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玫瑰花之后,李砚到老朋友的一间酒庄挑了一瓶红酒,又去家附近的超市买了做牛排的材料,还有两包蜡烛和烛台。
还买了一个针线盒。
回到家,先拿出针线盒,穿好线打算把她的衣服缝缝。结果……他发现坏了好长一个大口子,根本就缝不了。就他这水平,缝完也得超级难看。
他想了想,给于家敖打电话,问他要了一个高同学的电话,这个同学现在是个非常出名的服装设计师。名字叫凌寒,英名叫:Da一vid,听说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名气。
凌寒是华夏与鹰国混血,这人一性一格非常古怪,一年只设计一个系列的时装,并且,只应邀做三件衣服,还必须得是他看得上的人才行,他看不上的,就算你花再多钱,也请不到他。
李砚跟他的关系不错,但是李砚这人不太喜欢联系朋友,所以没有留他的电话号码。
凌寒接了电话之后,李砚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就说:“我老婆的衣服被我撕坏了,你给修一修。”
凌寒哈哈大笑,“我说你就那么急!人都是你的了,你特么还不知道温柔点!撕人衣服啊,什么的,最讨厌了!真是同情我弟妹,肯定每天都被你弄得浑身是伤……”
李砚说:“滚——再废话就把小舞送你家去!”
“啊啊啊——砚哥我错了,快把东西邮过来,我在国外呢,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李砚命令道:“改得漂亮点!”
“是!长官!坚决完成任务!”
办妥这些事,李砚在透明的玻璃桌上铺了一块金黄的餐布,又在餐布上摆好烛台,再把蜡烛插在烛台上,又摆好了两只高脚杯。
将钻戒摆在桌子上,打开了昏黄的壁灯。
钻戒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美得令人眩目!
这时,凌寒发来短信,是一串外国地址,李砚把衣服包好,打电话让人来取。
晚上五点,见小韵就快下班了,他记好围裙,来到厨房,照着食谱做牛排……
牛排刚出锅,李砚便擦了手,摘了围裙,去给苏韵打电话,问她几点能到家。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见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他一看便笑了,原来是小韵……
还真是心有灵犀……
接起电话,对方没声音,等了半天,李砚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他警觉地问:“小韵?”
“嗯……”
“你怎么了?”
“我在医院……”
李砚警铃大作,“出什么事了?”
“人民医院B1015,你来了再说。”
李砚挂上电话,飞快地出门下楼。黑色路虎在仓库里好久没出动过了,他坐上座驾,心里异常愤怒与忐忑,不知道谁把小韵怎么了?!
一边开车一边给麦花打电话,麦花接起电话,还在跟他开玩笑……李砚心知小韵出事,并没有告诉麦花。他不想让麦花担心,也就没提这事,赶紧往人民医院赶!
来到人民医院B1015,李砚见苏韵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后背倚着门。她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异常一陰一狠!
他转头往病床上看,躺在那的两个人,分别是……苏毕升和江慧!两人身上缠着绷带!腿上还打着石膏!苏毕升有一半头发被剃了,包着纱布,另一半的头顶上的大片血迹已干涸,全粘在了头发上。
两人身上又青又紫,伤得极其严重!
此时,还在昏迷。
这是谁干的?!
见两人伤得这么重,李砚胸的怒火迅起如滔天之势!他浑身发胀,恨不能立刻将那群人给埋了!
病房里,苏晨正站在窗口打电话,同样一脸一陰一鸷!眼睛里的寒光似能杀人!蒋心娆坐在病床旁边,握着江慧的手,眼神晦暗,似有深沉的怒气。
李砚看向苏韵,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苏韵跟他出来,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陽一台上。李砚问:“谁做的?”
苏韵脸上一陰一云密布,咬着牙说:“还在查。”
李砚的脑海里顿起风云,他突然问:“人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晚上送的滨海医院,但是,没人通知我们,今天下午有人打电话给我哥,才办的转院。”
李砚心疑惑重重,“张清和王龙呢?”这两人可是他特意请来暗保护苏韵爸一妈一的打一手,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们是退武的国际特战队员!单兵作战,十几个人近不了身,而且他们两个都配了一槍一,对方得派来多少人才能动得了小韵的父母?
