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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秋颂(上)

第四十五章 秋颂(上)

秋颂

韦斯莱太太像往常一样将煎饼派分好,递到孩子们跟前,今天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匆匆忙忙披上傲罗风衣,开始收拾厨房,准备上班。

“啊,,”雨果艰难地弯腰将煎饼派塞进嘴里,含糊道,“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傲罗司最近很忙吗?”

“秋天,这是秋天!韦斯莱先生!”赫敏很快地回头,瞪了她的宝贝儿子一眼:“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不去上学吗?”

“摔断了腿,。”雨果很有耐心地将重复几十遍的答案又重复一次:“您知道魁地奇运动很容易出现意外--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您一定深有体会。”他把打着石膏的脚翘到桌子上,不顾赫敏的恼怒,转头对韦斯莱家的大女儿说道:“姐姐,这样舒服些,你也试试?”

“哦,抱歉,。”露丝单脚跳着坐到赫敏对面,一脸歉意:“,本来我们都该在学校呆着,--如今给您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傲罗司工作这样繁忙,您还得为我们准备早餐……”

韦斯莱小姐的腿上,也打着石膏,与那个调皮的男孩子如出一辙。赫敏头痛地着额角:“露丝,你和一样,跨不上扫帚,也不需要参加球队,--雨果和技艺湛的找球手小阿不思总是在球队里忙进忙出,受伤还情有可原。可是你--”

露丝小姐低下了头。

雨果抢先说道:“!您该知足,那个金发小鬼接住了她--要不然露丝恐怕得搬到圣芒戈修养!,姐姐总有愿意提高飞行技能的权利--我们不能阻拦她,姐姐唯一的不幸就是,遗传了您的飞行技术--话说您当初傲罗司的司考有没有作弊?”尽管腿上的伤疼的龇牙,雨果依然不忘嘲笑韦斯莱太太“声名赫赫”的飞行技术。

“韦斯莱先生!正式通知你,明天的煎饼派也没有了!早餐自己解决!”赫敏飞快地将弄脏的碟子扔进水槽,说话间,她已经洗干净一摞碗。她突然像发现什么,转头好奇地问道:“哪个小鬼?马尔福家的金发小子?”

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赫敏显得很不自然:“我的女儿倒是和斯莱特林走的很近--”

“斯莱特林不是坏人!”露丝据理力争。

没有说斯莱特林是坏人呀。”赫敏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道:“他毕竟救了你--要不要请他到我们家来做客?不太愿意上他们家登门拜谢--马尔福们倒不是很可恶,只是庄园墙壁上的油画又该没玩没了地聒噪……”

“它们会说我是泥巴种吗?”露丝绞着丝帕,愣愣地问了一句。

“那倒不会,”赫敏挥舞着魔杖,水槽里的碗跳起了舞蹈,纷纷归位,“顶多说你是混血的麻种--这倒并不是坏事,听起来比‘泥巴种’好多啦!”

小姑低下了头,想着心事。

就在这时,猫头鹰敲响了窗户,韦斯莱太太吩咐道:“雨果,有信来了!去拿一下!”

,我脚坏掉了!”雨果晃了晃搁在桌上打着石膏的腿,极不情愿地向外挪。

“你是巫师吗?孩子?魔杖对你而言是摆设?”

雨果受了指点,一阵兴奋,顺手举起魔杖,对着窗口的方向晃了晃:“猫头鹰飞来--”

可怜的信使猫头鹰刚刚丢下信笺,正打算离开,被雨果的魔咒召唤,只能突兀地倒飞过来--退入屋内,狠狠地砸在餐盘中!

屋子里气氛凝固两秒,而后爆发出一阵狂笑!

猫头鹰挣扎几下,摇摇晃晃地从餐盘中立起来,小眼珠子狠狠瞟了雨果一眼,然后故作优雅地踱到餐桌边沿,扑腾两下,终于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赫敏捡起信笺,顺手在雨果的脑袋上狠狠扇了一下:“差点弄坏安多米达的猫头鹰!”

露丝歪着脑袋问道:“,是唐克斯夫人的信吗?”

赫敏点点头,随即拆开信封,里面藏着一支传音魔咒,安多米达的声音透过栅栏、溪流、鲜花,由远及近缓缓飘过来:“亲的赫敏,傲罗司最近忙吗?诺特夫人出院了,我们得去看看她,记得带些烤面包,她喜欢你的手艺。”

雨果轻轻嘀咕一声:“竟然还有人懂得欣赏韦斯莱太太的手艺……”对于信里面言及的诺特夫人,他从小听到大,却从来没有见过其人。只知道,这位可怜的诺特夫人在战争中遗留了不愉快的记忆,神状况一直不大好,居住在圣芒戈病房的日子远多于诺特庄园。

赫敏的记越来越差,竟一时想不起来:“多米达,这位诺特夫人是?”

“啊!我的孩子!你的记糟透了!诺特夫人就是当年的帕金森小姐呀……”

赫敏猛然记起,说道:“我记得当年我们在格兰芬多塔楼上一起喝过下午茶--虽然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什么事。帕金森还好吗?听说她后来被捕了?作为一名斯莱特林,她没有辱没门庭--很庆幸,战后因为潘西的牺牲,法庭对帕金森一家网开一面。她的日子想必不会太差。”

“庆幸你还有印象,孩子。”唐克斯夫人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稀罕的斯莱特林!--她不是被我们逮捕的,是的,伏地魔的喽啰把她捆缚到黑魔王座下,就在那里,她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她的身体也因此坏掉--即使战后许多年的调养,也没能让她重新快乐起来。”

韦斯莱夫人接过话头:“是的,夫人,我难以理解潘西当时何来的勇气--她早已弃暗投明,成为我们的间谍!在那黑暗环伺的年代,她竟敢在食死徒眼皮子底下公然背叛黑魔王!--庆幸法律是公正的,战后她至少享受了英雄的待遇。”

“好了,孩子,我们去看看她吧,”安多米达打起了呵欠,“你带着烤面包到我家来,我们用飞路粉去拜访诺特夫人。”

信笺缓缓合上,安多米达的头像逐渐朦胧,最后像雾气一样消散。

韦斯莱太太望了一眼窗外落叶纷纷,轻轻着额角,十数年弹指而过,记忆竟微微有些模糊,她究竟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