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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西瓜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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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罪和偷心罪

勾魂罪”和“偷心罪”

天气略

在昨天的法庭上,马戏团请的青蛙嘴律师举着状纸,才念了一半,时间就已过了正午。一脸正气的法官宣布休庭,决定今天继续开庭。

昨天的那辆蓝色大巴,早已等在了翠湖公园外面。我和球球老老鼠赶在马戏团的那些人之前,上了那辆大巴,藏到了最后一排座椅下面。

“笑猫老弟,我越想越觉得不妙。”球球老老鼠忧心忡忡地说,“前天我们赶到桂花巷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没看错吧?昨天的那个法官,就是收下木头人团长送去的牛皮纸信封的人?”

“你怀疑我在夜晚的视力?”我非常不满,“其实,我们猫在夜晚的视力怎样,你们老鼠最清楚。”

“那是,那是!我的那些死在猫爪下的子子孙孙,十有八九都不是死在白天的。”球球老老鼠几乎绝望了,“我看,这场官司的输赢早就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

“这场官司,西瓜小丑必输无疑。”

“还没宣判呢!”我说,“昨天在法庭上,那个青蛙嘴律师的状纸只念了一半,再说,西瓜小丑还没有为自己辩护呢!”

“笑猫老弟,我活到这把年纪,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什么事情我没见过?你不是说法官昨天在法庭上已经睡着了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场官司谁输谁赢,他心中早就有数了。”

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场官司的输赢早就定了,那么法官为什么还让青蛙嘴律师继续念下去呢?昨天没念完,今天还接着念,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的。”

在我心目中,法官都是最公正的人,都是伸张正义的人。昨天那个一脸正气的法官,他为什么会这么干?

“为了钱。”

我问球球老老鼠:“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球球老老鼠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个牛皮纸信封里装的一定是沉甸甸的钱。”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已听见马戏团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他们已经来了。”球球老老鼠在我耳边悄声说,“总而言之,这场官司的输赢早已毫无悬念,西瓜小丑输定了。你就等着看你结果吧!”

我正想骂球球老老鼠“乌鸦嘴”时,马戏团的那些人接二连三地上了大巴。

还是像昨天那样,木头人团长面无表情地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马戏团的那些人又在七嘴八舌地议论什么,细细一听,我发现他们正在议论青蛙嘴律师。

“那律师真够狠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精明的秃顶男:“律师没有这样的一张嘴,他敢当律师吗?”

“昨天才说了一半,他就给西瓜小丑罗列了十几条罪状了。今天,不知道他还要说多少条,反正我是一条都记不住的。”

“你怎么记得住?我看见你都睡着了。”

“法官也睡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戏团的那些人大笑起来。木头人团长干咳了几声,笑声戛然而止。

有人问:“这官司,我们有把握打赢吗?”

精明的秃顶男:“我们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听了这话,我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球球老老鼠说这场官司的输赢早已毫无悬念了。

蓝色大巴停在了儿童兴趣审判法院的台阶旁,马戏团的那些人又低眉顺眼地走上了那几十级台阶,低眉顺眼的走进了法院的大门。

法庭还是昨天那个法庭,法官还是昨天那个法官。今天继续开庭。

一脸正气的法官请青蛙嘴律师继续念昨天没有念完的状纸。

呱呱呱......

呱呱呱......

呱呱呱呱......

青蛙嘴律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念完一页,手指就在嘴里沾点唾沫,很快翻到下一页。

像昨天一样,坐在高背椅上的法官,一脸正气的打起了呼噜,他又睁着眼睛睡着了。当青蛙嘴律师翻到最后一页时,法官神奇的清醒了过来,他正襟危坐,一脸正气的请被告的律师开始辩护。

被告就是西瓜小丑,他没有钱请律师,他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我有什么罪?难道孩子们喜欢我表演的节目,我就有罪吗?”

“被告请注意:我是法官,现在是我在审问你。”法官一脸正气地说,“孩子们是不是只看你表演的节目,不看马戏团表演的节目?请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西瓜小丑:“是。”

法官一脸正气的审问:“你是不是蛊惑童心,聚众闹事,每个周末,你都把全城的孩子勾引到翠湖公园的楠木林里去看你的表演?请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西瓜小丑:“是......不是......”

法官一脸正气的审问:“你是不是用了非法手段,将翠湖公园的楠木林变成了孩子们进得去,大人们却进不去的地方?请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西瓜小丑:“我......”

不容西瓜小丑申辩,一脸正气的法官就高高的举起法槌,猛地砸下去:“现在,我宣读判决书......”

判决书也有好几页,好多法律术语,我都听不懂,我只听懂了最关键的几条:

本庭判西瓜小丑犯有“勾魂罪”和“偷心罪”;

本庭判西瓜小丑终身不得从事马戏表演;

本庭判西瓜小丑永远离开楠木林,不得生活在有孩子的地方。

一锤定音。

从法院出来后,马戏团的那些人扬眉吐气地上了那辆蓝色大巴。

我蹲在法院的台阶上,球球老老鼠一言不发地紧挨着我坐在台阶上。球球老老鼠没有问我谁输谁赢,因为这场官司的输赢对他来说,早已没有悬念,他早就料到了谁输谁赢。我知道,他现在只想知道法院是怎么判决的。于是,我将判决结果告诉了他。

“荒唐,荒唐啊!”球球老老鼠连连叹气,“我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也不相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我说,“就因为孩子们喜欢西瓜小丑,所以法院就说他勾走了孩子们的魂,偷走了孩子们的心,就能判他‘勾魂罪’和;‘偷心罪’。荒唐!”

这种被钱权交易所操纵的官司,无论出现怎么样的结果,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