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点点乖……一妈一妈一在这里,一妈一妈一抱抱……”苏韵温柔地贴上他的小一脸。小点点哭声渐轻,轻轻的一抽一泣起来。李砚艰难地坐起来,过来搂苏韵和宝宝。
苏韵倒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劲窝,他轻声说:“很快……要耐心。”
“嗯。”苏韵点头,李砚又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要怕,我们这支队伍,还从未有过败绩。”
“我不怕,我相信你。”她伸手搂住他,“老公,你发烧呢……”
“小事,我很快就会调整好。”
“你的腿伤,很严重。”
李砚抬手一揉一着她的头发,“能活着问题就不大,反正我瘸了,你也不会不要我。”
苏韵搂他搂得更紧。
“吱——”车子明显被刹住,“咣当……”门被拉开。
安武不耐烦地在门外头站着,他身后站着两个人,那两人手里端着一槍一。
安武没上车,隔空朝苏韵扔了一只一奶一瓶,“咣——”车门再次被甩上。
这时,鹰眼极低的声音说:“外头很黑,全是树林,没有建筑物。看月光的位置,大概在往西南方向行进,距离刚才的仓库有八公里左右。”
“收到。”
大伙交汇了一个眼睛,继续扯别的话题。
苏韵把一奶一嘴塞到小点点的嘴里,小家伙饿狠了,“咕咚咕咚咕咚”拼命的吃。一整瓶子都吃光了,好像还没够。
苏韵使劲拍身后的车厢,“咣咣咣——”
不一会儿,车子又停下来,安武一陰一沉着脸开门。
“他没吃饱!”
安武不耐烦地把一个背包扔到车上。又放了一个暖水瓶在车门口。“咣”甩上门,锁紧,车子再次启动。
苏韵若有所思地盯着安武,这人……
苏韵不再多想,打开背包,看看里头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结果很失望,只有一奶一粉和小衣服,还有尿不湿。
苏韵摸了摸孩子的尿裤,满满一大坨,赶紧给换个新的,把装满尿的尿裤扔到门边。
又冲了小半瓶牛一奶一,等到不那么烫了才塞一进小点点的嘴里。
这时,吴小槐笑着问:“嫂子,这孩子为什么叫点点?”
苏韵的头靠在李砚的肩上,温柔一笑,“因为孩子他爹说,这孩子是三点生的,所以小名叫三点。”
“哈哈——”大伙都乐了。一点都不像被俘虏的样子。倒像是去旅游一样轻松。
个子最小的小七一边给李砚绑腿,一边说:“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跟我们出任务,长大了,可了不得。”
曹陨拍了拍于家敖的肩膀,“托尼这条老狗,这一刀一捅一得可够深的,你有问题吗?”
于家敖撇嘴笑,“死不了。”
曹陨点头,“还好你的军一刀不带倒刺,算你命大!”他把一包伤药塞到于家敖的衣服里襟,“收好了,一抽一空自己上药。”
苏韵用一只空一奶一瓶冲了一杯牛一奶一塞到于家敖的手里,“别嫌弃,你需要补充体力。”
于家敖一脸悲愤欲死的表情,这可是婴儿牛一奶一……
大伙都“扑哧扑哧”地笑。
“你确定……你不是在整我吗?”于家敖死活不接,李砚突然一个眼刀扫向于家敖,“小薇又没在这,害什么臊?!”
说实在的,在外出任务,什么东西没吃过。于家敖闹心是因为……跟前有个女人,有点不好意思。
“快喝!”苏韵虎着脸说:“任务失败,咱们都得死!”
于家敖没再矫情,梗着脖子把牛一奶一喝了……
苏韵又冲了几杯,挨个让他们喝。刚才还笑话于家敖的几个人,这回都笑不出来了。
不一会儿,大伙都被硬灌了一瓶婴儿牛一奶一。
很快,车子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在上渡轮。”
“我们离开仙桃岛了。”
“但是……这个方向并不是渔港。”
“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出口。”
……
很快,车子从渡轮上下来。
“嗡嗡嗡……”车子再次启动。
鹰眼的手离开脉搏,“船行25分钟16秒。落脚地很安静。风很大,说明周围很空旷。有煤炭的气味。”
苏韵的鼻子动了动,果然有煤炭的气味。又往门缝那里看了一眼,就见门缝的布条在“呼一呼”地动。确实比仙桃岛风大的样子。
不一会,车子颠簸起来。鹰眼又说:“车子在往东北方向行驶。”
苏韵不明白,小声问李砚,“他怎么知道的?”
