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八十九
盗跖干脆坐在了地上,他缩着肩膀把自己塞在墙角里。半晌也不见白凤动手,盗跖再抬起头看去,看到白凤正抱着双臂,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钱都交了,留着房间不睡真是可惜了。”白凤似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你若是被人看了,你自然不亏,我可就亏大了。”
“说得好像被你买了一一夜似的。”盗跖冷斥一声,站了起来。
白凤轻哼了一声,“那你的身价倒是比官窑里的花魁值钱了。”
“你!!”
盗跖只觉得一股怒火窜上了头顶,拳头已经先出去了。白凤冰蓝的眸间一凛,侧过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这么狭窄的地方,轻功施展不开,还敢跟我动手。今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我倒也想左一拥一右一抱,我这条件允许么!”那双臂将他勒得死紧,盗跖挣扎了一阵子,“有本事你跟我下去,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长得一副外面有人的样子!”
“我懒得跟你啰嗦。”
盗跖被拽进了最近的一间客房,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弄得他脸都有些红,房门被白凤一脚踹上的时候,他都有些绝望了。脖颈被环住,两人的鼻梁抵在一起,白凤越靠越近,他微张的双一唇甚至有些颤一抖。
盗跖不愿在这种时候去看白凤,那张脸太过迷人,可双眸紧闭,湿一热的气息就更容易被捕捉到。有些冰凉的手指探进他的领口,一触到滚一烫的皮肤就在上面抚一摸起来,还捏住那两处用力的扯着。
盗跖被一逼一得向后仰着身一子,白凤却忽然勒住他的腰,狠狠的吻下来。两人踉踉跄跄的向床榻上退去,白凤的腿抵住床板,盗跖下意识一推,竟将他按在了身下。猛地睁开眸子,凌一乱的蓝紫发,尖削的下巴映入眼帘,他一惊,赶忙退到一边。
白凤慢慢坐起身,长发披在身后,眸间带了一丝魅惑,唇角漾开,“过来。”
这一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盗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把扯住按在了床上。身下早已起了反应,衣服转眼间就被脱了个干净。双一腿被硬生生的拉开,盗跖叫了一声,“你..那啥,不..做了。”
“什么?前一戏?麻烦。”
盗跖的双手抵着白凤的胸膛,“我能嫌麻烦,你不能!我明天还有事,我那锁还没打开!”
“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白凤淡淡的笑着,俯下一身在瘦削的肩上咬了一下。话虽如此,白凤撑着手臂,看着侧着身一子闭着眼的盗跖,低声道,“别怕,没事。”
盗跖睁开了眼,他良心发现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该死!早知如此。他猛地坐起身,一把将白凤推开,“反正大爷今天是得死一回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盗王之王,那也得站得直,死得有骨气些。”
“看你这副样子。”白凤嗤笑一声,一把将他按倒,“你注定要躺着死了。”
盗跖的一条腿被折起压在了胸前,身下白凤被握在手里,不一会儿就泄一了一次。他的双眼有些迷茫,手指探进身一体里也不觉得痛,只觉得一阵燥一热袭来。
直到白凤真的进来,他才仰着脖颈,唇边溢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呻一吟,“..疼..白,白凤..白凤!”
