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槐从高处落下,在地上翻了个滚,朝李砚的方向猛蹿过去。
当他看着李砚的脸时,霍地瞠大了眼睛!队长……队长的身一体里怎么会有绿色的液体?
而这些绿色的液体似乎在快速的修复皮肤,吴小槐想到了队长前段时间给他们讲到的生化药水。虽然队长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但他还是记住了。他记得队长说过,这个生化药水可以快速地恢复伤口。
吴小槐惊诧!队长现在的所特征都与生化药水有关!
但是,这些药水,显然没有帮到队长!因为队长的身一体里到处都是金属和木头碎片,这些碎片是直升机爆炸和手雷炸碎房子的时候镶进他身一体里去的!
这些碎片生生的又将修复的皮肤给割开!
吴小槐心疼极了!
队长被这些药水给害惨了!这些东西修复皮肤,再被割开,那得有多疼!太影响他的判断力了!天呐!队长真是被这些东西给害死了!要不然,凭他的战斗力,绝对不会折在这里!
吴小槐迅速背起李砚疯狂地往回跑,他一手攀着绳梯,一手紧拽着李砚。
他艰难地往上爬。鹰眼一边控制方向,一边伸出手来拉李砚。
两人费劲全身力气,才把李砚给推到了直升机上。
然而,就在这时,鹰眼突然沙哑着说:“小槐!那个才是真正的侯爷!”他指着倒在缆车上的女人说:“我刚才听到,她让这些人挖一样东西,既然她要跑,说明她找到了这样东西,小槐,你快去,那东西,一定就在她身上!”
说着,将直升机向前方开去,吴小槐从绳梯上跳下来,见侯沙坤正俯扒在缆车上,他将她的身一体翻了过来。
在她身一子上打量了一番,打开了她的腰包,看到了那个皮牛袋子。
将它拿出来塞到自己的包里,刚要爬上悬梯,突然觉得着不对劲。
他看着她的脸,登时又瞠大了眼睛!她她她……她的额头上竟然也有绿色的液体!
还有……还有,她的额头上的血液溅开的方向,是向四周溅开的,但是为什么额头中间那里,并没有伤口?
他的眼睛向下,又看到她的左胸前也是一片血迹,依然是血里混着绿色的液体。他碰了碰她的衣服,发现衣服上有一个被子弹穿透的洞,但是身上却没有伤口!
看来,侯爷身一体里也有生化药水……但是,既然这药水帮她修复了伤口,那她为什么还倒在这里,没有逃跑?
难道队长那一一槍一打中她的大脑,导致她昏倒了?
吴小槐不敢大意,打算把她带回去,将给上级处理!
他拉起她的手,刚要将她背起来,突然——
“轰——”前头军营里发生大爆炸!爆炸的气流瞬间四散,连直升机都跟着颠簸起来。
“轰轰轰”
炸药一处连着一处,从军营向四周扩散!眼见那炸弹就要爆到吴小槐的脚下!
吴小槐吓得脸色煞白,快速扛起侯沙坤拉住悬梯的尾巴,大叫:“快撤——”
直升机立刻腾空,吴小槐只感觉一股热一浪一在脚下燃一烧、爆炸!
看着脚下熊熊燃一烧的烈火和隆隆的爆破声,吴小槐和鹰眼是一阵阵地后怕,哪怕慢上一秒,吴小槐的腿都得报废!
耳边呼一呼的风声提醒他暂时已经安全了,吴小槐低头往下看,只见自己的裤腿都被火烧着了。他双一腿乱一蹬,迅速将火熄灭。
“有没有受伤?”鹰眼在上头大叫。
“没有——”
吴小槐背着侯沙坤使出吃一奶一的力气,一点一点往上爬。
……
实验基地手术室里,正在忙着为李砚和苏韵做血液配型实验的王博士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王博士吗?你好,我是国际特战部队总指挥白谨仁。我的部下一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现正被直升机送往你处救治……希望贵处立刻储备一陽一性一AB型血。”
王博士急着问:“是从战场上送回来的吗?”
“嗯!”
“这么久了……还能救得回来?”
“能!”白谨仁的语气异常坚定,他身经百战,半生戎马,还从没见过哪个战士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力!李砚的一性一格,他了解!哪怕没有希望,他都要创造出希望出来。
“你把资料发给我,我立刻着手准备。”
“好!”
王博士看完资料,后背立刻蹿起一丝凉气!
竟然是李砚!他……到底还是出事了,王博士叹息着摇头,没办法……谁让李砚的一性一格就是这么犟呢……
王博士叹息,立刻通知阿祖,让他立刻一抽一调一陽一性一AB型血过来。
在李砚还没送来的时候,王博士和阿祖,还有几名护一士早已在门口迎接。站在他们旁边的还有李旭光、奚云曼和韩烟。
李旭光和奚云曼焦急地踱着步,李旭光头发白了一半,奚云曼早就哭成了泪人。
上次李砚受伤没有告诉奚云曼,这次她看到报道,立刻寸步不离地跟着李旭光。
见他接了电话,脸色霍地变得灰白,整个人都像垮了似的跌倒在地上,奚云曼便知:完了!品砚出大事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李砚的情形,她不敢想,一想眼泪就止不住,眼泪流得多了,她就容易昏厥。
所以,她只能克制。
李旭光也好不到哪去,他目光空洞,一把老泪蓄在眼底,心里默默地念着:“儿呀……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老子可受不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脸色苍白的韩烟扶着奚云曼,小声地劝着:“曼姨,您别伤心,品砚哥不会有事的……”
“来了!来了!快准备手术!”
