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现在不说,迟早一天还是会说,因为他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掌控一切,所有东西都偏离了它原先的轨道。更多一精一彩免费章节请访问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他办不到做不了的事情,他一向是个自信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是他控制不了的,从来都是。
可是最近,他却开始怀疑自己,有时甚至产生了无力感和妥协,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感到恐惧,骄傲的他怎么能够接受。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一年来的生活重心转移。
和小不点分手,和任何人无关,也不是因为仇辰的介入,因为仇辰的话因为仇辰对于小不点的暧一昧行为所以选择退让或放弃,那根本就不是他迟宫裂会做的事。
他说过,小不点是他的,仇辰想从他身边抢走她,痴心妄想。小不点说,她不懂,不懂为什么要分手。迟宫裂知道那只笨蛋乌龟一定以为自己还在生气她和仇辰的事。但是这一次真的和任何人无关。
那晚去赛车场飙车,他没有告诉小不点,那时的他也有过想要分手的念头,那一次确实是因为仇辰的出现,他不想让沙杉左右为难,想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但是车祸差点发生的那个瞬间,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这辈子他不会将沙杉让给任何人,哪怕是死神,也绝不允许。
这次他看见仇辰压着沙杉而愤怒跑下楼的时候,只是因为怕控制不住情绪而伤了小不点,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分手。其实当他跑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当时却连一句关心小不点的话都没有,就对着她凶,朝着她发火。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狭隘,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够成熟。难道这就是他对沙杉喜欢的表现吗?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永远不让她受伤,可是自己不也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她吗?
说分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自己被束缚了。他是个从小不受约束,随一心一所一欲的孩子,他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也不喜欢别人来管着自己。可是自从和小不点在一起后,他觉得自己变得啰啰嗦嗦,心有所绊。
他喜欢和小不点在一起的感觉,看不见她总是会发疯地想她,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可越是发疯地想她,迟宫裂便发现自己越不能洒脱冷静地处理着和她有关的事。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老一妈一子,不许小不点这,不许小不点那,管她的生活管她的学习还要管着那些靠近她的男孩。
迟宫裂,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迟宫裂了。就连龙齐熙俊都知道他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喜欢小不点,可是他不想失去自我。就像他不愿意看见小不点为了迎一合他而改变自己。因为时间久了,两个人都会累的。
他一直计划着高中毕业就和小不点结婚,只有结了婚,她才真正属于他。
可是他却突然感到迷茫和困惑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将自己和另一个女孩牢牢地困在一起,他们现在才十几岁而已,以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自己会不会厌倦?
他一爱一玩,小不点也一爱一玩,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可是小不点比他还要不成熟。在父母眼里,老师眼里,他们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是在小不点面前,迟宫裂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大人,必须担负起保护她,照顾她,疼一爱一她的义务。
而这,和迟少爷从小的生活习惯就相背离。谁都知道一精一致帅气的迟少爷是位我行我素,霸道骄傲,对任何人或事不屑一顾的小主。
看着不远处地面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雨水打在它的身上,折射着漂亮的光。迟宫裂桀骜的眼深深拧着,他没想到小不点竟将这样东西都丢掉了。
他弯身,伸手将它拾起,紧紧地握在手心。他抬眼看了下三十多米高度处的那面玻璃窗,冷傲地转身离去。
我抱着小雪球伤心欲绝地冲进电梯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去了我和迟宫裂的小窝。虽然嘴里喊着“讨厌迟宫裂,我要回家”,却还是无意识地跑回了大厦,原来在我的心底,我和迟宫裂的小窝就是我的家。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避风港还是它。
可越是这样,我的眼泪就掉得更加厉害。我从没有想过要和迟宫裂分手,尽管我们总是吵吵闹闹,拌嘴不断,可是我们从不会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我们都知道分手不是游戏,也不是筹码,彼此喜欢的两个人怎么可以残忍地说分手,分手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
我和迟宫裂虽小,但我们都懂。
然而这一次,迟宫裂竟说了这两个字,而且是那样认真那样决然。我真的不懂,可是我不会让自己扮演那种摇尾乞怜的角色。
只是,迟宫裂,你不要后悔。
你怎么可以自私地说了分手,怎么可以……
叮!
刚好电梯门打开。
我把怀里的小雪球放在地上,自己蹲下一身把脸埋一进双膝里,继续伤心地哭着。
“呜……呜……”小雪球咬着我的裤脚,不停地摇摆着一毛一茸一茸的尾巴,两只黑亮亮的眼里也满是泪水。
我在小雪球的眼睛里看见了满是泪痕的自己,那颗已凝结在下睫一毛一的眼泪,摇摇欲坠。
“小雪球,我好难受好难受……”我一抽一了一抽一鼻子,看着小雪球,继续大哭道。
没想到小不点竟将前面两条腿挂在我身上,凑过小脑袋伸出舌头要帮我擦眼泪。
我一时也忘记了哭,皱着眉对着小雪球凶道:“小雪球,迟宫裂说你是男生,你怎么可以亲我……就算你是小狗狗,你也不可以。”
小雪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乖一巧地缩了回去,低着圆圆的小脑袋反省着。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电梯门又一次被打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他好像穿着某一家饭店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只大型保温饭盒,表面全被雨水打湿,不断低着雨。
那人从电梯里出来后倒是意外看见旁边蹲在一女孩和一小狗,便好奇地把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小雪球见陌生人盯着我看,便抖了抖身上的一毛一,像战士般捍卫在我身边,冲着那个大男孩汪汪直叫。
那个大男孩倒也不介意,只是笑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是我却看见他伸手按着我家门铃,再一看他手上提着的那只饭盒上写着的饭店名字,猛然想起自己不久前订的晚餐,只是他送的太晚了,现在的我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我慢慢站起身,走了过去,看着那个正在拼命按着门铃的大男孩,只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
那个提着饭盒的大男孩见身后站着我,便回过脸,不解地看着我,微笑着问道:“小妹妹,你知道他们有人在家吗?”
“我就是。”我淡淡应了句。
“你就住在这里面?”那个大男孩很是怪异地看着我,心想这女生还真是奇怪,站在后面半天不说话,害他按了那么久的门铃。
我轻轻点头。
“这是你们点的餐,请你签收一下。”大男孩对我说道。
“噢,这饭盒我要带回去的,要是你怕重,我可以帮你提到屋子里去。”大男孩友善地说道。
“我没带钥匙,身边也没带钱。”我微微摇头。刚才我出来找迟宫裂,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啊?那我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外面雨这么大,我跑过来一趟很不容易的。”那个大男孩错愕得瞪着我,张大嘴。
我没有说话。
“那你家里还有没有人?或者你打个电话让我过来付一下钱,一共是165元。”那个大男孩也是急着想交差了事。
我听了那人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感觉又要涌一出来似的,鼻子一阵酸楚,我继续摇着头。这里就我和迟宫裂两个人,现在迟宫裂走了,哪里还会有别人。
现在的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钥匙,没有钱,也没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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