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仇辰津津有味埋头吃着自己加热出来的食物,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叮咚……叮咚……”
我和仇辰不约而同抬起脸,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我们都感到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按门铃?
迟宫裂?
听见门铃声,第一个跳入我脑海的就是他的身影。他出去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带钥匙,会不会是他回来了?不可能,那家伙从来没有乖乖按过门铃,就算锁了门没带钥匙也是用脚来敲的。每每这个时候,我总会吐着舌说他粗一鲁,是个典型的暴力分子。而迟宫裂则帅帅地朝我扬了扬拳,咬了咬牙。
“这里还有别人住着吗?”仇辰看着我,问道。
与其说是男生的直觉,不如说是他对迟宫裂的了解,既然沙杉说是他先提出分手,恐怕今晚他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他的骄傲。所以仇辰才会问我,这里还有别人住着的吗?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住。”我知道刚才是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可能是迟宫裂呢!
直到我对仇辰说完这句话时,才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直接告诉他我和迟宫裂同一居,尽管我和迟宫裂一直是分房睡,不过同个屋檐下任谁听见了都会想歪的。而且像我这样小小年纪,就和男生同一居在一起的,恐怕也是少数吧!想到此,我微微有些脸红,眼睛胡乱地瞟着。
“会不会你爸爸一妈一妈一或者是他的爸爸一妈一妈一?”仇辰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一性一,两个孩子住在这里,双方父母出现也是正常的。
只是若他的猜测是真的,眼下这个状况似乎显得有些暧一昧尴尬,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对沙杉会很不利。如果是沙叔叔和幸阿姨还好些,一则他也认识,二则他们是沙杉的父母,必不会怎么误会沙杉。倘若门外站着的是迟宫裂那家伙的父母,那么事情就有些刺手了。仇辰自然知道沙杉和迟宫裂这样年轻便同一居,大部分原因自然是得了双方父母的同意。但正是这样才更糟糕,试问哪个公公婆婆看见自己的儿媳妇和别的男生独处一室不会乱想?况且还是这样漆黑寂静的夜晚,就算他们还是小孩子,但问题还是非常严重。
躲?躲到哪里去?
而且此时将自己隐藏起来,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你说你没做坏事,你没做亏心事,你不心虚,那你干嘛要躲起来。所以躲,是最笨的做法。
“不可能是爸爸一妈一妈一们,他们很少来我们这里,就算过来也是每次提前先打电话说一声的。”我很肯定地回道。她们曾说过,那样做是对我们个人**的尊重。
不过那些她们背着我们偷偷设计陷害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砰砰砰!砰砰砰!”
门铃声消失不见了,重物撞击门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迟宫裂!
只有迟宫裂才会这样子不温柔地敲门,我的眼睛闪着亮亮的东西。我虽然没有说,可是聪明的仇辰又怎会猜不到我此刻心里所想的呢,难道他猜错了迟宫裂?
看着我急急推开椅子,站起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仇辰狭长而冰冷的眼睛只轻轻看着她活泼的背影。她说,她再也不要
一爱一情,可是她的心里根本就装着满满的
一爱一情,满满的迟宫裂,只有傻傻的她自己没有察觉。
我跑向大门准备去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迟宫裂刚才那样决然对我说分手的情景,而自己也应该赌气地撂下狠话和他再没有关系。那呆会开门面对面站着的时候,我该用怎样的眼神去看他?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呢?
我收回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微笑,摆了个僵硬冷漠严肃的表情,霍地开了门。
呃?
一位不认识的大叔?
“你是?”眼前这位大叔我并不认识,不懂他为什么要一直敲我家的门。
“你家门铃是不是坏掉了?我按那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位大叔很是郁闷地看着我,说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送水的,是你家打的电话吧?”那位大叔语气很不好地应了句,看来还在气头上。
送水?我这时才看见离他不远的角落放着一桶纯净水,想起之前自己确实打过那么一个订水电话。只是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哪里还记得这些。
“哦,是的。”我连忙点头。
“是谁?”仇辰在里面听见声音,走出来问道。
“送水公司的。”我朝着仇辰应了一句。
“要不要帮你们装上?不过你们家里既然有男生,应该可以自己动手吧?”那位大叔见仇辰出现,便想着省点力气,将装水的任务交给眼前这位少年。年纪轻轻,就应该多运动比较好。
“啊?”我正想说仇辰的手受伤了,可能搬不了重物,倒是仇辰在旁边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那个,你们家门铃最好叫个师傅来修修,我看一定是坏掉了。”那位大叔临走前,还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谢谢叔叔,我们知道了。”我微笑着对他挥手,目送着他离开。
回过脸见仇辰正看着我,便不好意思地抓着发辫,说道:“我好像真得了健忘症,自己订了餐,订了水,结果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心底,却不由地浮着一抹失望,那个不温柔的敲门声,让我几乎就以为是迟宫裂。
“先把水搬进去吧!”仇辰看了我一眼后,弯身要去搬水进屋。
“我帮你。”
“不用,两个人反而不好搬。”仇辰不让我的手碰到。
“不行,你的左手再用力,伤口一定裂得更严重,还是你别动,我来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