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
一场伤让不二见识到手冢的腹黑以及恶劣。
一场对峙让手冢觉得或许我们已经不再是陌生人了。
东大本就热闹,加上刚才那热闹的一场篮球赛变得更加沸腾了。
幸村,白石,不二本就是东大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幸村与白石是并列第二的新生代表发言人,而,不二是迟到的东大第一。平时都是三人行的他们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更不用说上演了刚才那场篮球赛了。
只是居於那个抱著不二的人,硬是让所有人对不二只能望而止步了。
瞄著敬而远之的人,低眉看著安静的手冢,不二试著调节这样静谧的氛围,嘴刚张开,耳边响起的就是手冢一句冷冷的话:“受伤了就不要说话。”
不二知道,当一个人生气时是什麽都听不进去的。但是不二还是对著近在咫尺的俊脸说道:“手冢,我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伤。”不就是擦伤吗?能叫伤吗?
知道不二说的是事实,知道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但是手冢依旧没有放不二下来的打算,依旧是紧紧的抱著不二迈著沈稳的步伐,目不斜视道:“你手机号码多少?”不想再纠缠那件事,手冢干脆转移话题。
以为手冢听进了自己话的不二在听著手冢的问句一时竟忘记了反应,手冢怎麽突然蹦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了。不过,“当初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不记得了吗?不二一脸困惑的问道。
这个?当初是乾给的电话号码,而且,当时也没有想到要记下,习惯一性一打完电话就删号的手冢怎麽可能记得号码。“我没有记住。”实话。
但却让不二抓到了一个捉弄手冢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原来手冢记一性一这麽差的啊。”
“不是记一性一差。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手冢就算是为自己辩护依旧是一脸冷漠的无关事己一样。
听到手冢解释的不二不由的眯眼笑道:“我以为手冢不会做任何解释的。”
解释吗?或许吧。但,看著这孩子明显的取笑表情,手冢轻咳一声道:“不是解释,只是事实。”
事实?还真是无可辩解的事实呢。不二只笑不语,就这麽目不转睛的看著路边注目的人群,看著行人惊疑的表情,不二暗自叹气,以後,会更加麻烦了吧。这一切,都是手冢所赐呢。
没有听到不二的回应,手冢终於收回了注视著前方的眼,低垂下黝一黑的眼眸,金褐色的刘海轻柔的拂过不二依靠在手冢肩头的脸颊,痒痒的,不二伸手拉过手冢的刘海,本来就心情不爽的不二有点恶劣的用力一扯,在看见手冢微蹙的眉头时,不二心情很好的快速报了一串数字:“***********”看你以後还敢忘记。
看著终於露出笑脸的不二,手冢也不去计较额头的疼痛,低垂的头再次扬起,一起一落之间,金褐色的刘海再次瘙痒了不二。不二摸著有点痒痒的脸颊,伸手干脆将手冢过长的刘海夹起塞在了耳後。看著露出了光洁额头的手冢,不二像是干了一件好事一样笑道:“呐,手冢,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说完,不二还暗自抱怨道:“没事留这麽长的刘海干嘛。”
突来的视线变宽,清冷的眼看著周围好奇的人,手冢有点不适应的说道:“不喜欢将世界看得很透。”单纯的只是此刻心里的想法。
但这话却让散漫了的不二再次将视线调回到眼前人身上,不二目不转睛的看著手冢冷漠的脸,这个手冢集一团一的仲裁者,竟然会说出这麽单纯的话出来,手冢,你果然是够简单的人啊。
可是,这麽简单的人,是怎麽在商场上生存的呢?
