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子和快斗顺利找到雪莲并给志保服下,志保痊愈。
快斗和红子并不愿意和志保一起住在琉璃居,他们住在离麒麟山庄不远的客栈里。快斗告诉志保,当年他被那伙人带走以后就被扔在城外的乱葬岗旁,在他几乎快要饿死的时候,红子和她师父救了他,于是,他就跟着红子的师父学武、念书,直到三年前师父内伤复发,没法医治,留下了整个暗月阁给红子。那暗月阁是个不大的组织,但人才济济,做事都不露痕迹,杀人于无形。从那时候起,暗月阁就成了一个移动的组织,因为快斗坚持要在暗中保护她——志保。
也许命中注定吧,他保护了她三年,暗中从琴手里解救她,也是他,设计让秀一遇上了明美。或者,他是这个故事的主使者吧……
冬天,悄然来临,她是美丽的,但,她的脚步,是哀伤的……
窗外开始飘雪,志保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她的脸上是一片化不去的一陰一云。自从那次新一对她说清楚后,新一就只来过一次,说是因为优作一直让他出门办事,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他,虽然他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他那天就一直坐在琉璃居里向志保解释着,而志保都只对他微微一笑,或者说,那笑,是苦涩的。
“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啊……”她有些苦笑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又走了,听丫鬟们说是陪小兰去江南玩玩,谁都知道是英理在暗中撮合那两人,丫鬟们说,那是少爷第一次对庄主进行反抗,以前少爷他绝对不会这样的,但反抗无效,在经过商议后,新一终于答应陪小兰在江南玩上十天,要不是新一极力反对,这回应该是要去一个月左右吧……
‘是为了我吗?为了我第一次和工藤叔叔反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和佳人一起出游,不是件快乐的事吗?为什么,还要反抗呢?你,早晚都是她的啊……’她总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已经去了五天,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五天,她居然感到孤独,就像被皇帝冷落的妃子,躲在自己寒冷的寝宫里,悄悄地数着雪花……呵,她居然做了她最鄙视那种女人,一爱一上一个人,会使人变得痛苦,变得很傻,对吗?她一直在问,一直问,不明白,也许……她真的就不该一爱一上这个不该一爱一的人。
裹紧衣裳,才刚到冬天,怎么就这么冷了?她闭上眼睛,这个习惯,不管在时候都不会改变,因为是姐姐告诉她,闭上眼,会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是姐姐说的……她闭上眼,看到了一个人,黑色的头发,深蓝色的衣裳,他对她笑,是海一般的感觉,温暖、祥和。是新一,她嘴角微翘,怎么又想到他了?看来一爱一上一个人,真的会变傻。轻轻哼起一首曲子,她记得,那是一娘一亲在她儿时给她唱的曲子,那曲子,优美,动人,就像一娘一亲的样子一般,她记得非常清楚。
突然想起秀一,那个这世界上她仅有的第二个亲人。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是否依旧每天去陪姐姐说话?她又像一个将死之人,开始在死前回忆着许多事,飘渺山庄后山那片美丽百合花,小时候和快斗一起玩游戏的那片梅林……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啊。轻啜一口茶,她走向窗,外面在飘雪,白色的一片,美丽中带着苍凉。
一个红色的东西飞快地飞向志保,后者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住了那东西,她本能地往窗外探了探,林间里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她只看见了那如火一般的金发,刹时,她的瞳孔缩小,“琴……”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她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了。
注意力回到手里的那个东西上,她摊开手心,一块赤红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赤玉……秀一?”她眉头皱了起来,一种不祥之意在她心中曼延开来。赤玉是天下三大奇玉之一,也是赤井家族的震族之宝,世代相传的宝玉,志保记得,秀一曾经想把这块玉当做信物送给明美,但被明美拒绝掉了,她一直记得这块玉上那微微的,如火般的温度,还有那血一样的颜色,错不了,是赤玉!志保又一抽一开绑在赤玉上的那条丝帕,上面用黑墨写着:明晚三更,天宇桥,赤井秀一的命就在你手中了。
她被威胁了!这是志保的第一感觉,她知道这一去,她不是会死在琴手里,就是会成为他的女人,像琴那种“狂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但她又不能让秀一死在琴的手中,他是她除了快斗以外唯一的亲人,唯一!她必须要去救他,但是,她又很无能开始舍不得这里,舍不得新一。也好,这样,什么都解决了……她决定瞒着所有人去。
有人在林中邪邪地笑着,是琴。那邪气的俊脸有着一丝狰狞,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步了,像志保那样的人,虽然表面对什么都冷漠,但心里不希望让任何人受到伤害的。当然,他要那个工藤新一也不能好过,哼,谁让他抢走了他心上人的一爱一,谁都不可以和他抢,除了……死人……
江南,十分罕见地下起了雪,新一一行人只好先在客栈里先住下。这一整天,新一的心都不怎么平静,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发生,服部笑他是因为看到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江南雪”才会这样的。他不相信,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他开始害怕,他好象……要失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