“听听,你现在叫的比在楼下可是好听多了。”白凤也没等他适应,就在里面狠狠的进出了几次。
“啊...啊!!”他的身上已是一片绯红,下一身又不争气的亢一奋起来,“别..别。哦..!那里..”盗跖被翻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都已经累得酥一麻了。
中途白凤放开了他一次,盗跖少了支撑便趴在床榻上喘着粗气,不想后腰又被立刻捞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狂乱的进攻。
“啊啊...啊!啊!”汗水滑落到下巴,盗跖咬着唇,若是光疼也罢了,他的身一体正因为猛烈的快/感不断的颤一抖着。好,好!白凤,你等着。
白凤只听得身下的人惨叫一声,也不再反抗了,登时停了下来。盗跖呜咽了几声,感觉到白凤已俯下一身来,“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那声音少了平日里的戏谑,显然是有些担心。盗跖不住的点头,“疼..疼得厉害。”
这可是杀手锏,不过这话说出口了,也够他死一回的了。白凤下手是狠,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可心里还是很有数的,疼归疼,他从来没受伤过。
身一体被慢慢抱住,他看到白凤凑到他面前,接着唇边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盗跖偷偷的斜眼看去,呦呦,看那心疼的小模样,大爷我下血本再蒙不住你,可不是白比你多吃两年的米。
荆轲此刻正立于打烊了的客栈前,他叹了口气,“该死,钱也没带够,过了今夜怎么办啊。”敲了门没人应,索一性一一脚踹上去,不想那门竟没关。
“老天爷,求你赐给我满地的钱。”他嘟嘟囔囔几句,迈进客栈,只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四处看去,不由得倒一抽一了口气。
荆轲一揉一了一揉一眼睛,“不是吧,老天,我只是随口一说。”他慢慢蹲下一身,抓起一只铜钱,货真价实的玩意儿。
“喂,客官,我们这儿打烊了。”
荆轲这才注意到地上坐了个人,看装扮十有八九是店里的伙计。他站起身背了背身上的剑,踏着满地的铜钱走到那人身边,“我人都来了,快给我安排。”
“抱歉客官。”晚上被人扰了睡觉的兴致,那伙计的心情似是不太好,他指了指地上的铜钱,“有个客人把楼上的房间都包了,你有钱也可以这么干。”
“啊?!好吧,你接着睡。”荆轲说着,几步走到楼梯口,住是住不成了,骂几句总不为过吧。“楼上的给我听着!自己住不了还不让别人住,早晚断子绝孙!”
白凤仔细听去,只觉得声音耳熟的很。平躺着的盗跖忽然睁开眼,“这是谁嘴下不留口德,说话这么损。”
白凤的唇角边漫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他拉过盗跖的肩膀,“别理他。”
荆轲骂出来后舒坦了些,心想住不成倒也算了,地上这么多钱,占他些便宜罢了。刚走几步就听到楼上来了一句,“大爷就喜欢这么住,我睡觉都要两张床,我睡一张空一张,吃饭我也要双份的,我吃一盘倒一盘!”
嘿!荆轲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搐了一阵子,他停下脚步,一撸一了一撸一袖子,“一般人的话,拿这点钱请我住,我都不一定给面子。”
白凤有些无奈的一笑,他按着盗跖的脑袋,“你跟他较什么劲。”
“他说我断子绝孙!”盗跖拉开白凤的手,蹭的坐起来,只觉得腰间一阵酸疼,眼前一片发黑,“那你倒是,倒是比官窑的头牌要值钱的多啊!”说完还不忘瞥白凤一眼。
一般男人被人损成女人通常是要暴跳如雷的,荆轲只是笑了一声,“官窑的头牌怎么能跟我比,她的价码是官家定的,我的价码可是嬴政定的。”
店伙计一听来人敢直呼陛下的名讳,吓得登时有些腿软,荆轲瞥了他一眼,怕什么,嬴政又听不见。
“真是刀一槍一不入...”盗跖嘀咕了几句,身上酸得厉害,正要躺下,楼下又传来一句,“呦,我听你这说话气息不畅,底气不足,很明显是背部或腰部酸疼的症状么。”
“大爷我跟他拼了,我的飞轮呢..哪儿去了。”盗跖一只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到处摸索着,眼看着半个身一子都要探出去了,忽然被白凤拉住了,“你这副样子还想决斗,还不够别人看笑话的。”
盗跖劈手掐住白凤,“你到底向着谁说话!!这事关我盗王之王的尊严!”他抻着脖子吼了一声,“你小子站着别动,大爷我这就下来!”
“别别别,别下来,我害怕。”荆轲轻咳了几声,“哎呀,店伙计啊,你说这腰背疼不会传染吧。”
盗跖闭着眼,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半晌,他舒了口气,“你不爽不就是没地方住了,你上来,大爷我赏你一间。”
“这么邪门的地方我可不敢住,万一腰疼背疼耽误了我的行程,那可就麻烦了。哎呦,这客栈叫什么啊,以后可得绕着走。”荆轲走了几步,运足内力脚下一踩,身一体周围的铜钱被震得飞起,他拆下脖间的围巾一捞,背着就走,“这算我借你的,改明儿你可以去流沙要,让他们翻倍还你。”
盗跖咬着牙,点了点头,慢慢指向白凤,“我早就说过,你们那儿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看我们墨家!”
“你说这话可要小心些。”白凤抿着薄唇,凑到盗跖面前,“他可不是我们那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