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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金钟仁瞪着他,吴亦凡也依然瞪着他,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是那样抑制不住地颤抖和心慌。

  “你知道吗?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虽然不得已你远走他方,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可是他却一直在为你筹谋,他知道有一天你会找他的,他一直在等你。”金钟仁瞪着他,为一边昏迷地黄子韬心疼地说道。

  吴亦凡看向黄子韬,却连忙别过了眼不敢去看。

  “他其实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当初给你们吴家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难道不是事实吗?当初你父亲那样紧闭,整个青鸾危在旦夕,你父亲手握重兵,眼看就要宫了,韬他那样做有什么错,何况他还……”真的将他自己给了你,这话金钟仁收住了。

  吴亦凡红了眼眶,为他自己,也为黄子韬。他说:“他不该将我对他的感情那样玩弄,他给我安什么罪名我都能接受,可就是不能安一个强辱太子的罪名。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又知道什么!你凭什么来这里评断我和他之间的恩怨纠葛,你不过是个局外人!”吴亦凡眼角酸涩,内心苦涩一片。

  “我怎么是个局外人!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那一点不清楚,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吴亦凡,如果你肯用心看一看他,用心去体会一下他的心情,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很你,甚至可以为你放弃这座江山和他生命!”金钟仁怒吼,他替黄子韬不值和心疼,每次他来,他总是看到他这样受伤的他。

  “你以为你受伤很多吗?你以为就只有你自己心疼吗?你以为你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给你的吗?你错了,若不是他,你以为你会有今天吗?”金钟仁一句句直插吴亦凡的心窝。

  吴亦凡红着眼瞪着他,他几乎不敢去听金钟仁往后所说的一切!内心总是惶惶,仿佛只要金钟仁再说下去,他就会活不下去一般。

  金钟仁对他一字一句沉重说道:“你知道吗?当初在那一夜后,他差点将自己烧死在那太子府里,若不是下人发现的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这样折磨他么?你知道吗?他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视为此生他最大的罪孽,明明错不在他,你敢说你吴家没有造反吗?他为了护你安好,他甚至在先皇宫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为了让你解气,卸了我的兵权,让自己变得昏庸无能,让你一步步攻破他的江山,践踏他的尊严。”

  “不要再说了!”吴亦凡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这些为什么他不说,为什么他不告诉他,明明他给了他那样多的机会,他却总是守口如瓶。

  “为什么不说,不敢听了吗?”金钟仁也红了眼眶。

  吴亦凡痛苦地双手抱着头,疼痛欲裂,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滴在了青灰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

  金钟仁睁大双眼,抬眼望着天花板,眼中也闪着泪花,他对他说:“他你,所以他将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说过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哪怕是他的江山,他都可以拱手给你。”

  “你知道对于他来说什么是最痛苦的吗?一个是害你那样狼狈,一个是他要将青鸾的江山在他手上颠覆。”金钟仁平复着自己愤怒的心情。

  “我次次来,他次次都受伤不轻。你把他关在冷宫里不闻不问,他也不会说,你知不知道那次我来,他躺在那里就只剩半条命了,你知道吗?你对不闻不问,这宫里的太监就连饭都不给他送,他忧思过重,累及心神,更是病上加病,若不是我上次来,为他在御膳房偷药,找些食物来吃,你以为他现在还会躺在这里吗?”金钟仁看着吴亦凡痛心疾首,“我一直以为你不会伤害他,至少不会让他死,可是那一次我却分明看见了你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吴亦凡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他,陪他一起胡闹,让他为了赎罪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金钟仁恨恨地说。

  吴亦凡只抱着头,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现在头疼欲裂,心疼的要炸了一般,却硬是不敢侧头去看一旁的黄子韬一眼。

  “我从没想过他死,只是那一次我真的很伤心,我次次问他,他都不说。”吴亦凡痛苦地说着,心里在淌血。

  金钟仁看着他许久回道:“那时因为他不敢说,因为他一直觉得不配再你,他给一生清高骄傲的你背上了强辱太子的污点。他把自己关在你的身边,就是时时刻刻在等着你给他解脱,他你不比你他的少,他说过‘宁负苍生情,不负君如意。宁负江山秀,不负君安好。’此生此世,他其实并没有负过你。是他自己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个坎,他把你看的比任何人都重,包括他自己,他曾经说过,如果这次他的孩子起事失败便给他的孩子一个痛快,若是成功了,便一定要放你生路,你可知道,在你赶走白贤之前,他早就写好了遗书,到最后他还是要护你安好!”

