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中秋佳节,又是书儿和罗长风的大好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宴席之上,新郎官自然是被灌的半醉,可来向我敬酒的人也不少,我一高兴之下不免也就多喝了一点,然后趁着酒兴率领了一大堆的老老小小,足足闹了一个时辰的洞房,将前世看到过的较为保守的闹洞房方法都拿出来了。
制造了一堆的暴笑,将两个新人变成两只从头红到脚的大虾之后,意尤未尽的大伙儿终于跟着我勉强地离开了洞房,将后半夜的良宵留给新人。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一爱一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我头重脚轻地从洞房里飘了出来,拒绝了鹦歌和墨兰的搀扶,歪歪斜斜地转入回廊,口中颠三倒四的哼着《唐太宗李世民》的片头曲,只要一想到我居然也当了回红一娘一和司仪,而且用的还是久违的超时代方式,心里头就有说不出的开心快活——嗯,真是好玩,好玩哪!
“呃----”我踉跄了一下,过于得意了,差点被这粉色纱裙绊倒,今日喜庆,听了一娘一亲的话换了这身粉裙,虽然被众人夸的比花还娇一艳,可这要命的裙摆也实在太长了——我提起群角就想打个结。
“小心哪!小一姐!”鹦歌和墨兰好笑地阻止我,帮我拎起一角宽长的裙摆,一左一右地扶着我走下石阶,走向停在外院的马车,神情又是好笑又是担心。
我嘻嘻地笑:“你们觉得今天我的点子怎么样?够有意思吧?”
鹦歌忍俊不禁道:“小一姐,你快别说了,婢子今天的肚子都快笑破了,罗大哥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今天看他那既尴尬又幸福、想反抗又无奈的模样——哎哟——真是太过瘾了——”
墨兰也抿嘴笑道:“小一姐的鬼主意就是多,竟然想出那么损的招,可事先又说好了,今天的新人是辈份最小的,就连小三子的话,罗大哥也又不能不依,只好乖乖地挨整啦,真是妙啊!”
“损?嘿嘿——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更损的还多着你,本小一姐的心地算是善良纯洁了,以前参加同学们的婚宴时,那些家伙想的招那个毒那个绝啊——啧啧——你们绝对想不到!”我贼笑着,不再逞强,干脆把身一子软一软地靠在她们的身上,任她们将我扶向马车,正要上车的时候,心头突然一个悸一动,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周围。
院中花灯亮如白昼,将花树假山映的清楚明白,回廊上大红喜字七彩绸带处处可见,四周人影悄然——嗯,没人哪?可我怎么总觉得刚才有人在看我呢!而且,这感觉----好象是那个人来了一般?
“同学们?那是谁啊?怎么没听小一姐你提起过呢?”二人边问边合力将我扶上马车。
“呃——那时你们还没来。”说漏嘴了,呵呵,我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一边上车一边又扭头看了一下,怎么可能呢?自从那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都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了,他怎么可能突然跑到杭州来呢?
看来我真的喝醉了,微微地摇了一下头,甩去这个怪念头,在鹦墨二人的搀扶下钻进马车,自从沈一浪一出现后,我的神经好象敏一感了不少,一看到他人或听有人提起,感觉就怪怪的。
嘲弄了一下自己,我任二人将我放到柔软的榻上,为我擦脸醒酒,怕她们再问什么同学们,干脆闭上眼睛,“我有些头晕,你们不要吵我。”前世如梦哪!萦绕在心头的,也只剩那些如丝如缕如烟云的记忆片段了。
正自迷迷糊糊中,忽听墨兰轻身呼唤:“小一姐?小一姐醒醒,到家了,小一姐?”
“嗯,到家了?”
我睁开仍自朦胧的醉眼,勉强直起身一子,任她们将我扶下马车,秋风一荡,顿时一股清凉袭入心中,我半闭着眼仰头望天上望去,圆满皎洁的中秋月远离世俗尘嚣,静静地浮在九天之上。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墨兰,你去我房里把我的琴拿到清水园去,我想去亭子里坐一会。”
“是。”墨兰把我交给鹦哥,择道离开。
方才坐了一会马车,再被这秋风一拂,酒意顿时散了许多,我定了定神,发现身一子也稳重了许多,走起路来也不是很虚浮了,便轻轻地推开了鹦歌的搀扶,避开喧闹的主花园,自己循着清辉走向相隔两院距离,较为偏远的清水园:“鹦歌,你也不必跟着了,今天是中秋,等会墨兰琴拿来后,你们就自己去玩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谢小一姐!”鹦歌脆声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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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明月圆,乡思可遥寄?一遭美梦重醒时,清辉依旧照平阑!
