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长怎么看你的眼神和看我们的眼神不一样呢?”
“没错,别以为我们没看出来,他每次经过你位子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看一眼。”
“班长虽然脾气古怪了一些,但学习成绩好,人又长得不错,要是我,很难不动心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再把我和班长扯到一起,你们要喜欢他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我霍地站起身,握紧拳头对着她们大声说道。
突然,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扭了脖子似地僵硬地转向我的座位,瞪着丰富多彩的表情,看我。
而一个高高瘦瘦带着眼镜的清秀男孩,正巧这时走进教室。所有同学在看见他出现后,原先微微呆愣的目光中顿时露出深深的玩味和浓浓的期待,这下更有看头了,八卦传闻里的男一女主角全都出现了。那些同学幸灾乐祸地笑着,那个沙杉说的话,班长一定也听见了吧?
哈哈,好戏开锣啦!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刚才那一刻自己竟这那般激动,引来全班同学的一致回眸已是我十分不愿意的,偏偏班长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知道那些话谁都听见了,他肯定也听见了。
我并不是害怕什么,也并不是害羞什么,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对于班长我却有一种莫名的愧疚,镜片遮挡了他的眼睛,使我猜不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一刻,我像个小丑,被人*****一裸一地展览着,周围低低的笑声,交头接耳嘲讽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朵。
所有人都看着班长笔直地走向我,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笔直朝着我所站的方向,每一个同学都眨着兴奋的眼等着看热闹。
班里的同学都说班长是个古怪的人,因为没有人能猜出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看着这个笔直走向我的清秀男孩,我使劲握紧手里的水笔,微微僵直了身一体站着。
我知道,他完全有生气的理由!
我以为他会生气地说些什么,至少会冷冷地瞪我一眼,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走到我课桌旁边的那条过道处,只面无表情地推开那些挡在路中央的女生,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沉默地拿出书本,安静地看了起来。
那些被班长冷冷推了一下的女生,自然不敢当着班长的面发火,只咬牙切齿地朝我宣泄满腔的羞愤,骂道:“真是做作得让人恶心。”
水笔被我握得更紧更紧了,一股无名之火在我心头燃一烧,狡黠明媚的大眼盛载着愤怒和反抗,我沙杉并不是任由她们这样欺负的。
我冷冷地抬起眼,说了一句:“请你们不要站在这里,我要看书了。”我慢慢地坐回到座位处,轻轻摊开手,才发现水笔凹凸的痕迹早烙在了我的掌心。
“神经病。”
“就是,谁稀罕。”
“我们别理她。”那些难听的声音充斥着我。
我从来不是个唯唯诺诺,任人摆一布,忍气吞声的女孩,我只是不屑与她们争论,再说我从不认为流言止于争论,不过是越演越烈罢了。争回了一口气,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一秒我特不愿意和这些人呆在一处,不都是以前初中学校的好学生,一精一英学生吗?原来也是一群八卦的奴役,八卦的走狗而已。
我不免感到有些疲倦,将脸轻轻压着桌面,自嘲地闭上了双眼。就让自己做一回坏学生吧!
不知为何,当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的嘴角竟忍不住向上扬起,原来这才是骨子里的沙杉,一个叛逆的孩子。趁着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还未响起,趁着老师还未走进教室,我做了一个大胆而冲动的决定:我要逃课。
既然敢想,那就敢做,也许我是彦川一中历史上逃课最光明正大的学生,彦川一中,一所多么神圣多么高雅的学校阿,逃课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被摊到桌面上来讨论呢,就算学生们有这样的意图也一定是非常低调得进行吧!
虽然我不知道迟宫裂他们平时都是怎么逃课的,我自然不会拿这种事去请教他,而他更不可能将这种教坏小孩的经验传授给我。虽然我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但我知道我却是吃螃蟹吃得最张扬的一个。至少这一届新生里面,或许我就是那第一个吃螃蟹的!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不开心,很不开心,就算呆在教室里也肯定听不进接下去上课的内容,虽然我一向都在老师面前扮演着乖一巧听话的角色,因为我只是不喜欢被过度地关注。我喜欢自一由自在地活着,不受约束地活着。
我总是说我有一对怪胎父母,然而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血液里就流着他们那种狂野不羁的血,我的骨子里天生潜藏着叛逆因子。当我在所有同学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毫不留恋地走出教室时,我知道,我人生的第一次逃课,开始了。
只是没人告诉我,逃课出来之后,接下去要做什么。因为我完全不是有预谋的逃课,我只是一时冲动而率一性一做出的决定。所以当我走出教室,走下台阶时,我竟感到迷茫了。
离下午放学还有三个多小时,我该何去何从?
------------------------
有个人说,今天可以四更吗,四更会不会太贪心呢……可是篱笆好开心,亲,第三更,第四更会尽快送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