当李砚被抬下直升机时,李旭光和奚云曼立刻冲了上去。
“啊——小砚!”奚云曼扑上去嚎啕大哭起来,李旭光抱着她,眉头深锁,双目血红。
“小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奚云曼痛不欲生!
“品砚哥!”韩烟大惊失色,差点吓晕过去。她只看了一眼,便再不敢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吓得连连倒退,高跟鞋一扭,“扑通”摔倒在地上。
王博士和阿祖两人也被吓傻了!
阿祖哆嗦着指着李砚,咽了几次口水,都没有把话说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手术?!”护送李砚前来的白谨仁急得额头冒汗!
王博士先反应过来,猛推了阿祖一把,“快把病人推进手术室!”
阿祖浑身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点头,还从没见过伤得这么重的病人,这……简直不能被称为伤得重,简单……惨不忍睹!
这时,几名护一士也挤到前头搭手来推李砚,只听一名护一士突然尖一叫起来,紧接着有两人竟吓得哭了起来。
白谨仁怒道:“战士上了战场!哪个不是这么惨?有什么好哭的?军医的荣誉呢?军医的素质呢?军医就是这么当的吗?”
那几个护一士没想到会被训,各个脸色煞白,本就吓得够呛,听长官这么一喝,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王博士急得大叫了一声,“快点快点——病人危急!快送手术室!”他朝那几个护一士挥手,那几个护一士,这才咬着牙齿,一起卖力地把人往手术室推。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个清亮却带着满满地伤痛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她叫了一声:“李砚——”
李旭光、白谨仁回头,看见一个小姑一娘一穿着单衣,光着脚丫子从大厅门口奔跑过来。十一月嗖嗖地冷风几乎要将她吹散了。
白谨仁见到苏韵,并没有意外。因为,是他下的命令让人接她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苏韵竟然光着脚丫,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就过来了。
“他怎么样?”苏韵虽然知道躺在那里的一定是李砚,但是,她不敢跑过去看……
她害怕看到他受伤,害怕看到他流血,害怕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一槍一眼!
白谨仁深皱着眉,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小姑一娘一说。
李旭光和奚云曼走上来拉她。苏韵茫然地看向李旭光和奚云曼。李旭光挺一直的脊背弯了,奚云曼哭得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苏韵心中大恸!飞快地奔向李砚。看到躺在那里的他,她疯狂了!眼泪疯狂地往外涌,但是喉咙似有人掐住,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握住他的手,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奚云曼哀求地望着王博士,悲凄地央求道:“王博士,请您救他……”
王博士点头,满心急切地挥手:“快送他去手术室!”
护一士怕耽误病人的病情,立刻将李砚推走。
苏韵和奚云曼立刻跟着车子跑了起来。
突然!有人在身后大骂了一声:“贱人——都是你害了他!你还有脸来?”
韩烟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轮圆了,狠狠地一抽一在苏韵的脸上,“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为了你,品砚哥不会去抓侯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快去死,快点给品砚哥偿命!你不死,我们恨你一辈子!”
“啪——”又一声脆响!长长的指甲刮出一道道血痕,大大的巴掌印,印在了苏韵的另一半脸上。
苏韵被一抽一得脸侧到了一边,虽然脸迅速地肿了起来,但她无动于衷,目送李砚被推进手术室。
她盯着李砚身上密集的伤口,心头都在滴血。
韩烟疯了一般抓向苏韵的脸,疯狂地大叫:“苏韵!我恨你——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为了你,品砚哥不会去抓侯爷!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你还有脸来?你怎么有脸?你滚——我们没人想见到你!你滚!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那个杀字,韩烟狠咬着牙,拖着长音,说得异常狠辣!
苏韵突然抬头,一陰一冷地盯着韩烟,揪起她的衣领,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说:“闭嘴!我不允许你侮辱他!”
苏韵的目光冷得能杀人!韩烟挣脱她的手,吓得连连后退。
苏韵眯着眼睛,颤一抖地手指指向手术室,一步步一逼一近韩烟,森冷地喝道:“李砚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是为了我吗?不是!他心里装着的是万千老百姓!当我知道结果时,我理解他的做法,我深知他会做这样的决定!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与他做同样的选择!
他一身正气,心怀天下!他选择牺牲在战场,我无话可说!只是韩烟你说他是为了我,我不能苟同!最初他是为了我才接手这个案子,但到了战场上,他不会念及儿女私情,不然他不会一意孤行,独闯敌营!当我们遇到危险时,最先想到的了逃跑,但是,他……做为军人!他选择的是冲上去!哪怕……前头只有死路一条,他也不会有半点退缩!”
苏韵突然回头,看向手术室,
一字一句,声泪俱下,她大叫了一声:“李砚!
我知道,沙场征战身赴死,是你的荣耀!你若有半点私念,天下何人配戎装?!”
*念天津爆炸,逝去的消防战士!
沙场征战身赴死,天下何人配戎装?!——花若兮含泪敬献世上最可一爱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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