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柯南，你去哪里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柯南刚走进储藏室，步美就迎了上来。
“就是，学校里发生案子了，我们少年侦探队当然要有所表现，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偷溜呢？”光彦也不满道。
“你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我就不让你当我的手下了。”元太又摆出队长的架子。
“他是去调查这个案子去了。”我走了进来。
“你又单独行动？”
“太没一团一体意识了！”
“把我这个队长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柯南立刻受到围攻。
“灰原，帮帮忙。”柯南求助地看向灰原。
灰原立刻转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呵呵。”我“微笑”着走了过去，“你怎么不找我帮忙啊？”
柯南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算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柯南，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高木有些惊讶地看着柯南。
“嗯。”柯南点头，“把那三个人叫过来吧。”
“看来福尔摩斯要从幕后走到前台了。”灰原微笑着说道。
“那当然，自己亲自出马不是比躲在幕后有趣多了吗？”柯南答道。
“主要是因为变音领结没带来吧。”我插嘴道。
“啊，这个……”被我一语说中，柯南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要在乎这些细节了，你看，嫌疑人已经来了，这个以后再说。”
“呵呵。”我无所谓地笑了两声，“反正组织已经没有了，大不了你再创造一个平成的福尔摩斯。小学生侦探？听起来好像不错。”
“什么？你叫我们听他胡言乱语？”山本指着柯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先别着急，听一听有什么关系嘛？”高木陪笑道，“而且柯南从前经常会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找出凶手呢。”
“警官，江户川虽然比较聪明，但是对于破案来说好像还不够成熟。”松本也说着。
“松本教练，”柯南开口了，“你在向警方提一供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没有说实话。”
“？”松本有些吃惊，但马上恢复正常，“柯南，不要给警察添麻烦了。”
柯南没有在意他说的话，继续说道：“在案发之前，你没有在办公室里，而是和龟田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了吧。”
“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个我从拐角处杂货店的大叔那里已经知道了，当时龟田在他那里买过东西，而且还说‘你校队的教练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怕见到我啊？’我想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这个……我当时没有去……”
“不，你去了，而且还被龟田骂了一顿，这个明美刚好看到了。”柯南指了指我。
“可不是嘛，当时他们吵得好凶啊。龟田同学说‘全都是因为你我才离开帝丹足球队的’，松本教练说‘当时我也是为你好’，然后龟田同学又说……”我一个人唱起了独角戏。
“那个……明美，”柯南碰了碰我，“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演了。”
“我还没过瘾呢！”我不满意道，“想要签名的话等我演完再说。”
“你的……签名？”柯南看到我已经不可救药了，只好向灰原使了个眼色。
“姐，”灰原会意，“你不是还要听柯南推理吗？”
“啊，差点忘了。”我立刻回复正常，“你继续。”
柯南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向松本：“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松本终于承认了，“没错，是我约龟田来这里的，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当初让他坐替补席的原因。”
“你当初让他坐替补席？”高木不明白了，“龟田不是信北的球员吗？”
“龟田曾经是我们帝丹小学最出色的球员。”柯南接口道，“他是直到四年级的时候才离开的，灰原同学问过所有认识他的老师，大家对他离校的原因都避口不谈，这其中有什么原因，还是由你来告诉我吧，松田教练。”
“好的。”松接着柯南的话说了下去，“当时的龟田真的是太出色太出色了，我们帝丹真的没有谁可以超过他。可是，他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傲了，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对他非常反感。他还太年青，他未来还有许多路要走，所以我决定帮助他改掉这个一毛一病。本来在他上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已经决定由他来当校队的队长，但是被我极力否决了。我让他坐了半年的替补席，就是想让他明白一个球队只靠一个人是不可能取胜的，谁知他竟然……”