  “不要再说了,钟仁。”吴亦凡已经不能再承受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痛彻心扉,连着全身的骨缝都在疼。他看了一眼黄子韬,那样苍白清瘦的面容,叫他看的比往昔任何一次都心惊胆战,也心如刀绞。

  金钟仁不再说话,只坐在了一边,内心沉痛。

  外面冯庆走了进来,对吴亦凡行礼,吴亦凡却不看他,金钟仁便说:“赶紧治伤解毒。”

  冯庆便将配置好的解药敷在了黄子韬的伤口上,然后再喂黄子韬喝了解药,双重下来,便是渐渐看到血终是止住了。为黄子韬号了脉,终是无大碍了,他对金钟仁道:“公子已经无大碍了,平时只要小心伤口不要沾水,也不要有大的动作才好。”

  金钟仁颔首,冯庆便告退了。

  一瞬间整个皇宫便恢复了宁静,金钟仁出去了整顿军队,他将吴亦凡留在了青鸾殿中,出去时他只看着一言不发泪流满面地吴亦凡说:“留着你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只因为他此生绝对放不下你,你好自为之。”

  吴亦凡没有理会他,金钟仁走了出去。

  青鸾殿中寂静无声,吴亦凡许久之后站起了了身,他环顾了一下这殿中的环境,他才发现,这里其实宛如一座囚笼,困住了黄子韬的一生。而他便是一直锁住他的那把枷锁,沉重又叫他疼痛。

  他面色悲伤,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此生都是个错误,金钟仁其实说的没错,他根本没有什么说恨的权利,即便当初黄子韬用那样的事给他安了个造反的罪名,可他们家确实是造反了。只是黄子韬那样对他的一颗真心,他真的又不得不恨。

  可是现在呢?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吴亦凡痛苦极了,一时之间整个世界天塌地陷,回身看了一眼像个瓷娃娃一般躺着的虚弱的黄子韬,他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泪无声无息不自觉地挂满了脸颊。吴亦凡坐在了一边书桌的椅子上,双眼空洞,脚一下不由得提到了桌子底下放着的一只木箱,没有上锁,可却被放得有些隐秘。吴亦凡视线落在了箱子上,然后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卷成一卷卷的宣纸,墨迹斑斑地印着字迹。

  他垂首随意取出了一张,打开一看便是满心满眼的痛楚。他颤抖着手,几乎痛苦地要哭出声,那一页页几乎都是他的名字,那一张张几乎都是黄子韬对他的意:

  “宁负苍生情,不负君如意;宁负江山秀,不负君安好。”

  “一念但求君无恙,万劫不复我甘心。”

  “……”

  一页一页的‘吴亦凡’,一页一页的‘不负君’,一页一页的痛与忏悔,一页一页的祈求他安好如意就这样直白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吴亦凡抱着那纸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出声。他怎么不说,他怎么什么都自己扛着,他那么努力,倾尽所有的他,他却不知道。

  吴亦凡抱着那纸张,哭的悲伤欲绝,他心中的痛与悔在心底仿佛卷起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海啸,他当初为什么不能好好对他,一次一次害他陷入险境。钟仁说的没错,他没有用心去看,用心去听,黄子韬是那样的擅长说谎,不然那一次他怎么就骗了他。

  不知吴亦凡哭了多久,金钟仁进来的时候他只看见吴亦凡一个人抱着一纸坐在那张红木桌椅上,目光呆滞空洞。只是金钟仁没有去理会他,径直去看了黄子韬,为黄子韬号了脉,见他脉搏平稳,并无大碍了才放心。

  他转身看向吴亦凡,看着他还是那个呆滞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连忙走到他身边唤了他一声:“吴亦凡?”

