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席安安的到来,我和迟宫裂第二晚便自然没有再在同一个房间睡觉,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洗脸刷牙完毕之后准备上一床睡觉,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凄厉的尖一叫一声!
“啊……”
尖一叫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切的敲门声。我慢慢下床开了门,只见迟宫裂酷着一张帅脸,神情紧张地站在外面。
我迷惑地看着迟宫裂的眼睛,不懂他为什么有这样子的表情。
迟宫裂看见我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沙杉现在得了运动一性一失语症,那些尖一叫一声怎么可能是她发出来的,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犯这么白痴的错误。
“那个……没事……”迟宫裂有些别扭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正当他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那声凄厉的尖一叫一声又再次清晰地传来。由于我和迟宫裂现在都站在走道上,所以听得更加真切。分明有一个女孩在尖一叫!
迟家的佣人们基本是不睡在这栋房子里的,而这一层楼虽有很多房间,但只有我和迟宫裂睡着。
不对,还有一个人,今天刚刚来到迟家的席安安。
吃完晚饭坐在客厅那会,袁阿姨拿了几个卧室任她挑,她好像哪个都不喜欢,绕着整个屋子转了一大圈,结果竟挑了个和我们同一层的卧室,然后早早地与我们SAY晚安,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声音好像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
她究竟怎么了?
我有些担心地看向迟宫裂。
“别管她。”迟宫裂似乎也想起了还有另一号人的存在,语气甚是冷淡地说道。
可是她好像真的叫得很凄惨,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轻轻扯了扯迟宫裂的衣袖,示意他陪我过去看看她。
尖一叫一声又一次传来。
“吵死了,那个女人到底哪里跑出来的。”迟宫裂很是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就要气冲冲举步往那个方向而去。
我也想去。
我拉住迟宫裂的衣角,眼睛很是无辜地眨着,看着他,对他无声说道。
本以为迟宫裂会反对说,你去做什么。没想到他却轻轻点了点头,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
我们到了席安安所在卧室的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极其诡异的低沉声音,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
我慢慢抬起手,敲着她的房门。
没反应!
我正打算重新抬起手,再次去敲的时候,被迟宫裂握住。
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这样敲,那家伙听得见才怪。”迟宫裂说完,自己抡起拳头,很是粗一鲁地砸着她的房门。
看来效果还真是不一样。
门开了,披头散发的她,一身白色连衣裙在幽暗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苍白一陰一森。
席安安露出半个头,那双眼睛很是恐怖地转着,嘶哑着嗓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因为席安安开门的时候,我正靠近那个方向,她那半张苍白憔悴的脸探出头来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在鬼叫什么?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迟宫裂不露痕迹地护住我,瞪着半人半鬼的席安安说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这里有几部超级好看的片子,要不要进来一起看?”席安安眼睛惊喜地一亮,霍地将门全部敞开,对着我们乐乐笑道。
“没兴趣。”迟宫裂酷酷地看了她一眼。
“跟你们说,真的是超级棒,恐怖程度可都是四星级以上的呢。”席安安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苍白虚弱,一脸兴奋地对着我们说道。
“你在看鬼片?”迟宫裂听见她说恐怖程度什么的,倒感了些兴趣,扬着一精一致的眼睛看着她。
“嗯哼。”席安安哼了几声。
“叫得那么惨烈的你,在看鬼片?”迟宫裂斜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
他最鄙视那些明明怕得要死又非要抱着枕头大叫着“我不怕,我不怕”的那种人。
“怎样,谁规定看鬼片不能叫的,这叫做减压,懂不懂。”席安安挑衅地回道。
“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嘛!”迟宫裂对她有了一点点的改观。
“那当然,我席安安就是从小被吓到大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东西。没办法,我认床,新到一个环境睡不着,还好我带了我的秘密武器。”席安安很是开朗地对着迟宫裂说道。
“那怎样,你敢不敢?”席安安扬着下巴,笑着问迟宫裂。
“什么?”迟宫裂抬着一精一致的眼睛,懒懒地看着她。
“敢不敢和我一起看,说不定呆会你叫的比我还要凄惨呢!”席安安笑着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看鬼片可不像某些人叫得跟活见鬼似的,幸好我家隔音效果好,不然以你刚才那种分贝,不吓死人才怪。”迟宫裂凉凉地说道。
“那就进来啊!”席安安往门边一站,为迟宫裂腾出空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我站在一边,听着迟宫裂和席安安的对话,有些了然。
原来她在看鬼片,那么一切的奇怪现象都可以解释得通。从她房里传出来的一阵阵尖一叫一声,还有当我们靠近她房门时,隐约听见的那些诡异的声音。
只是迟宫裂对于席安安的态度转变让我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他并不是对每个女孩都冰得要死,也不是对每个女孩都凶得要命,因为我在他的眼睛看见了一些之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不觉有些失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