“他竟然去了信北。”柯南把他的话说完了，“还是被信北请去的，是吧，山本先生。”
“哼！”山本别过头当作没听见。
“这次他来帝丹，我看到他还是当年那个样子，只是想让他明白我的苦心，谁知道，他却说是我的错，是我把他一逼一上绝路的，甚至还动手打我……”
“所以你恼羞成怒，就把他杀了。”高木踏前一步，“松本先生，我现在要以谋杀罪逮捕你！”
“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他，你们搞错了！”松本一边叫着一边向后退。
“松本先生，你想拒捕吗？”高木拿出了手一铐。
“高木警官。”我拉了拉他的衣角。
“明美？不要捣乱，有什么话等我把他逮捕再说。”高木又转向松本，“松本先生，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受伤。”
“你应该先听柯南把话说完。他每次都是这样让人以为别人是凶手，然后自己帅帅地说‘他不是凶手’。”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柯南：“你说是吧，柯南？”
“这个……是没错啦。”柯南转向高木：“松本教练的确不是凶手，他离开储藏室的时候龟田应该还安然无恙。”
“是的。”松本连忙解释，“当听说龟田死了的时候，我吓坏了，我知道如果我说是我约他出来的话，警方一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所以你就对警方说了假话？”高木有些不高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影响我们的工作的？”
“真是对不起。”松本道歉。
“既然松本先生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高木又向柯南询问。
“实际上另一个嫌疑人也说了假话。”柯南指了指哲田，“是吧，哲田同学。”
“我？我哪里说过什么假话？你是在开玩笑吧？”哲田干笑了两下。
“我去问过你们球队的队员了，他们说你当时是在接到教练的电话以后才离开的，不会是你们教练打电话让你在后院巷道里散步，而你在散完步以后还会慌慌张张地跑回去了吧？”
“正如你所说的，我的确不是去散步，我是被教练叫出去的。”哲田指着山本：“就是他，他让我来这里见他，说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说，结果我来了这里就发现了龟田的一尸一体，一定是他杀了龟田同学，想嫁祸给我。”
“你说什么？”山本急得抓住了哲田的衣领，“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
“你想不到吧。”哲田对于眼前高出他许多的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害怕，“我在接你电话的时候队员们都在，他们都可以为我做证！”
“原来凶手是你，山本先生。”高木把山本的手从哲田衣领上拿开，“其他的事等到了警局再说吧。”
“不是我，我是无辜的！”山本急得指着哲田，“我根本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你打电话的时候信北的队员都在场，你还是和他们说去吧。”灰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这样的，灰原。”柯南出乎意料地说道，“山本也不是凶手。”
“你说什么？”哲田叫道，“明明是他……”
“因为打电话的不是他。”柯南严肃地看着哲田，“作为教练，他应该非常清楚比赛结束以后队员们都会待在休息室里，他那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一定会被人抓住证据的……”
“可是松本先生不是也……”高木指了指松本。
“那是因为他事先不知道会发生凶案，所以没有想那么多。如果这是山本计划好的行为，那他就不会注意不到这些细节。”柯南解释道，“不过在我听说山本教练对龟田的重视程度的时候，我就把他排除了，因为他不存在这个动机。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
“哲田？”大家一同看向楞在当场的哲田。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哲田辩解道，“你把他们排除了就说凶手是我？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在龟田转学到信北之前，你是信北球队的队长吧。”柯南无视他的辩解，“不过在龟田来了以后，你就一直受到教练的打压。而且，龟田在队里的人缘不怎么好，你应该和其他队员一样非常恨他对吧？”
“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杀人啊。”
“听说龟田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当队长了，不是吗？所以你就干脆在这里把他杀了，反正帝丹和信北的关系不怎么好，警方也只会认为是学校之间的过激行为，就算查到什么线索，你也可以把山本推出来当盾牌。”
“你说的只是推理，这种东西谁都可以说，你能拿出证据吗？”哲田继续顽抗。
“给你打的那个电话的人是不是可以作为证据啊？”柯南冷笑着看着他。
“那你找出来再说吧。”
“不用找了。”柯南指着哲田，“因为那个人——就是你。”
“我？我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笑话！”
“听说你还有手机，用手机的话应该就可以做到了吧。”