  吴亦凡没有反应,金钟仁皱眉再叫了一声,吴亦凡依然没有反应,金钟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伸手去推吴亦凡,只见吴亦凡终于又了反应,可吴亦凡的反应却是将怀中的纸抱得紧紧的,身子转到了一边,他这是在躲着金钟仁,只为保护着怀里的东西。

  金钟仁看着吴亦凡,吴亦凡双眼红肿,目光空洞,只有看到自己怀中的纸的时候才稍微有点反应。

  金钟仁见到心里不知怎的涌上了一股慌张,他连忙将吴亦凡转过来怒道:“吴亦凡,你干什么!”

  吴亦凡依然像是没听到,嘴里只轻轻低喃着些什么,金钟仁细细一听便眼眶一酸,吴亦凡只一遍遍地说着:“韬,韬,韬……”

  金钟仁看着吴亦凡,心中一顿,他再叫着吴亦凡,吴亦凡依然没有反应,他目光落在他抱着的那纸上,然后便伸手去抢,吴亦凡便是一个侧身躲过,瞪着的他目光尽显癫狂。他抱着那纸,吴亦凡记起防备地看着他。

  金钟仁忍不住便对吴亦凡说了句:“吴亦凡,你看着我,你这是做什么?”

  吴亦凡却没有理他,只低头看着怀中的纸,抱得紧紧的,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旁人再无法打扰。

  金钟仁走近他,吴亦凡也不理会,但只要他去碰他的那纸,他便会如一只恶狼般不管不顾地扑向他,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金钟仁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眶,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今二人硬生生都折腾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他伸手搂紧了吴亦凡,吴亦凡使劲挣扎了几下,金钟仁对着他说:“吴凡,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三个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叫出了小时候的名字,那时候他还有黄子韬还有吴亦凡三人十分要好。

  吴亦凡挣扎着,发现自己怎么都挣扎不开,便一口咬住了金在中的手臂,金钟仁吃疼,泪流了下来,不是疼的,是伤心难过的,他知道这是吴亦凡伤心痛苦到极致了。

  他松开了吴亦凡,将他带着坐在了昏睡的黄子韬床边坐下,他对他说:“知道他是谁吗?”他的声音里含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吴亦凡仔细端详着黄子韬睡着的面容,然后就觉得自己心里难受,他看着金钟仁,目光沉痛,却不再看黄子韬,手里依然紧紧抱着那纸,黑色的瞳眸中闪着痛苦的光,再不复往昔的深沉,眼下有的只有脆弱,他抱着手里的纸对金钟仁说:“不要抢我的韬。”

  金钟仁听后只觉得自己受不了,他猛烈地摇动着吴亦凡的肩膀说:“吴亦凡,你这是做什么!”

  吴亦凡被金钟仁摇得有些难受,可却依然没有说什么,他只静静看着金钟仁。

  寂静的青鸾殿里,吴亦凡和金钟仁一同安静地坐在黄子韬的床边,金钟仁看着吴亦凡,眼中是沉痛,是复杂,他看着眼前这两个相互折磨的人,心疼到了麻木。傍晚的时候卞白贤来过,他便将迎接黄钰和陈姬他们回宫的事情交给了他,并且下令这里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金钟仁看着吴亦凡,吴亦凡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黄子韬,他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一瞬间呆滞的目光稍稍闪了闪,微微有了一丝神彩。金钟仁看着吴亦凡整个人躺在了黄子韬身边,他怀中依然抱着那纸。

  吴亦凡躺在了黄子韬身边,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金钟仁看到眼眶禁不住又红了,他将盖在黄子韬身上的被褥分了他一半为他也盖上,他让他们二人彻底挨在了一起躺着。

  吴亦凡没有去看金钟仁,他只静静看着黄子韬,一双原本深黑好看的瞳眸闪烁着哀伤到极致的神情,他的泪一点一点地流着,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手握住了黄子韬的右手,然后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中,深深的沉痛打击着他的心,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炸裂一般,他该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他的韬儿,他的黄子韬。

  看着黄子韬,吴亦凡的手又抚上他苍白的脸颊,温柔心疼,他说:“你真傻,怎么都不说,我也真傻,你说不我,我就当成了真的不我了。小时候你就总是捉弄我,老是说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可总是将最好的都给我,我也真傻,就因为那么一次,就忘了我的韬儿其实就是那么的口是心非……”

  金钟仁坐在了另一边的红木桌椅上,静静听着吴亦凡悲伤的呢喃,眼眶泛着红,泪也无声无息地流着。他低首不经意间看到桌子底下敞开的木箱,里面是一卷一卷的字画,他取了其中一卷打开来看,看完目光瞟向了床榻上躺着的二人,眼眶泛红,心酸一漾一漾地在心间涌动着,这果真是孽吗?