这个单纯的孩子,到底是怎麽运转著手冢集一团一的那栋摩天大厦呢?伸手,将夹在手冢脑後的发一丝放下,恢复遮掩了左眼的刘海,指尖的柔软让不二一爱一不释手的把一玩著手冢的金褐色发一丝,看著这人依旧没有异常表情的脸孔,不二淡然的笑道:“呐,手冢,原来你的发是柔软的呢?我以为手冢全身上下都像手冢的表情一样是僵硬的呢。”
明显的取笑,肆意的玩笑,毫不掩饰的抱怨。
眼前晃动的是不二柔软纤细的手指,手冢想要从不二指尖一抽一出发一丝,但却没有可以与不二对抗的手,只能是微微的扬起金褐色的脑袋,清冷的眼满是警告的意味,紧抿著的嘴唇轻缓的说道:“我不是机器人。”只有机器人才是全身僵硬的。
原来手冢也是会反驳的呢。像是发现新大一陆一样,不二端著满是好奇的脸凑到手冢眼前,本来靠的就近,现在不二刻意再接近,就变成现在这样四眼相对的情况了。
冰蓝的眼就这麽笔直的映在了手冢黝一黑的眼神之中,一样弯著的眉眼此刻尽显透彻的蓝,眼神清澈透底的凉,温柔的脸除了笑更多的是惊喜。那双刚刚还停留在自己刘海上的手此刻竟然爬上了自己的脸,柔软的手,轻柔的抚一摸,像是在捏玩具一样,不二试探一性一地捏了一下手冢僵硬的脸庞,在手冢轻缓的呼痛声中,不二清浅的笑道:“原来手冢的脸和手冢的发一样是柔软的呢。原来视觉与触觉的差异这麽大的啊。”
看著玩的不亦乐乎的不二,手冢连忙用眼神警告著。但却成功的被不二无视了。
不二无视手冢警告的眼神,不二的手转而来到手冢的颈项处,就在不二打算对此上一下一其一手时,手冢先一步说道:“不用捏了,是软的。”这个孩子,好奇心原来是这麽大的。为了避免再一次吃痛,手冢觉得这样比较简单。
这样直白地说著实话的手冢彻底让不二笑瘫在手冢的怀里了。看著端著一张委屈脸孔的手冢,不二笑的全身无力唯有依靠著手冢的肩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呐,手冢,刚才你那表情真该拍下来,绝对可以让熟悉你的人一大吃一惊。”
看著趴在自己肩头肆意放笑的不二,手冢无奈的暗自叹气,这个孩子,为何受伤了依旧可以笑得这麽灿烂?应该很痛吧。倒下的时候明明有听到呼痛声的,虽然很低很浅,但是,手冢知道,这个孩子在倒地的时候很痛。抬头之际,这个孩子把所有的伤痛都消化了,那张清俊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微笑,一如既往的微笑,就像是现在这样,明明还隐隐作痛可依旧笑的这麽张扬。
惩罚一性一的,手冢下颚抵著不二的额头,有点责备的说道:“给我安分点。”
听著手冢清冷绝对的声音,本来就有点疲惫的不二在毫不掩饰的笑声之後,彻底无力的倒在了手冢的怀里,沈重的脑袋缓慢的依靠在手冢的肩头,抑制不住突来的疲倦。不二双手环过手冢的颈项,全身放松的躺在手冢怀里,声音低低浅浅的说道:“呐,手冢,我想睡觉了。”既然要安分点话,那就不说话了呗。
看著靠在自己肩头的栗色脑袋,手冢一侧脸就接触到那柔软的发一丝了,与当初自己拍著不二的脑袋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有点不舍,手冢微微偏著脑袋,让下颚毫无掩藏的接触到那温柔的发一丝,舒服的,手冢在这温柔的感觉中,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异常温柔:“先睡一会儿吧,今天我做饭。”
话刚完,手冢就知道,他睡著了。因为这个孩子如果听到自己会做饭的话,一定又是一副惊疑的表情吧。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反应唯有安静,应该是睡著了吧。
脸颊轻柔的蹭著不二柔软的发一丝,微微偏著脑袋的手冢清冷的说道:“不二,以後,不要给我受伤了。”那样的心惊,他不想再去感受。
不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当然也不就知道手冢为何会单膝跪在自己身边了。不二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手冢金褐色的脑袋还有那永世都不会改变的冷漠的侧脸,而让不二清醒的是手冢单膝跪在地上的身影。手冢在做什麽?想到这的不二终於想到要起身了,可,刚要抬头,肩上就多了一双手,一双修长的手,不二知道,这是手冢的手,因为不二一直都很嫉妒手冢有双可以弹钢琴的手。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不二困惑的挑眉问道:“手冢,你在干什麽?”