李砚轻声说:“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被遮挡了。”
“……”苏韵挑高了眉头,她仔细一想,他们出来的时候,是往西南方向开,那时候月亮在身后,所以能透进来。现在车子往东北方向开,月亮在车子前头,所以月光被车子挡住了……
这简直也太神了。跟这些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苏韵立刻信心百倍!
货柜车又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子突然停下。
安武将门打来,“唔——”什么玩意?他瞪着那尿布湿,脸色奇黑,坐在门口的鹰眼,一脚把尿布踢到外头去。
安武黑着脸,跳上来,挨个把他们又绑了。嘴里塞上布条,把水壶、背包全部拎起来。又检查了地面,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才把他们的眼睛都蒙上。把孩子抱走,下车,再次把门锁紧。
“砰砰——”传来两声一槍一响。
“……”
好半天之后,车子才慢慢启动。
车子又开了半个多小时,门缝里透进来的风越来越大,车厢有些倾斜,像是在上坡。
苏韵心想,好像是进山了,应该马上就到他们的基地!
战斗要开始了!她突然有些紧张,这时,李砚突然凑过来,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苏韵朝他靠过去。两人背靠背挨在一起。手在后背紧紧地握住。
没多久,安武把门打开,冷风呼一呼地往里灌。
鼻腔里尽是化工燃料和淡淡的煤炭气味。
他们的基地难道是个化工厂?附近还有个煤矿?
“带他们下车——”安武的声音透着狠厉。
苏韵听到安武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他们穿的衣服像是塑料制成的……难道是防辐射服?
跳下车的时候,苏韵故意摔了一下,“嘭”她的头撞在旁边的人的脸上,他们戴着面罩!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在研制什么东西?
“带走带走——”
他们被带到一个空旷的仓库,因为说话的回声很大。耳边还有机器运作时隆隆的响声。
仓库里的气味特别呛鼻!
安武出去的时候,带走了李砚,剩下的人都被绑在铁架子上。
苏韵被蒙着眼睛,并不知道李砚被带走了。
她也不敢多说话,怕说错。
不一会儿,萧远说:“小韵别怕,我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家敖吸了口气,低声说:“闻这个味儿……不会是在做导弹吧?”
其他人都不说话。
李砚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他被人按到一个钢化的大钢板上。
他的双手双脚全被铁圈束缚。
他眼睛被蒙着,但是能看到眼睛上方有十几盏小灯。小灯组合在一起,像是医院手术台上的手术灯。
“李sir,欢迎你。”
耳朵里传进一个外国人用蹩脚的汉语说话的声音:“李sir,你要忍耐一下,实验马上就会完成,只需要几分钟。”
李砚想起了杰克……想起了他的父亲——老麦克……
一个一精一神科博士,他一直在研制一种一精一神控制的药物和机器。
麦克要拿他做人一体实验?李砚攥紧了拳头。
“咦?”老麦克突然说:“你受了一槍一伤……”
“蹬蹬蹬……”麦克匆匆走了出去,李砚躺着,不一会儿,听见了安武的声音,“把他放下来。换这个上去。”
“哧——”一只针头插一进李砚的后劲。
李砚的大脑混沌起来,眼睛渐渐迷蒙,他清楚,这是麻醉药……
李砚被绑起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他不知道是谁被带进来了,他想挣扎,但是……他昏倒了。
萧远是所有人当中,伤势最轻的,他全是内伤,皮外伤几乎没有……虽然奇怪,但老麦克没有理会,虽然非常想给李砚做实验,但是,李砚的伤势太重了,疼痛能让人清醒,不利于他的实验。
萧远被绑在手术台上,他没有挣扎,因为他们兄弟当中,必须有一个人要被做实验,如果他挣脱了,就一定会有其他兄弟被带上手术台。
萧远老老实实地躺着。只在心里默念,任务还没完成,一定要坚持!他们控制不了我,我一定能战胜一切恶魔!
“这个不错……”麦克检查了他的身一体,非常满意的点头。
他拿起一根针管,找准“小白鼠”脖子上的血管。
“哧”一下打了进去。萧远的大脑越来越混沌,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大脑在痛,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脑神经上爬、抓、啃、咬!
他痛得想挣扎,想怒吼,但是他做不到,身一体麻木着,脑子里却像被打进了一只电钻一样痛!
“唔——”浑身的血液拼命的往脑袋上冲。
“感谢你的配合。很高兴你的实验成功了。”
老麦克兴奋地握拳,成功了!实验成功了!这个年轻人脑子里的记忆已经被篡改,呵呵……接下来,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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