再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比较关注那边的事情,滨海警局的兄弟,也帮忙照顾着。
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有人出手了?
而且,不是动苏韵,不是动苏晨,而是动了苏毕升和江慧!
还把人打得腿断、肋骨断!头上还被豁开七、八厘米的大口子!这简直就是下了死手的!
简直罪大恶极、罪可当诛!
见她许久不说话,李砚又问:“张清和王龙呢?”
苏韵的脸上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风暴!她一字一字地说:“死、了!”
*
苏毕升和江慧受伤这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苏韵这段时间太忙,所以一直没什么心思理会孟家人。
斗宝斋和博古斋被贴了封条。苏韵暂时没有一逼一着孟家办过户手续。
红旗广场的事,她也没再提过。
如果孟家人因此事而吸取了教训,那她也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红旗广场的事,她就当没发生过。
苏韵时来运转,拍卖会搞得风声水起。而孟家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局,让孟家人组一团一进了医院……
张诗雅的冻伤实际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实在是没脸去上学,便一直闹着说这里不舒服,那里难受……
孟广莲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她看着女儿日渐憔悴,也不好一逼一她。特意请了个私人医生到家里去,让她回家养着。
这次孟伯祥病得很严重,醒过来时,就感觉身一子发虚,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从来没有过的虚弱。好像身一子里的一精一气神一下子被一抽一干了,他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十岁,像个迟暮的老人。
这天,他终于能起来床,两名护一士把他抬到轮椅上。
他裹在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里,坐在一陽一台上看夕一陽一落山,十二月的太一陽一也是灰蒙蒙,像他此刻的心情。
孟广庆憋尿憋出了一毛一病,连着好些天,天天尿血,这几天才见好转……他脸色蜡黄,身一子虚得像朵云彩。
他拄着一只拐杖进来,气哼哼地挪到一陽一台。
停在一张椅子前头。
手扶着椅子坐到孟伯祥的对面,说,“爸!那两家铺子还贴着封条呢。现在怎么办?”
孟伯祥知道这事抵赖不了,当时律师、法官、记者全在,而且各方面证据齐全,怎么都得认!他挥了挥手,淡淡地道:“给她……”
“什么?”孟广庆差点跳起来,“给她?”
“爸!你老糊涂了?那两间店给她也就算了,红旗广场那么大个工程也给她?”
“啪——”一陽一台里传来一声脆响!孟广庆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孟广庆捂着热刺刺的脸,满眼惊怒地瞪视着父亲。虽然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但是,他也是近五十的人了,面子哪里挂得住!
孟伯祥突然咬牙道:“畜牲!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锼主意!咱们能丢一了两家店,能丢一了红旗广场吗?”
孟广庆捂着肿胀刺痛的脸,瞪视着父亲。
他脸红脖子粗地,怒道:“爸——你这么说话,也太不讲理了!”
“我这个计策,也是经过你们大家同意的!怎么到最后,输了,就全都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你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憋尿憋得尿出一血!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族?我这次不仅弄的一身病,连这张老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古玩界露脸?到头来……我弄得一身一騷一不说,还得挨打挨骂?我真是闲的我!”
孟伯祥气得闭上眼睛,连句话都懒得说。
孟广庆咬牙切齿又道:“爸!咱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越想越不服气,他现在不仅弄得一身病,还得担着这个骂名!又成了古玩界的笑一柄一!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说给她,就给她!”孟伯祥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他。
孟伯祥压下心的火气,强制自己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跟儿子讲道理,“这件事,咱们本来就不占理,你也知道是诗雅先找人去整的苏韵,要不是诗雅做得太过份,人家能跟咱们结这个梁子吗?还有你弄苏韵度假村的那个事,要不是你绑架了一个孩子,又把人家往死里整,人家能反过来治你吗?还有你跟她打的那个赌,电视台都播了,你让人家来店里挑东西,人家来挑了,你又不想给,非坐屁一股底下!又打算用这个东西夺人家的两家店铺,还要夺人家的度假村,还要夺人家的上亿股份!你要是不做些事,人家会反咬你一口吗?”手机请访问:m.feisuzl/24/24783/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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