手冢头也不抬的说道:“上药。”清冷绝对。
听著手冢的话,不二这才感觉膝盖处传来一阵清凉了。那麽,现在是回到家了吗?不二抬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挑眉问道:“手冢,我怎麽回来的?”
“我带你回来的。”依旧是头也不抬。但却是说的却是让给不二翻白眼的废话。
不二耐著一性一子挑眉说道:“我当然知道是你带我回来的。我想问的是,我睡著了,你怎麽带回来的?”
而手冢依旧是头都没有抬,双眼直视著不二的伤口一眼不眨的说道:“开车。”两个字,清冷坚决。
“我当然知道是开车。我是说,我睡著了你怎麽开车?”不二一向不喜欢一个问题再三重复,但是面对著足够把人气死的手冢,不二不得不说的彻彻底底了,为什麽这人总能一本正经的说著废话啊。
手冢不知道为什麽不二突然会有这麽大的火,但是,手冢还是依言回答道:“靠在我身上睡回来的。”依旧是低眉的动作。
如此忽视著不二的手冢终於这让不二忍不住发飙道:“手冢,我的伤有那麽好看吗?可以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的问题。”
此话一出,手冢终於抬起了英俊清冷的脸,看著不二含笑的嘴角,手冢发现不二生气了,而且是很大的气,因为没见过他笑的这麽灿烂过。虽不知道原因,但手冢还是摇头说道:“伤口没什麽好看的,只是,我在看著药水干涸。”单纯的话,清冷的声音,一切,让不二觉得这样的手冢很可一爱一。
发觉这样的手冢竟然也有种可一爱一的不二彻底没了生气的理由了。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人会被他这麽的外表所欺骗呢?
第一次给自己的感觉是冷漠,第一次看见的是生人勿近的气势,第一次交谈发现是个直白的孩子,第一次这麽肆意地发笑只因确定他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人。
而现在,不二越来越发挥自己整人的作风了,看著手冢单纯惊怔的样,不二总觉得很惬意。就是喜欢看见手冢发窘迟钝的样,这样的自己够坏了吧。不二抬著眼看著依旧对著自己伤口沈默的手冢想道。
不想再这麽无声地躺著的不二,伸手就拿开了按著自己肩头的手。不二轻缓的坐起身,看著手冢担忧的样子,不二习惯一性一地弯著眉角笑道:“放心好了,没事的。我不会一浪一费手冢的一番好心哦。”说完,还真乖乖的靠在了沙发上,这样听话的不二,手冢还是第一次看见。
其实,不二给人的感觉是安静,是一个很好很听话的孩子。而,确实,手冢一直以为不二是一个安静听话的孩子。但是,近两月的相处发现,这个孩子,只是有著安静听话的外表而已。他实实在在是整人於无血的高段数人员。从几次的芥末饭一团一经历手冢已经是心有领会了。
看著不二这麽乖一巧,手冢无意也无法与不二的语言争辩,所以,手冢干脆沈默。伸手,将衣服披在不二身上之後,手冢起身说道:“我做饭了,你看一会儿电视。”
话一落,手冢转身的动作就被制止了。手冢低眉,意料之中的是腕上的小手,入耳的是不二惊讶的笑声:“手冢,你会做饭?”果然是又惊又喜的声音。
抬眼,手冢将不二惊讶的俊脸收入眼中,看著不二惊疑的笑脸,手冢虽然很高兴,但表情依旧是冷漠,就连声音都是一样没有温度:“恩。”一个字,没有解释,同时也回答了不二的问题。
但不二却立马由惊讶变得怨怒道:“呐,手冢,你自己会做饭为什麽要我下厨啊?”这不是在自讨苦吃吗?自己明明会做饭,为什麽偏偏要吃自己做的芥末寿司?手冢不像是会做这麽白痴的事啊。
说实话,当时也没想那麽多,只是看见这个孩子的成绩单时,所以有了这样的安排。虽然第一次就被整合了,但是却并不讨厌那样的感觉。故,在之後的连续几次被整合中,手冢依旧是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想想,确实有点自作孽不可活。
可,就算是这样,自己还是习惯了他的手艺,这更是自讨苦吃吧。
无奈的暗自叹气,手冢挑眉问道:“想要吃什麽?”不想再纠缠了,反正,自己只是打算在他受伤的时候代劳而已。
