  吴世勋点头,身影便立刻消失在了月色之下。吴亦凡望着天上一轮清白月色,神色落寞,然后让人为他备了酒菜,他月下开始独自饮酒,面前的菜倒是一动未动,只有那备下的两壶酒让他不稍片刻就饮尽了,他连忙叫人再端了酒来,酒越饮越多,他却觉得自己越发的清醒和痛苦。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不就是这样吗?他有意求醉却醉不了,往事倒是一幕幕在脑海中越演越烈。齐顺看着吴亦凡这样如不要命一般的喝酒想上前去劝,可才上前走一步,却被吴亦凡冷眼一扫就僵在了原地,额上已是冷汗涔涔,刚刚那眼神太过锐利。

  齐顺担忧不止,深怕吴亦凡身体这样喝酒喝出个好歹来,可眼下谁敢去劝吴亦凡。但就在这时,一只手就那样生生截住了吴亦凡手中的酒壶,齐顺一看竟是黄子韬,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出来,面色还是很苍白,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虚弱。

  “滚。”吴亦凡冷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黄子韬皱了眉看他,然后将那酒壶中的酒仰头饮尽,定定看着吴亦凡一脸怒色。吴亦凡摔掉他手中的酒壶怒道:“你不要命了?”

  “这话倒是我该问你的。”黄子韬冷冷说道。

  吴亦凡却是冷声一笑说:“朕的事轮不到你管。”

  黄子韬看着他却没说什么,只是牵了他的手进了寝殿,他让所有人都下去,吴亦凡被他压坐在床沿上,黄子韬低头看着他,一头青丝垂散在胸前和后背,吴亦凡面上染着醉酒后的红,看着黄子韬,没有一丝表情,却被眼神出卖了他此时的神伤。

  黄子韬抬着左手抚着他的脸颊,然后低下头轻轻柔柔地吻上了吴亦凡的唇,吴亦凡一怔,黄子韬却主动撬开了他的唇,吴亦凡立刻眸色一冷捏住了黄子韬的肩看着他冷冷问:“你做什么?”

  黄子韬左手上的伤靠近肩膀,被他这样一捏疼得略略蹙了眉,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现在的他有些神智不清醒,只是经历了一场刺杀,只是被这个人救下,只是看了他离去的背影,只是看到了他沉痛饮酒,他便忍不住了,心间一股业火烧的他难受,如果不求一点解脱的话,那么他便会被这把业火烧为灰烬。

  再低头吻上了吴亦凡的唇,不再轻柔,一开始便是汹涌如潮,吴亦凡盯着他,眼神瞬而变的深邃,他扣住了黄子韬的后颈,迫使他的吻更加深一点儿,舌尖反客为主地就在黄子韬口中攻城略池。站起身将黄子韬拥在怀里,双手搂住了他,却不小心压住了黄子韬手臂上的伤口,听到了他一声轻吟才猛得松开了他。

  黄子韬却是一双迷蒙的眼看着他,那双眼睛此时含了往日不曾见过的情愫,吴亦凡忍不住亲吻上了那双眼,然后将他小心压倒在了床上,反复亲吻着那双眼睛,许久停后,二人四目相对,黄子韬看着他,吴亦凡也凝视着他,最后黄子韬开了口对他说:“要我。”

  吴亦凡眸色再深了一层,风云席卷一般地吻上黄子韬的唇,他开始脱着黄子韬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衫,尽量小心不弄痛他手上的伤。当那副光洁的身躯又呈现在他眼前时,他不由得伸手抚上那如玉一般的胸膛,再看到他手臂上刺眼纱布上的血红,神色一敛就离开了他的身体要离开。

  黄子韬这时立刻叫住了他:“凡,不要走。”

  吴亦凡回头看他,黄子韬看着他说:“不要走,起码此时不要走好吗?”他脆弱地抛弃了自尊和禁锢他的一切,只想让他在这样一个无助且受伤疼痛的时刻陪着他,让他可以不那么孤独无依,咬牙坚强。

  吴亦凡凝视着他,黄子韬眼中也呈出了脆弱,他不曾看过的伤痛的样子。他不懂黄子韬为何在此时露出这样的神情,站在原地没有动。黄子韬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轻笑,神情萧索,闭了眼再睁开,看着帐顶帷幔,他知道他们之间回不到过去了,他们之间即便相互低了头,可横亘太多太多了,那就如彼岸中间深不见底也跨越不过的沟壑,是太深太宽的阻碍和猜忌。缓缓闭上双眼对吴亦凡说:“对不起,陛下,我失态了。”

  吴亦凡怔怔看着他,刚刚一瞬间黄子韬的脆弱如同幻觉一般消失不见了,眼前又是了那个冷血无情的模样,他的漠然让吴亦凡心里一沉,随后大步离去。

  这一夜黄子韬宿在了乾清宫,睡在了往昔的龙榻之上,许是这一夜实在太累和虚弱,他睡的倒是深沉,竟无一梦。醒来时小卓子在他床边伺候着,见他醒了,小卓子也是满面惊喜。黄子韬看着他说:“你可还好?”

