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不屑与我一块玩的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绕过他,径自重新整装出发,希望能创造出比先前更好的成绩。
才不要理他。那么没义气的人。
OHGOD!
我自己都被惊呆了。
怎么会这么厉害?连我自己都吓住了。
我竟然一气呵成,完美地滑翔过整条跑道。
我回头望那条雪路,那里还有着我刚留下的痕迹。我开心地快要疯了!
再也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
也许对于那些高手来说,
穿越过这条既无障碍又没花样技术的雪路,不过是碟小菜。
可是对于第一次亲密接触滑雪的我来说,这还能说不算什么吗?
迟宫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我身边的。明明我出发的时候他还站在那边遥望。
这,瞬间移动的速度也忒……神了。
“迟宫裂,你看见没,我学会滑雪了,我会滑雪啦,我真的太开心了。”我本打算对他不理不睬的决心早已被我抛到脑后,急于与他分享我的喜悦。
“笨蛋就是这么容易满足。”迟宫裂那家伙只是冷冷地看着,完全没有为我一点点开心的表情。
这种态度是错误的。
他应该马上丢掉手上的滑雪道具,一把拉住我的双手,兴奋地拉着我上蹦下跳,然后比我还要兴奋地喊道“沙杉,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厉害的呀!”
当然我知道这种情形出现的几率根本就是零。如果迟宫裂真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我才真要晕倒。
估计那时吓都吓死了。蹦蹦跳跳的迟宫裂在我脑海里浮现,这个画面光是想象就让我鸡皮疙瘩乱起。
迟宫裂=搞怪傻笑?还是算了吧,吐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上面的那幕夸张情景纯属沙杉我的个人幻想,但是迟宫裂拽拽的淡漠表情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喂,你这家伙,玩你的去,干吗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烦人。”我立即沉下脸,凶巴巴地说道。
“还真看不出嘛,还以为过来的时候会看到某个笨蛋摔得四脚朝天。”迟宫裂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其实只要稍稍用心点的人都能发现,迟宫裂骄傲的眼睛,闪着惊讶和赞许。
只是这话听在我耳里,却十足的挖苦意味。
我睁圆眼,生气地鼓起嘴,还没意识到自己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身一子已扑过去了。滑雪工具早被我丢到一边,直直将迟宫裂扑倒到地。
我只想着怎么好好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根本没去在意自己整个压在他上面的身一体。
“迟宫裂,你再说我笨蛋看看,你这只狂妄自大的猪。”我用了一个我觉得非常差劲的字来形容他。
没错,猪是最差劲的。只会好吃懒做,却自以为是。迟宫裂就是猪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有病啊?”迟宫裂被我突然莫名其妙的突兀举动愣了一跳,从他愕然茫然的表情,可出看出,他的意外和不知所措。
“为你刚才的无礼道歉。”我浑然不觉迟宫裂的异样,揪着他的衣领凶恶地说。
我把他的错愕当成惊吓,有些得意自己的优势战场。
“白痴。”此刻的迟宫裂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别过分!”这小子,越来越拽了。
“你抬头看看你的四周。”迟宫裂酷酷地扯眉,提醒着我。
我闻言,抬头。
额!
怎么这么多人?
四周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多双眼睛?
带着讶异的,带着茫然的,带着赞赏的,同时也有瞠目结舌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嗤之以鼻的……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为什么滑雪场距离我们近些的游客都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我满是问号的目光看着迟宫裂。
“他们干吗看我们?”我问他。
谁知迟宫裂却不答我,反而狠狠瞪我,也不知会一声,就霍地推开我,自己率先站了起来。
我从他身上翻滚到旁边的雪地,虽然是不会怎么疼啦,但是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一般的恶劣了。
“有什么好看的?”迟宫裂站起身后,语气超级硬冷地对那些继续津津有味观看他们的人说道。
他们还真是不识趣耶!至少有些观众还会有些不好意思,被我们察觉之前,已自动地瞥过眼或扭过脸或直接转身走人。
迟宫裂话一出,哪个还敢打量,谁也不能忽略这个草样男孩身上所散发的霸气和傲气。
不到一秒,纷纷散开。
“躺雪上很好玩吗?”迟宫裂回过头,见我还在雪地上,说道。
我刚想说,还不是你推开我的。
一幕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情景发生了:
我忍不住又一次想掐自己的脸,不是在做梦吧?
脸色并不好看的迟宫裂倾过身,对我伸出他尊贵的左手。那一刻,盈盈雪地处,在金色一陽一光的点点映衬下,迟宫裂感觉就像是一个施救落难者的黑翼天使。
不对,不对。
若是这样来打比喻的话,我不就成了那笔下的落难者?亏大了!所以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贴切。
迟宫裂,这个家伙还真是奇怪耶!
我的小脑袋瓜里,再次冒出这句话。
“还不起来。”迟宫裂的身影几乎盖去了我头顶的一陽一光。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起来。”我并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自己用一只手撑地,借力起身。
迟宫裂对于我的拒绝倒无所谓,把手伸了回去。然后表现得又像个骄傲的王子。
应该说,他天生就是个傲空万物的主,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乖小孩。
不像我,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平易近人,人见人一爱一,沙杉非常满意地评价了下自己。
发现自己还真是有太多的优点,说也说不完。那就不说了,估计等说完了,天也要黑了,到时回家也太晚了。沙杉故作为难的羞涩表情。
幸好周边正在滑雪的游客没有读心术,不然肯定当场吐,吐饭了……
“喂。”迟宫裂突然发了个音。
“你跟我说话?”我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
“你是白痴啊,这里还有别人吗?”迟宫裂似乎已经被我折磨到发疯边缘,看他隐忍无奈的表情。
“喏,这些,那些,不都是人。”我指了指离我们近些的那群在滑雪的游客们,故意与他抬着杠,然后吐字非常清晰地说道:“而且我的名字又不叫喂。”
“沙——杉。”迟宫裂发怒了。
篱笆物语:上一章刚开始篱笆漏传了几段文字,特补在留言版上,亲们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