不二虽然有点恼怒手冢的避而不答,但是已经咕咕叫的肚子让不二想也不想的说道:“芥末寿司。”
扬起的嘴角才刚落下,就听到手冢清冷的声音:“不许。”两个字,拒绝。
“为什麽?我今天中午没有吃芥末。”不二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你今天没有吃,我今天被呛死了。抬眼,看著不二委屈的脸,手冢挑眉说道:“伤口会发炎。”事实,也是理由。
“我说过这不是伤口了。”不二继续抗议道。
“既然你说不出来的话,那麽,我就随意做了。”看著撅著嘴巴的不二,手冢得出以上结论。
看著不理会自己的手冢毅然离去的背影,不二忍不住大声叫道:“喂,我哪有说不出来,只是我说出来的被你拒绝了而已。手冢国光,你怎麽这麽霸道啊。”
很好,现在又挖掘出手冢的一大缺点了。霸道要命,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真是气死人了。不二蹙著眉头一脸不满的想道。其实,这样的感觉是第一次拥有,以前虽然也与手冢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但,每次都是自己暗自偷笑。可,今天却被手冢欺压了一番,怎麽想怎麽都觉得受挫。果然风水是轮流转的吧。
手冢从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听见不二那怨怒的不甘心的叫一声,手冢整个人都感觉轻松愉快。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声的与自己说过话,更不用说是像现在这样叫喊著自己的全名了。之前的相处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招惹谁,我们就像是无需沟通的陌生人一样,止於冷漠与微笑。而现在的相处才像是正常的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共同生活。好像感觉不到之前的陌生了一样。这,是不是表示我们不再陌生了呢?
其实,手冢从来没有想过要惹怒不二,但是,看著不二那倔强的样子,那一话就这麽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再说,自己说的是事实,只是那个孩子一直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而已。不算是霸道吧,手冢一边打开火,一边蹙眉暗示著自己。
不二已经想好了,绝对不吃手冢做的饭,虽然自己很想尝尝,但是被无视的不二怎麽也不能没骨气的吃手冢做的饭。明明是这麽决定的,可,看著手冢端著饭菜坐在自己面前时,不二那双流转著一精一光的蓝眸还是出卖了自己。不过,不二也只是过了一下视觉的瘾,看著手冢那笃定的俊脸,不二转过头,撅著嘴说道:“我不饿。”
手冢知道不二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孩子,手冢早就领教过不二的倔强了,所以出现这样对峙的情况很正常。但,就算是正常,手冢还是不能放任不二挨饿。看著打算与自己斗争到底的不二,手冢由不二对面走到不二的身边,坐下,低眉说道:“你今天消耗了很多体力,不吃饭会胃痛。”
“没有芥末,我不吃。”不二依旧坚持著自己的原则。没有芥末,我就绝食。
看著不二异常僵硬的侧脸,手冢干脆拿起饭碗举到不二眼前,蹙眉说道:“我说过了,在你伤好之前,不可以吃芥末。”这个孩子,总是让人无法不担心。
看著举到眼前的饭碗,不二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可是看著手冢坚决的脸,不二硬是鼓著嘴说道:“我都说了不是什麽伤了,手冢你怎麽这麽顽固啊。”
对,手冢,你又多了一个缺点,顽固,一个不讲道理的顽固。
听著不二的评语,举著饭碗的手冢不由勾起了嘴角,这个孩子,就算是生气也非得把自己给取笑个彻底吗?就算是表情柔化了少些,手冢说出的话依旧是清冷拒绝的:“再不吃饭,以後就别想要芥末了。”这话,威胁的。很强烈的威胁。