  他那时深深记得先皇说过的一句话:“孽缘天注定。”

  原来这场情,所有人都已经看得很清楚,唯独只有这两人一直深瞒着彼此,彼此伤害,彼此造孽,却越孽越相

  两个人都那么自私地着,一个为了他拱手让江山,一个为了他覆手夺江山,只为了二人心间的与恨。

  二人都是负尽了天下,负尽了苍生,黄子韬是个傻瓜,吴亦凡又何尝不是。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夜静无声息,此时偌大的皇宫已经被金钟仁这一方全然控制,黄钰和陈姬母子明天将会进宫。此时金钟仁和吴亦凡还有黄子韬三人都在青鸾殿中,无人打扰,各自悲伤。黄子韬还未醒,吴亦凡之只搂着黄子韬,双眼已经红肿,面容憔悴。

  金钟仁坐在椅子上也是无神望着某处,这一生起起伏伏,他将自己也拉入了他们二人的感情纠葛中,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只记得小时候在某个时候,他看见了两个孩子,他们两都长得那样好看,而且还会带着他玩,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可他却不受宠,因为他的出身并不好,那时家里哥哥弟弟都不和他玩,可是黄子韬和吴亦凡愿意和他玩,他们两个人都把最好的给他,他就在那时想,他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就做一辈子的兄弟。

  吴亦凡家中那一年叛变,他看见了黄子韬的神伤和痛苦,他心里想,他们三个人怎么会这样呢?吴亦凡为什么要是那个吴亦凡,如果他是另一个吴亦凡,他家中的叛变就不会和他有关系,而黄子韬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他是第一个知道黄子韬喜欢吴亦凡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吴亦凡喜欢黄子韬的人,他将二人的感情看在眼里。这是一段不能融于世的情,且不说他们是男子,就说二人身份,一个是将来帝位的继承者,一个是叛臣之子这样水火不容的身份的二人竟然在相互着对方。

  金钟仁陷入了自己难过的思绪当中,他为着二人感叹,也为着二人悲伤。

  黄子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幽幽睁开眼的那一刻感觉到了肩上那股深深的刺痛,皱了眉,却咬牙没让自己出声,腰上被人紧紧箍住,他侧头一看便是吴亦凡拧眉搂着他睡着的模样,他心里一阵刺痛,他想经历次变吴亦凡定然又更加恨他了吧,眼中的神色痛苦而上,乃至于绝望。

  终究说的那句不负君如意是做不到了,总是对他这样食言,总是让他这样痛苦,他总是没能护他一生如意安好……

  黄子韬静静凝望着吴亦凡,吴亦凡这时也醒过来眼,对上黄子韬那绝望一般的眸子时,他心一颤,然后就感觉闭上了双眼不敢再去看他,他搂紧了他然后喃喃道:“对不起。”

  黄子韬整个人身子一震,侧头看着他,金钟仁闻声也看了过来,看到黄子韬已经醒了,就站起来对他说:“你无碍,我便放心了,我先出去。”说罢,他便将这里单独留给了两人。

  黄子韬看着金钟仁离去的背影,许久他才收回视线。看着身边闭着眼的吴亦凡,他也不知怎的就酸了眼眶,他一向不是这样软弱的人,可是面对吴亦凡他总是这样的难过想流泪。

  “你……不愿再看到我了吗?”黄子韬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吴亦凡睁开眼,一双深黑沉痛的眼眸对上黄子韬绝望沉痛的视线,他心里一阵紧缩,将黄子韬搂紧了,没有答话,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如何回答。

  黄子韬苦涩地想牵出一个笑容来,可努力的半天都未能如愿,他的目光幽幽望向床顶,看着那湖蓝色的幔布说:“是我害了你,你恨我是应当的。”他说罢便不说话了,是以至此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吴亦凡若想杀了他报仇,他也甘愿承受了。

  吴亦凡听着他的话心如刀绞,为什么这个人到此时还不愿说实话。他看着黄子韬,黄子韬眼角有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他搂着他,然后悉心将那滴泪吻去心疼问他:“怎么这么傻,还要骗我吗?”

