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别说这些丧气话,这不是常事嘛!”
“最啊!”另一个人接茬说:“这些全赌的一毛一料是真难切出翡翠,要不咱也试试半赌?”
发脾气那胖子,皱了皱眉没搭腔。
其实,在赌石这一行里,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有的时候上百公斤的原石,里面也许只有一层薄薄的翡翠。但是拳头大小的原石,却有可能开出个一块水头不错的翡翠原料,除了经验、更多的就是运气!
不管你有没有经验,也许就是个菜鸟,却用低价买到了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而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可能意外失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里经常见到有人为了一块石头而倾家荡产,也有人因为一块翡翠而一一夜暴富。
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率要高一些,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
轮到苏韵时,她让武强把最大个的那块搬到了切割机旁边。这块一毛一料就是她看中的那块最大个的,之所以第一个就解它,她自然有其用意。
“先解这块大的,我觉得它里面肯定有翡翠!”苏韵说话时,虽然小一脸通红,但是信心满满,看样子像是对这块一毛一料信心十足。
不过,这里的人早已见惯了,没有一个人在解石之前不是这样信心满满的,但是……解出来之后嘛,呵呵……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解石的师傅问了她一句。
“我自己能解?”苏韵有些震惊,但随即摆了摆手,“还是您来吧,我怕切坏了。”
那师傅没再客气,将一毛一料固定在切割机上,问她怎么切。
苏韵随便比了比,又觉得不妥,小声说,“您看在哪切好?”那师傅端详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在那块一毛一料上“吱吱”地切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结果,没有见到绿,反倒出现了一一团一白雾。
“可惜了……”
“也不一定,万一白雾底下包着绿呢。”
解石师傅没理会众人,沾了点水,擦在白雾上面,可是仍然没有露出绿来。
他看了看,之后在白雾旁边又切了一刀。切完,看了一眼。再切,再看。
仍是没有切出绿,他停下来,拿起切下来那一小片仔细地研究。他是想从两块的合缝处,观察白雾是否有向绿色延伸的可能。
但是,这一块一毛一料有点奇怪,看样子有点出翡翠的趋势,但是又不太像。
他仔细地想了想,在那一团一白雾的开口旁边擦起石来。如果这里慢慢擦进去,能出绿,那么这块翡翠应该是个大块头!但是,如果擦不出来,那就是块废料无疑了。
苏韵对他的手法相当佩服,如果让他这样继续解下去,说不定就真把里面的翡翠给擦出来了。
她突然一撸一了一撸一袖子说:“怎么全是白的?我就不信里面没有翡翠!我来试试!”
那解石师傅瞪了下眼睛,没有吭声,站到了一边。
“吱吱、吱吱、吱吱——”苏韵在他切出白雾的地方,向里两公分的地方像是切豆腐一样,大刀阔斧地一刀切了个盖子下来。
结果,露出来的还是白色。她知道这块翡翠包得很深,所以切的时候心里有谱。
“完了完了,切跨了!”
“可惜了……”
苏韵咬牙,“我偏不信这个邪!我非得切出绿来不可!”她将一毛一料调了个个,从侧面又是深深地切地一刀。
“吱吱、吱吱、吱吱——”
还是白色,她眉头拧了起来,憋着一口气,从这个地方又向里切了三公分。
围在一边看解石的玉石商人纷纷摇头。
“太虎了!”
“哪有这么解石的!就算里头有翡翠,也得让她全切坏了!”
“可不是,哪有这么乱来的!”
她这个切法,让围观的人直咂舌。
其实解石也是很讲究的,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因此,怎样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虑清楚。
切石也是一样,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穷,行话有“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能否切,怎样切,都要凭你的经验和运气。
磨是为了看清楚内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坏也是十分讲究的。
可是,眼前的小姑一娘一下手太虎,旁边的解石师好几次向她示意要帮她解石,她愣是不干,非说自己解了才刺激。
每次看她下刀,旁边围观的包括在后边排队的玉石商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她把一块好料给切毁了。
钱艳丽也有点烦燥,她烦燥不是因为苏韵不会解石,而是除了几个人说汉语的之外,大多数人都是在说英语,她根本听不懂。
而她特意表现出来的烦燥与焦急,还有一方面是特意做给苏韵看的,旁人都在为她担心,她这个做婶婶的再不出声就显得太那个啥了。
于是,她急着说:“小韵呐,你慢点切,你会不会呀?让解石师傅来切吧。”
“交给我吧。”解石师傅正准备接手,就听她说:“没事没事,我自己过过瘾!”
“吱吱——咔嚓!劈里啪啦……”刺耳的金属切割石料的声音响起,解石机旁边冒起浓烟,一时间碎石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咳咳咳——”苏韵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切了这么多,怎么还没见着绿呀?怎么全是白色呀?”
旁边的商人,嘲笑道:“还好没开出绿,要是开出来,也是报废!”
“丫头,别切了,你就是切出花来,也出不了绿。”
苏韵吐了吐舌头,问解石师傅,“我从中间切一刀,行吗?切开看看,有就有,没有就拉倒了。”
解石师傅一皱眉,想了一下说:“你可以试试,但是要慢点切,如果将翡翠切坏了,那是你自己的责任。”
“嗯!”苏韵凝神,看着里面那一团一绿,从它旁边三公分的地方将一毛一料切成了两半。
里面一色的白色气得苏韵直跺脚,“气死了!什么也没有!”
苏韵将这块一毛一料从解石机上取了下来。
趁着眼前灰尘暴土,监视她的那些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她已经速度极快地将一毛一料和几块碎石头放回自己的布袋子里,她扁了扁嘴,有些气愤地说:“解了半天啥也没有,换一块!呀……这块表现好,解这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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