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仁对李砚和吴小槐下命令道:“务必等待我方支援,不可轻举妄动!”
“队长!现在怎么办?”
李砚什么都没说,直接关闭对讲机,因为……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上级也有误判的时候。
这个时候原地待命,等于送侯爷一条生路,等于置万千老百姓于水火之中!
李砚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抓捕机会!
他知道白谨仁首先考虑到战士的生命安全,其次考虑到马上给予支援也未必放走侯爷。
但是,李砚知道,这个时候哪怕晚一秒钟,侯爷都可能逃出生天!而且,凭侯爷的手段,错过了这次,便再没有机会将他抓捕归案!
“跟我走!到了军营再看看情况。”
见吴小槐还有些犹豫,李砚突然盯着他问:“还记得田间的那首诗吗?”
吴小槐望着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李砚肃然地站着,直视他的眼睛说:“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敌人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看,这是奴隶!”
吴小槐梗着脖子不说话。
李砚大喝:“立正!”
吴小槐肃然立正!
“前进!”
吴小槐抬起双臂放置腰间,以最快的速度向军营方向奔袭。
这座军营不是很大,到处都是树木、草丛。这对他们来说非常有优势。
李砚将一架狙击一槍一扔给吴小槐,并命令他在附近隐蔽,准备伏击!
吴小槐接受命令,立刻潜伏起来。大致预测这座军营里有32人左右。岗哨八人。
李砚深吸了一口气,猫着腰蹿到一棵大树后面。他悄无声息地撂倒了两处岗哨,将他们拖到草丛里,又迅速摸一到了一座小木屋附近的大树后头。
他故意弄了点声音,引来小木屋前的守卫。
当这名守卫走近时,李砚突然将他击倒!
见周围没人注意这里,李砚迅速将这名守卫扔进大树旁边的草丛里。
靠近小木屋,他从一道木板缝里见到里头吊着一个人。这人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样子惨不忍睹!
李砚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向上看这人的脸……
他心痛地握紧了双拳!因为……这人,正是他的战友——鹰眼!
李砚心痛至极!恨不得立刻将这座军营炸为平地!
但他强制自己冷静,回头朝吴小槐的方向打了个手势,吴小槐晃了晃一槍一口,李砚知道他已收到了信号。
李砚轻轻地推开了小木屋的房门,他悄无声息地将鹰眼解救下来,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他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耐心地等待吴小槐的信号。片刻,吴小槐再次晃动一槍一口,他才飞快地离开小木屋,狂奔到一棵大树下。他将鹰眼放下来,抱在怀里。
隐蔽片刻,吴小槐再次发出行动信号,李砚再扛起鹰眼迅速前冲。就这样,一路将鹰眼带出军营。
“队长!鹰眼他伤得好重!”吴小槐气得眼睛都红了,“这群龟孙子!往死里折磨他啊!”
李砚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塞给吴小槐,“快帮他上药。鹰眼伤得太重,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小槐,接下来,你的任务是,将鹰眼扛到直升机上,送他回总部立刻救治!”
“啊?你让我走?那你怎么办?”
李砚笑道:“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我在这里看着侯爷,等待总部支援。”
吴小槐急道:“哪有什么支援呐!你就别骗我了!侯爷11处窝点要清理,现在谁都有任务,总部根本就调不来直升机来支援你!”
他突然抱住李砚的胳膊,“队长!你跟我撤吧!鹰眼已经救出来了!你没必要去送命!以后也有得是机会再抓侯沙坤!你何必急于一时?”
李砚摇头,“这次围剿侯沙坤,是因为他事先没有半点准备,我们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果他下次有了准备……再想抓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队长!”吴小槐了解李砚,凡是他做了决定的,任你用一百头牛也是拉不回来。
于是,吴小槐又从侧面敲打着问“队长,你能确定侯爷还在这里,万一他已经跑了怎么办?”
李砚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部下山的缆车说:“那个缆车,是他逃跑的工具。这个缆车还没动,说明他还没走。他之所以还没走,也许还有事情要办……”
“而且,侯爷很自大,他绝对想不到我们已经摸一到了这里。他现在还自认为这里非常安全……所以,他不会那么快走。而且那个缆车的速度非常快,军营一旦被袭,他会立刻坐上缆车逃走,底下直通树林深处,任你直升机都拿他没办法。”
李砚看向重伤的鹰眼,又说:“何况,他走之前一定会带上鹰眼。而鹰眼不见了,他势必要找。这样我就有了充裕的时间等待救援。”
“队长,万一侯爷行动了,但是总部没来救援呢?难道你冲上去送死啊?”
“放屁!”李砚在他的脑袋上狠凿了一下,“少给我说丧气话!你小嫂子还在家等着我呢,我怎么舍得去送死?”