“那你看看我的通话记录吧。”哲田拿出了手机。
“怎么还会有呢？应该已经被你删掉了吧。”
“说到底你还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哲田得意地笑着。
“有。”柯南不慌不忙地说道，“虽然邮电局会对客户的信息保密，但是在警方提出申请并有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可以查出你的通话记录了。”
哲田的笑容在脸上凝住了。
“怎么样？是不是不用我们麻烦了？”柯南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你的确很聪明，这么小就可以一个人设计出这么高明的杀人手法。不过你还是太年青了，见识到的东西太少了。”
“我承认，是我杀了龟田。”哲田无力地坐在地上，“教练一直袒护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还自以为是地把我们当作他的奴隶支来唤去的，我们都忍了下来，大家都想，过了这两年，他上中学了就没有事了。可是……”
哲田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山本道：“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向学校提议让他在中学部继续当足球队长。我们已经受够了，我们不想再生活在他的魔掌之下了！现在我杀了他，我自一由了，我们信北足球队自一由了。哈哈哈哈……”哲田的笑声中含一着悲哀。
“真是可惜啊。”松本摇了摇头，“当初我就发现他的这个一毛一病，想不到他终于还是……如果他没有去信北就好了。”
“明美，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山本。”柯南看见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想砍了他！”我双眼盯着山本不放。
“喂喂，好了啦，在我们学校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不需要再死一个了吧。”柯南连忙拉住我。
“你还真是帅啊，”我用讽刺的口吻说道，“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真相？为了把所有人都一逼一上绝路？真没想到，这样的推理你也说得出来，难道在你眼中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吗？有些事情还是让它一直成为秘密的比较好。”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杀人啊。”柯南自言自语。
“小一弟一弟，”哲田来到柯南身边，“如果我没有打那个电话的话你就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了吧。”
“不，我有。”柯南自信道，“那把水果刀上的指纹你应该已经擦过了，但是在刀一柄一内侧的缝隙处你应该没有注意到吧。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如果警方多花一点时间的话，还是可以查出来的。实际上作为凶器的刀子都是刀一柄一光滑的，这样才容易处理，很少会有人用这种不好处理的刀来杀人。你毕竟只有十二岁，不太可能会注意到这些的。”
“是这样。我还真是蠢。”哲田自嘲道，“小一弟一弟，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柯南回答道。
“还有我们是少年侦探队！”步美他们立刻围了上来。
“侦探？呵呵，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出色的侦探。”哲田笑了笑。
“哲田哥哥，”柯南拉住了正要离开的他，“你现在还年青，以后的路还很长，有那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不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呢？”
“你还不明白。”哲田感慨道，“有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可以做，但是还是会无法控制地去做，这应该就是命运吧。”
看着哲田被带走，柯南回味着他刚才的话：“是命运吗？还是真的不能不去做？”
“啪，啪，啪，哗——”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柯南，太厉害了。”高木抓住了柯南的肩膀，“不过你刚才一直在说哲田还太小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比他还小吗？”
“啊？这个……”柯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扑哧——”灰原忍俊不禁地笑了。
“太一精一彩了！”新出老师走了过来，“简直和一毛一利小五郎不相上下。”
“我和那位大叔不相上下？”柯南头脑中浮现出一毛一利小五郎喝过酒醉醺醺的样子，“那我可就真的没救了。”
“这次是不是感觉比从前好多了？”灰原笑着说道，“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出风头啊。”
“出风头？”柯南眼皮立刻耷一拉了下来，“我是在办案啊。”
不过晚上回到博士家，柯南还是被我罚大扫除。理由是，他在学校的时候竟然怀疑我是凶手，这一点绝对不可原谅！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