  小卓子连连点头,看着黄子韬下跪自责请罪道:“奴才没用,奴才不能照顾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黄子韬坐起身对他微微一笑,面色依然苍白,对他说:“起来吧,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他起了身对他说,“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这座乾清宫早已不属于他了。

  小卓子应着小心伺候了黄子韬洗漱更衣,然后扶着他出了乾清宫朝青鸾殿走去,一路蜿蜒曲廊,宫中宫人见了他们时不时飘来目光,黄子韬走的有些吃力,也懒得顾及他们,只淡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心无旁骛。

  路径御花园时却不巧遇上了出来赏花的皇后上官若兰,因着黄子韬走出的地方是个拐弯的小路,便没看到上官若兰,不然他会选了另一条路走的。眼下二人相遇,身份着实尴尬。他是前朝的皇,而眼下这个女人又是这一朝的皇后。

  黄子韬定定站在原地,想了想对她略略颔首算是礼遇了,他不会跪谁的,哪怕那天吴亦凡叫他跪了一夜,折尽了他的尊严,他容许自己向吴亦凡低头,却不容许自己向吴亦凡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低头,这是底线。

  “放肆,见了皇后竟敢不下跪请安。”皇后此时倒是没说什么,可她身后的宫女红豆却先仗势开了口训斥。

  小卓子一听一怒,想要说什么却被黄子韬拦住,黄子韬淡淡一双眸子扫过红豆,嘴角勾了若有似无地笑意,眼底却是冰寒,叫红豆一下竟忙低了头不敢看,好摄人的眼神!

  皇后上官若兰打量黄子韬上下,随后淡淡一笑道:“小婢不懂事,公子不要介怀。”一句话倒是进退得体,没有叫黄子韬难看,也就此拂过了让黄子韬要下跪请安的事情。

  黄子韬微微含笑看着上官若兰说:“哪里,是我挡了的路,先请。”

  上官若兰颔首,然后带着人仪态从容的经过了黄子韬,黄子韬看深深瞧了上官若兰几眼,这个女人很是大方,吴亦凡娶了一位好皇后,收回了视线也继续朝着青鸾殿走去。

  “,您何故不教训他,还这样让着他。”这时红豆跟着上官若兰身边不赞同地说。

  “红豆,你要记住,在这宫里,我们可以教训为难任何人,但惟独此人不行。”上官若兰一边赏着花,一边轻轻说着。昨夜青鸾殿遇刺,皇上竟然不是赶紧调兵,而是自己先去了那里救他,唯这一点她便知道黄子韬在吴亦凡心中的分量,即便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认清事实。宫中她可以以她皇后的身份去示威任何人,但惟独黄子韬不行,因为这世上唯一能对黄子韬怎么样的便只有吴亦凡一人而已。

  “奴婢不懂,他不过是个前朝俘虏,尽管是个皇帝,可那又如何,如今皇上是当今陛下,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连个奴才都不如。”红豆抱怨不平。

  上官若兰眸色微敛道:“你不懂可以,但你要记住,往后见了他,也需礼让三分,否则本宫也救不了你。”

  红豆噤声,虽是不满,可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还是不服。

  吴亦凡这时下朝回到了乾清宫,宫人禀报黄子韬已经回青鸾殿了,他闻言只是淡淡皱了眉头便也不说什么就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期间他叫了齐顺说:“吩咐御医,这些日子定时去青鸾殿给他治伤换药,伤好后再来回我。还有,派人好好保护青鸾殿。”

  “是,奴才这就去办。”齐顺领命后就忙退了下去。

  吴亦凡翻着手中奏折,脑中闪现过昨日黄子韬那短暂含了情愫的眼睛,有些心烦意乱地就扔了奏折,叫了宫人进来说:“传月婉仪。”他之所以会屡次叫月婉仪秦月兰,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与黄子韬的相似,那时偶然在御花园遇见她,看到那双眼睛时他就不由得对她留了心,往后便多次传她来伺候,可未真的叫她侍寝。

  月婉仪来时规规矩矩地对吴亦凡下跪请安,吴亦凡淡淡看着她说:“替朕磨墨。”

  “是。”秦月兰一派温顺,站到了桌案边开始磨墨。

  吴亦凡看着她,她眼含了娇羞低着头,却又偶尔去用余光看向吴亦凡。昨夜吴亦凡听了青鸾殿的事将他摔倒在地,让她担忧了好久,她以为往后吴亦凡再不会传唤她了,谁想今日吴亦凡又召见她了,本来昨日她便要侍寝的,可被阻拦了,她想今日是不是她就可真的侍寝了。吴亦凡面貌俊朗,器宇不凡,初见他时她便对他一见倾心,本来进宫之前她还多有不甘的,她不想与众人分抢一个男人,她自己本身花容月貌,也是满腹才华,她的骄傲让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可见了吴亦凡时,她知道她愿意为他舍弃自己的骄傲,她想要将自己给他,甚至给他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