说着,从怀里掏里一张苏韵的照片,举到他眼前,“看看,美不美?”
“……”吴小槐由衷地赞了一声:“美……”
李砚笑起来,手指在苏韵的俏一脸上轻轻地描摹,轻叹了一声,说:“美人在侧,软香如玉,我舍不得死……”
吴小槐又要说什么,李砚突然冷声命令道:“少特么废话!迅速返回总部!这是命令!鹰眼的伤很重!耽误不起!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是!长官!”吴小槐嘴里应得快,心里却憋得火烧一样难受!
他扛起鹰眼,飞快地往直升机方向狂奔,跑了十几米,又回头看李砚。
他鼻头耸一动着,眼圈通红,喊了声:“队长!”
“快滚——”
吴小槐站在那看他,直到鹰眼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地闷一哼,他才又转回身,撒开两条腿,向直升机方向极速狂奔!
李砚将手一槍一、手雷、匕首等武器全部装备好。一切准备好之后,他坐下来,后背抵着土堆,深吸一口气。军营里30几个人,各个都有致命武器,各个都是亡命之徒!这次特么的不玩命,是绝对干不掉侯爷的!
他提着手一槍一,小心翼翼地摸一到一棵大树旁边。不远处有五六个军一火箱子,看编号,他知道里头都是炸药。
看来侯爷已经为自己备好了逃跑的后路,这些炸药箱子里夹一着一条麻绳。这条麻绳上的另一头的铁勾子就勾在缆车上。
缆车一旦离开这座军营,绳子就会扯动炸药箱里的手雷。
手雷一旦爆炸,整个火药堆就会瞬间炸开。
那么……这座军营立刻会成为一片废墟!
至于那些一直在为侯爷卖命的手下……也将全部死在这里。
侯爷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给敌人抓住把一柄一的!所以,这些人,只能死!也必须死!
好一陰一险!不亏是美支娜第一大毒枭!
但此时,这些为侯爷卖命的人,显然不知道侯爷会扔下他们不管,起码现在他们以为侯爷会等他们全部撤离之后,才会让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引爆炸弹。
李砚一边分析局势,一边观察周围环境。
他将绳子割开一道口子。之所以没有把绳子直接切断,是因为,直接切断绳子一定会被人发现!而且,缆车下滑时有拉力,绳子会因为这道口子直接被拉断。他没必要因为这条绳子而暴露自己。
虽然割断缆车的绳索是最理想的阻截办法,但是,那里有三个人在把守。他没办法靠近。
割完绳子,他将一枚微型定时炸弹安置在炸药箱里,定时为25分钟,如果他与敌人正面交锋,没能成功击杀侯爷,或者自己被俘,他便引爆炸弹,宁可与敌人同归于尽。
安置好炸弹,李砚立刻钻到一棵大树后头,因为有一名岗哨正向他走过来。
这名岗哨高度警惕着向前走,他端着步一槍一,随时准备射击。
就在这名岗哨要发现他时,李砚突然蹿出去,双手抱着对方的脑袋,使劲一扭!
那名岗哨登时被放倒,李砚迅速将他拉到草丛里。
此时岗哨还剩下四人。李砚不打算动他们,因为岗哨全消失了,必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他脱一下那人的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又在脸上抹了一把灰,提着那人的一槍一往一栋较大的木屋前头走。
现在,他必须先一摸清这座军营里的状况,首先得知道侯爷的具体一位置。侯爷没有急着离开,一定是要拿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或者是罪证,或者是更重要的物品,李砚想拿到这样东西,因为它如此被侯爷重视,一定对案情有重大影响!
李砚快速地冲向那栋木屋,临近了,便听到木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快装!都搬到缆车上!”她说的是英语,但是口音能听出是玉滇人。
李砚惊到,还好来得及时!若是晚来一分钟,这些人绝对已经跑得没影了。
李砚小心翼翼地绕到这栋木屋的后头,从木板缝里往里头瞧,这一瞧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因为,这栋木屋里除了八个正在搬木箱的喽啰之外,只有一个女人站在大厅中央。
侯爷呢?冷静如李砚,都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侯爷早跑了?
但是,不对!如果侯爷跑了,为什么还要让人装这些东西?何况,鹰眼并没被带走,说明侯爷根本没走!
难道没在这栋木屋里?李砚从这座小木屋跟前离开,迅速潜向另一个木屋。
李砚十分谨慎,丝毫不敢疏忽。
这里的木屋一共就四间,其中一间关着鹰眼,另外三间里都是敌人。
他绕到另外两间木屋后头。
往里看时,脑袋登时“嗡”了一声!
没有!没有!
这两间木屋里,分别有八个喽啰在装木箱,根本就没有侯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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