明月如灯,我缓缓地穿过月影斑驳的回廊院落,慢慢地走进布置清雅的小花园,墨兰已抱来了古琴,并在亭子的四角分别挂了几盏一精一巧的琉璃花灯,又在一旁摆了果品茶点,见我到来,赶紧过来扶我。
“好了,我没那么娇一弱。”我淡淡一笑,看了看那四盏散发着流光异彩的花灯,道:“把灯都灭了吧,别坏了这么纯洁的月色。”
墨兰应了一声,取下花灯放到一边,道:“小一姐,婢子就侯在外头,有事您就叫唤一声。”
“不用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今日是中秋,你就和鹦歌一块去玩玩吧!晚些要是有事,我会派人叫你们。”
“是,那婢子就先下去了。”墨兰也不客气,娇一笑着离开。
我慢慢地走到亭子里,池里睡莲已然入睡,花一苞儿合的紧紧的,似乎已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之中,可似乎仍有几条鱼儿不愿辜负这月华,偷偷地浮到水面,灵活的鱼尾一摇,便搅起了一**涟漪,融合这月色层层地散了开去。我在围栏上坐了下来,怔怔地望着水中不时晃动的月影。
都说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而不可求,这个武林外史的世界也曾是我心中一度的镜花水月。可如今世界却已颠倒了过来,我跃入了镜中,那些留下深刻记忆的前尘往事反而被阻隔在镜外了,变得模模糊糊的了,惟独那对于原著的记忆却一直都没有褪色,每当我遇到原著中的人和事时,那些大概的故事情节和当时看书时的感触,总是不时地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只可惜我前世看原著的时候一目十行,大部分的细节我都是记不清的,落得如今半知半解不上不下的,否则七世堂这几年的成效定会更加显著。其实引魂使者说的也没错,也许没有了前世的记忆,这一生我会活的更为自在些,至少也不用这么年少老成,不会老是局限于前世的记忆之中,更不会有那些矛盾和挣扎----
想起在孤岛遇见沈一浪一时,我的情绪竟是那么的错乱——激烈的情感和冰冷的理智那样的挣扎,仿佛这个躯体里除了江采采的灵魂,还有一个真正的、却被我压制住的朱七七一般,最后竟是落荒而逃地避开了他!后来更是拒绝自己再去想他,也禁止别人提起他,甚至也不曾让堂里的人去关注他——其实为了武林和天下,原本我应该派人去留意他的行踪和事迹才是——唉,这样的懦弱连我自己也未曾想到。
而后王怜花也出现了,而且还以那样明媚无害、貌胜宋玉的外表和才情出现在我的面前,让人简直有些难以相信他会有那么邪恶的内心。
我忽然嘲弄的一笑,记得刚死又初生的那会,引魂使者好象说它改善了我的身一体,还给我多开发了10%的智力,可过了这么多年,我除了学习方面的能力比较强之外,聪明却未见的就多了几分,否则也不会对沈一浪一和王怜花有些束手无策了。
想起原著中的那些勾心斗角,我更是由衷地感到害怕。即便当了七世堂的堂主,我的重心也只是在如何扩大经济实力这边,江湖中的事务基本上都是交给丁伯他们去办的,仿佛在记忆深处里,我仍情愿自己是那个不懂算计也不懂防备的江采采,而不是这个老是用费尽心思去防备躲避的朱七七,更不是原来那个屡屡处在矛盾和一陰一谋中心的朱七七。
难不成这一生,我注定要顶着两个人的身份生活么?这些事只要一想起来,就好令人头疼啊!我轻叹了一声,托起腮帮注视着明月。
这月,从古照到今,也从今照回古,呵呵,世间万物皆生变,唯有日月永不移,这明月也不知见证了古今多少事,今夜许愿的人必定特别多,天上的月一娘一能听的到我的心声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词那歌,说的多好啊!
起身亲手燃起焚香,对着清空虔诚地拜了三拜,明月若有情,今日就请将我的这首《明月千里寄相思》,带到那遥远的时代,传入亲人的梦中吧!
花园中一片寂静,安安静静地听着我抚琴,我低低的浅唱着,一滴泪忽然在琴弦上溅开,模糊了一个音节。
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故乡?如今这不就是我的故乡么?今夜中秋,全家一团一圆,喜乐之一声遥遥相闻,我又何苦给自己惹这么多伤感呢?
“小一姐,小一姐,大事不好了!”园外突然传来了鹦歌的慌乱呼叫,我皱了下眉,迅速收起愁绪,停止抚琴往小径望去,只见明月下鹦歌急急忙忙地跑进园门,满面慌乱失措。
“鹦歌,发生什么事了?”我还未开口,就听小径旁的竹丛后传来五哥的声音。
“见过五少爷、王公子。”鹦歌急急地行了一礼,又往我这边跑来,叫道,“小一姐,书儿姐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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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完班就要放假回家了,3月1日再回来。
公告里数字有限,我在此再解释一下:浮尘的家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是真的没有网吧,虽说现在经济都富裕了,可有些山村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我如果要上网,得坐车跑到十几里以外的镇上去,呵呵,这是生活在方便快捷的城市里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所以请不要怀疑我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正常更新的,再说了,我哪年回家不是要帮一妈一妈一做大部分的家务啊!呜——
呵呵——浮尘在这里先给大家拜个早年了,春节期间我一定会想办法再更新的,只是现在时间却不能保证。祝大大们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身一体健康、开开心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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