  黄子韬扭头看他,速度过快,一下子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的立刻就紧皱了一张脸。吴亦凡立刻紧张地撑起了身子看着黄子韬问:“不要乱动!”

  黄子韬看着他不说话,吴亦凡此时的模样恰好俯视着黄子韬,黄子韬抿着唇看着他,吴亦凡深邃的眸瑟中含着痛楚,温柔,疼惜,还有深深的歉意,他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柔声无奈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黄子韬看着他,这样的温柔叫他心头一酸,却怎么也不敢再出声,几经张嘴却也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吴亦凡看着他道:“钟仁什么都告诉我了。”

  黄子韬一愣,面色越发的苍白,眼中的泪水流了出来,他将头偏过一边不再看吴亦凡,无忍看,不敢看,他轻轻地说:“他告诉你做什么!”语气中是深深的自责,如果吴亦凡知道了一切,那么此时的他肯定是痛苦到了极致。

  吴亦凡将他的脸扳过来面对他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对我说?为什么要那样瞒着我,说一句你我就那么难吗?”

  吴亦凡痛苦的的神情全然落入了黄子韬的眼中,映得那样清晰,他看到他眼中的泪就心里一阵揪疼和发赌,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抖着抚他的脸颊,擦着他的眼泪,不忍到了极致,他又让他伤心了,他摇了摇头,已经泣不成声。

  “还是你在怪我,我知道,你定然是在怪我的。”吴亦凡的泪落在了黄子韬苍白清瘦的脸颊上,滚烫滚烫,灼疼了黄子韬的心。

  黄子韬摇头,终是再也忍不住,哽咽对他说:“我……,你,很,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你,我背负了一生的罪孽,负了你,负了天下苍生……我本就是不该存活在这世上的人,只是你不让我死,我便不敢死……”

  吴亦凡搂着他,听着他的话,他就仿佛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一般,他紧紧搂着他,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他心疼到极点说:“你怎么这么傻!”

  黄子韬摇摇头说:“你才是最傻的,怎么不杀了我,我明明那样对你,害你……”

  “不要再说了,你没害我什么,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会在这里了对不对。”吴亦凡搂着他,心疼地说。

  黄子韬闻言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吴亦凡面前,他表现的总是这样的无力。

  吴亦凡对他说:“韬,如今在你面前惭愧到无所遁形的人是我才是。”

  黄子韬连连摇头,他说:“不,不是你……”他心疼看着吴亦凡说,“怎么会是你惭愧,明明是我,总是让你这样伤心难过。”

  吴亦凡吻了吻他的额头,他说:“我知道,你将天下给了我,只因为我想要,你也知道我真正要的不是你的江上是不是,要的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对不对。所以你将它给了我,你是存了必死的心在我身边的,让你的孩子最后将江山夺回去,那是因为你知道在你死后,我对你的恨也消失了对不对……这座江山你也就可以让你的孩子夺回去了。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做到不负我是吗?你想以这样的方式去让你的孩子赎你对青鸾的罪孽是吗?”

  黄子韬静静听他说着,他的泪就汩汩流着,他就知道自己这一生的痛与瞒不了他,不再说话。吴亦凡对他说:“明明以前说过我要护你安稳一生的,却没想到我却是害你这样痛的最深的人。”

  黄子韬摇着头,却哽咽着不能再说话了,吴亦凡抱住他说:“宁负苍生情,不负君如意。

  宁负江山秀,不负君安好……一念但求君无恙,万劫不覆我甘心……”

  黄子韬闻言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一点点凝固,怔怔望着他说:“你……”

  “我都看见了,你怎么能藏得那样深,什么都自己背着。”吴亦凡看着他,温柔且痛楚。

  黄子韬苦涩地沉默着,吴亦凡抱着他,二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在偌大的青鸾殿中,二人此时的心终于是靠近了些,可却都是那样的痛着,为着对方。

  朝冉冉升起,二人的泪仿佛都在这一夜流尽了所有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