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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灵魂出窍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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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当爸爸

渴望当爸爸

昨天,我们跟着黑旋风时尚了一回,玩了一次激情漂流,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惊肉跳,那滚滚激流将大山从中间避开,只露出一线天。水中处处是暗礁,与激流一起向前奔腾的原木常常撞在暗礁上,断成了几截。有好几次,载着我和老老鼠的原木都撞到了暗礁,幸好我们及时跳上另一根原森,才没有粉身碎骨。

河水是往山外流去的。渐渐地,水面越来越宽,水流也不那么急了。最后,到了三条河的交汇处,水面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所有的原木也静静得躺在水面上。

这时候,我们看见黑旋风从水中将原木一根一根地捞起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岸边,今天,烈日当空,这些原木很快就会被晒干。

这时候,我们才明白黑旋风并不仅驻是在玩儿漂流,他还利用深山里的激流将原木成功地运了出来。

“不一般的黑旋风啊”老老鼠又开始抒情,“一头灵魂出窍的猪。”

我问老老鼠:“黑旋风为什么要从山里运这么多木头出来?”

老老鼠想都不想,说:“当然是为了建房子。”

我说:“他不是已经用石头建了一座碉堡吗?”

“碉堡是碉堡,房子是房子。”老老鼠换了一副教训人的口吻,“碉堡要用石头建,房子要用木头建,你懂不懂?”

太阳真好,昨天漂流,今天晒太阳,这两天我过的完全是两种日子,心情也截然不同;昨天惊心动魄,今天闲适、惬意。黑旋风也躺着晒太阳。老老鼠说,真难得见黑旋风这么悠闲,其实我知道,黑旋风是在养精蓄锐,因为夜里当我们都在睡觉的时候,他却要披星戴月地干活儿,比如那座宝塔形的碉堡就是黑旋风在一夜之间建成的。

“笑猫老弟,”老老鼠也在晒太阳,他翻过身来,将脸对着我的脸,“你有没有发瑞,地震前的黑旋风跟地震后的黑旋风不一样?”

悠悠岁月,让老老鼠练就了善于观察的本事。

“我觉得黑旋风现在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忧郁的东西。”

我也有同感。我想起了粉红猪告诉我的那个天大的秘密。黑旋风眼神里的忧郁,跟这个秘密有没有关系呢?

我内心激烈地斗争着,不知该不该将这个秘密告诉老老鼠。

“笑猫老弟,你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相当怪异。”

老老鼠马上看出了我的异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来,我想瞒也瞒不住了,再说老老鼠跟黑旋风的关系也不一般,他那条尾巴就是为了帮黑旋风出逃而失去的。

我决定将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老老鼠。

“黑旋风已经做了爸爸。。。”

老老鼠听这话,就好像踩到一颗地雷,猛地跳起几尺高,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又骨碌碌地滚回我的身边。

“笑猫,老弟,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我把粉红猪告诉我的那个秘密,从头到尾地地讲给老老鼠听了。

“那么,雪猪和那一窝小猪娃现在在哪儿呢?”

我反问老老鼠:“你问我,我问谁呢”

“这是一件无头案”老老鼠无奈地摇摇头,“笑猫老弟,虽然你我都称得上智能双全,但破案是一件十分专业的活儿,你我都干不了。”

“可我真想帮帮黑旋风。”我有些动情地说,“我也是个父亲,我完全能理解黑旋风现在的心情。”

“笑猫老弟,别忘了我也是个父亲,”老老鼠无比自豪地说,“你才有四个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少个孩子吗?”

谁知道老老鼠有多少个孩子。我只知道,翠湖公园里所有的老鼠跟老老鼠都有血缘关系,都是他的子子孙孙。

其实,对动物界的雄性动物,长期以来,人们都持有种种的观念。因此,一说起“父亲”这个话题,我就忍不住要议论几句:“人们都以为,生育、养育幼子,只是雌性动物的天职。他们哪里知道,我们雄性动物成年以后,都渴望当爸爸。。。”

“我们为什么唱词当爸爸?你也让我说几句!”老老鼠抢着发表他的高见,“当了爸爸,我们的生命能得到了延续。。。”

我说:“当了爸爸,我们的生活就有了奋斗目标,生活就有了意义。。。。。”

老老鼠说:“当了爸爸,我们就能得到报答。。。。。”

我不同意老老鼠的这个观点:“我们不要报答,因为孩子们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快乐。和他们一起度过每一天,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长大,这些都带给我们无穷的欢乐。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报答吗?”

当老老鼠理屈词穷的时候,他就会转移话题:“笑猫老弟,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是三江交汇处?你看,这三条江的颜色不一样哦。”

黄昏时分,在霞光的映照下,我们眼前的一条江呈紫红色,一条江呈玫红色,另一条江呈酒红色。

和白天相比,我更喜欢山路的晚霞。除了比色彩更浓烈,晚霞还多了几分神秘。黄昏,在天边的金黄和橘红之间,常常镶着一抹紫,或一道细细的黑。

黑旋风又开始干活儿了。以前马小跳和小非洲都训练过黑旋风拉车。现在,黑旋风把几根原木绑在一起当车拉。看样子,他要把这些晒干了的原木都运到村子里去。

拉车的活儿,我和老老鼠都干不了,但我们已经想好了用另一种方式来帮黑旋风。我们决定马上去找黑骑士,因为他是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搜救犬,要找到雪猪和那窝阴阳小猪,就不能没有他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