不二睁著双委屈的蓝眸狠狠的瞪著手冢,一向微笑的脸也满是不甘的控诉,嘟著的嘴角在手冢的话下撅得更高了:“手冢,你……”不二的嘴刚启开,就被手冢塞了一勺米饭在嘴里,手冢这一一声不吭的动作硬是将不二所有的话堵在了喉结。
无法用嘴巴诉说手冢恶劣的不二只能用那双透彻的蓝眸无声的控诉著手冢,那表情,就像是手冢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看著不二这幅表情,手冢勾著的嘴角扩大了幅度,这个孩子,还是该这麽照顾著就省事多了。看著好不容易咽下饭的不二,手冢追加道:“把饭吃完了,以後的芥末照旧。”意思很明显,不吃完的话,以後休想有芥末。
都已经被灌了一口饭了,再用以後的芥末来赌气就不划算了,不二恨恨的瞪了手冢一眼之後,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手冢手里的饭碗,边吃边说道:“手冢,你不要给我反悔。”这是要求保证。
看著乖乖吃饭的不二,手冢点头道:“我说的话,从不反悔。”果断坚决。
手冢是可以这麽坚决果断的啊,这样说一是一的手冢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吗?不二瞄著正在吃饭的手冢想道。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人呢?刚开始以为是一个一板一眼的大总裁,後来发觉是个孩子,但是现在不二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与自己一样有著腹黑一精一神只是未被发掘出来的恶劣份子。不,自己不是恶劣份子,手冢才是真正的整人於无语的腹黑高手。以上,是被欺压了一番的不二对手冢得出的结论。
感觉著不二探寻的目光,手冢抬眼,对上的是不二一张困惑的脸,不二很少这麽迷茫困惑。一直都是一张笑嘻嘻的淡定从容的脸孔,现在的不二,让手冢不得不跟著困惑,挑眉,问道:“不二,你在想什麽?”
听著手冢清冷的声音,不二的思绪瞬间从迷茫变得清明起来,反射一性一的将脑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在想怎麽对付你这个恶劣份子。”很好,手冢,你的帽子再多了一个,恶劣的份子。
相对於不二给自己扣的帽子,手冢竟然有种哑笑的冲动,果然,不二的评语总是这麽的让人难以预测。恶劣份子吗?可能是有点吧。因为看见不二生气,自己竟然会很高兴,不是恶劣是什麽呢?
“吃完饭才有力气想。”说完,手冢还夹菜放在不二碗里。这个孩子,总是让自己的心情莫名的飞扬。
手冢的话,总是让不二惊疑外加瞪眼。手冢清冷淡定的表情总是让人不得不生气。不二吞下最後一口饭,挑眉说道:“我吃完了。”气都气饱了,哪有什麽空余的地方放食物的啊。总之,我不扳回这一盘,我就不是不二周助。想著,不二放下碗筷就要起身。
但,脚还没沾到地面,不二就发觉自己被腾空了。转眼,意料之中是手冢千年不变的冷漠的俊脸,这家夥,不会是像白石一样习惯了公主抱吧。挑眉,不二叫道:“手冢,我自己可以走路。你可以不用这麽抱著。”
惊慌失措的,不二是第一次。
但是,手冢却意外的喜欢看著不二这样的表情,果然是没有一浪一费不二送给自己的恶劣份子的评语呢。想著,手冢淡淡的勾著嘴角说道:“等你脚好了再跟我说吧。”
确确实实,果果然然是一个让人无法不生气的人啊。忍无可忍的不二咬牙切齿的说道:“手冢国光,你给我记住了。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回应著不二的依旧是手冢清冷淡定的声音:“我记住了。”可,怎麽听怎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啊。
不二突然有种认知,那就是,手冢的恶劣份子貌似是由自己发掘出来的。
以後的日子,会比较多姿多彩吧。
可,这样的多姿多彩,怎麽都让天才不二觉得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