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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有介绍,易楼是一个交易的场所。扬州的易楼可以说是其总部,不仅规模最大,交易的品种最多,成功交易的价格也是最高的。
易楼楼主莫言,本是个无名之辈,却在一一夜间崛起,一一夜之间在大唐包括长安在内的十个大城市里开了同一座楼——易楼。莫言是一个迷,他的出生来历,他的长相一性一格,均是让人猜测的,唯一明朗的,大概是他的能力。易楼护卫队,那是冷堡也不能突破的屏障,却是莫言一手所训。
扬州易楼位于瘦西湖之畔,共三层,一楼为登记联系之处,整层楼被分为三部分:接待,普通会客厅与贵宾会客室;二楼通常是些大批量物品的买卖,一排排柜台货架整齐摆列着样品;三楼便是如今武林众人瞩目之地——拍卖场。
拍卖场上拍卖台高出下面的座椅许多,有些像唱戏用的台子,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一张宽大的桌子。
易楼定于辰时(7:00-9:00)拍卖麒麟果,而卯时过半,台下便几乎满了座。麒麟果对武林中人的诱一惑太大,虽然传说李照一陽一因服麒麟果而成灰烬,但谁也没见过不是?那九华山底怪兽的力量却是很多长辈都曾亲眼瞧见的,只一想到刀剑不入便足以使大多人发狂,却从未有人想过刀一槍一不入的怪兽是怎么样被杀死的,也许有人隐隐约约地想过,却不愿去怀疑,无敌于天下,太诱人了。
拍卖还未开始,江湖中人各自与熟悉不熟悉的人打着招呼,熟的拉近感情,不熟的自然可以变以熟的。要在江湖混得开,要么你有势力,要么你有关系。
楚天碧吡牙咧嘴地笑着,与各个江湖人客套着,心里早已将那江湖人眼中的神仙般人物骂了个半死。哼哼,明明是他要麒麟果,却以不擅交际为由踢他前来易楼,就知道对他死命利用,对那个冷漠的小子却百般体贴。想起早上风千里那小子想派人去催萧晨起床时,冷绝说“不许”时冷冷看着他的眼神,他都帮那风小子捏了一把汗啦。
长叹一声,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不过,昨天教他的那些招数不知道管不管用呢,嘿嘿……
楚天碧在心中一奸一笑……
“哈哈哈,是吗?你太客气了。”在风千里发现他走神看向他时,楚天碧再次对一个“大侠”笑道……
另一边萧晨刚睁开眼,眼睛从半睁瞬间变大,固定在长宽六比四。
“傻了?”冷绝几乎贴在他脸上,眼底带着笑意,戏谑道。
萧晨恢复一贯的冷漠,道:“好功夫。”
“晨这样说,”冷绝将头埋在他颈间,道,“我很不好意思。”
萧晨翻了个白眼,冷冷说道:“我要起来了。”
冷绝不但不起,更伸手抱住他。
萧晨大怒,运气欲挣开,冷绝却突然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站起身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声音才传到,人已消失在门口了。
萧晨力未打在实处,难过得想吐血,正要骂人,却被他这招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在心里说了句:莫名其妙。无奈,只好起身着衣。
洗濑一番,萧晨却不见门外有人,一路悠闲地往大堂行去。
雅集行园临近瘦西湖,园内布景也与其相近,甚至引了湖中的水过来花园中,形成一个小型西湖。
萧晨驻足在一株柳树下,道:“出来吧。”
“好功夫。”来人自湖水中冒出,升至空中,却在空中一顿,而后竟无任何借力地转向萧晨飞来,缓缓地落在他面前,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夫竟有如此功力。”嘴里说恭维着,面上却满是不以为然。
来人看着像是二十七八岁,脸型略方,刀眉,眼大而长,十分犀利,鼻梁挺一直,尖端微勾,薄唇。他身着黑衣,配上红色斗蓬,头发披散着,有一两根在脸上飘动。他似笑不笑,很张狂。
“不若阁下。”萧晨淡淡地说道。
“在我用五成功力收斂气息的情况下还能发现我,已经很不错了。”来人自负地说道。
萧晨沉默。
“你不问我是谁?有什么目的?”那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无论你是谁,”萧晨仍是淡淡地,“目的为何,绝没有什么好意。”
“聪明。”那人赞叹道。
“是你太不作掩饰。”萧晨明白地指出。
“我不必。”那人张狂地说道。
萧晨再度沉默,只淡淡地看着他。
那人也不开口,任他看着,狂放的眼亦一瞬不落地放在他身上。
半晌,那人一挑眉道:“该走了,冷绝可不好对付。”说着凌空点向萧晨。
萧晨未躲,只是淡淡地闭上了眼睛,向后软倒。
来人在那之前接住他,再一挑眉,道:“好淡的一性一子,知道躲不开便动也不动,问也不问。”再看一眼萧晨昏睡的脸,只能算是清秀的五官,即使没有意识也透出一股淡淡的疏离。这样的人,会是冷绝所一爱一?哼!不管是不是,至少是他在意的好。冷绝,这次,为你冷家还债吧。
来人飞身而去。
瞬间,只剩柳树在随风而动,片片叶子落下。
“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冷绝面若寒霜,冷冷地质问跪着的三人。
“请主上责罚。”三人齐声道。
冷绝手一挥,三人倒地,嘴角均流了一线血丝,却哼都不哼一声,挣扎着再度跪下。无声无息地,他们跪倒的地方却化为尘粉,露出下面的泥地。三人一大骇,齐齐看向冷绝。
冷绝冷冷地看着他们,嘴唇微动,道:“先留你们一命,要是救不回晨,你们自会比这石板还惨。”顿了一顿,看着他们更为惨白的面色,道,“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影七道,“当时主上离开,萧公子便起身出门,刚到比长堤那里,萧公子便出声唤出了那人。属下当时潜在公子身后三丈处,正要上前,却惊觉身后有人,而后便晕了过去。”
“属下是被点了一穴一,”影九接着说道,“萧公子与那人说了几句话,便被那人点了昏睡一穴一,而后带走,在走之前那人似乎说了什么,属下在十丈之外,却没听清楚。”
“拜月教恭候大驾。”影十道,“属下靠得较近,听到他这样说。”
冷绝未语。
“退下。”良久,才听到冷绝如是说。
三人恭敬地行礼后退了下去,直至出门方呼出口气,相互一看,惊见大家都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再彼此看了一眼,隐身而去。拜月教,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用了不该用的方法。这是他们一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