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边上,却是一位白衣胜雪的绝色少女。
她那娇美如花的脸上,方才进来时还带着一缕微笑,此刻却突然凝结了一层寒霜,且带上了明显的厌恶,只瞧了金无望一眼就偏过眼去,显然是觉得金无望的尊容实在入不了她大小一姐的眼。
不过这位“华山玉女”柳玉茹倒真还有些自视骄傲的本钱,出众的美貌、傲人的武功,以及名门出身的身份——可以说江湖上的女子想要的她都有了。柳玉茹显然注意到了我的注视,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过来,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我差点晕倒,汗,她不会以为我是因为看上她、一爱一慕她才对她行注目礼吧?她那声冷哼,显然是警告外表只能算是清秀的我,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好一个清高的柳玉茹,难怪连徐若愚这样和她平起平坐的美少年都看不上眼了呢?
我赶紧调离视线,转向最后一位,这位面容一陰一沉的身材瘦小,即便在室内也戴着顶竹笠的道士,想必就是那位看似正直却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居然用撩一陰一、抹胸、划肚等狠毒一陰一损招式,来对付前世的朱七七,威一逼一她说出花一蕊仙下落的那位变一态的断虹道人。
一看到这个因练武而禁欲多年已到变一态的丑陋一陰一险小人,我更加倒了胃口,赶紧一扫而过,目光转到站在人墙和金无望中间的沈一浪一、熊猫儿脸上。
沈一浪一自李长青等人进来起就立着当地不动,也不言语,仿佛又要开始当个隐形人,那副几乎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庞上,更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想法。
熊猫儿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扫过面前呈半包围姿势的众人,显然有些不满意他们以多欺少。但他也是个消息灵通之辈,自然已多少听说过快乐王的名头,再见此刻他们对待金无望的如临大敌的模样,纵有不满,却也不便开口。
我的目光重新又落回金无望的身上,心中暗暗着急,傻瓜!笨蛋,居然还不逃,难道你自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敌的过这么多人么?真是急死我了。
我这目光溜转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只听李长青一声轻喝后,情不自禁地往前踏了一步,沉声道:“阁下真是快乐王座下?”
金无望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连天云吼叫道:“二哥,和这厮废话什么,先拿下再说。”
李长青还未回答,一旁的金不换已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叫嚣道:“我以一性一命担保,他就是快乐王门下四大使者之一的财使金无望,此人非但一陰一险狡猾,还会配置‘立地**散’和‘神仙一日醉’,武功又是奇高,各位大侠可千万小心,绝对不能放他走了!”
他方才被我擒住之时,绝望地犹如被拉扯到屠宰场的死狗一样,此刻刚找到一点靠山,麻药的效果还没散去,就又挺一起了胸膛,开始洋洋得意。
我瞧着他那副丑陋的嘴脸,恶心地都快吐出来了,真恨不得学那《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割了他的舌头,好教他永远都不能再开口说话。但最令人着急的还是金无望,方才倘若他听我劝告立时就走,以他的身手,来个出奇不备,李长青带来的人虽多,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顺利逃脱,而沈一浪一和我自然也不会拦他,我们不动,熊猫儿更不会管这闲事。
但到此刻,只怕就算他想走也难了。
都是这个卑鄙小人惹的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满腔的懊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这个长舌毒男!长舌,对了,他既然能诬陷别人,我为何不能将他所做的卑鄙事迹揭露出来?让他也好过不了。
“李大侠!”我突然出声道,伸手指向金不换,“不能放走的还有此人,你可知这个自命‘见义勇为’的金不换金大侠,方才刚刚做过什么无耻的事么?”
“李大侠,你别听这臭小子的胡说,他和那金无望就是一伙的!”金不换见我要揭他的底,忙恶人先告状。
“笑话,你以为李大侠会凭你的片面诬陷之词就相信你吗?”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至于我是不是和这位财使一伙的,自然有人可以证明。李大侠请看这位小姑一娘一!”
我的手一指,众人的视线便转移到,有些怯怯地、又有些紧张地守在还在调息的父母身边的铁亭亭。
“刚才这位‘见义勇为’的金大侠,只因嫉妒这位沈公子之智慧才能,又看准了沈公子的仁心和大义,竟然借机挟持了这位可一爱一的小妹妹,以她的生命为要挟,威一逼一沈公子自断右手,你们说,这样卑鄙无耻的人,还有资格当七大高手么?他说的话你们还能相信么?”
李长青目光凝固到沈一浪一身上,沉声道:“沈少侠,竟真有此事?”
沈一浪一微微一笑,道:“适才金大侠许是想和在下开个玩笑而已。”
我愕然而立,好你个沈一浪一,我帮你说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帮仇人说好话,真搞不懂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不成想以德报怨不成?只怕你虽有心,别人却不这么想,哼,你既然想当烂好人,就随你去吧,真是气死人了!
我气恼地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一边的金不换却居然面色丝毫不变,非但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反而厉声道:“你休要诬陷于我,我堂堂金大侠怎么做出令人不耻之下作之事?分明是你们为了帮快乐王的奴才逃走而合谋害我!”
“还想强词夺理?莫非你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刚才事情的经过,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我冷冷一笑,伸手拉过铁亭亭,柔声道,“乖,小妹妹,告诉那位爷爷,刚才是谁把你的脖子划伤的?”
“他!”
铁亭亭小手笔直地指向李长青身边的金不换,委屈地扬起了头,拉下我的丝帕,露出喉咙处鲜血才凝固的伤口,略带哭音地道,“就是这个坏人,拿着一把好吓人的刀刺疼了亭亭,还要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把手砍掉,亭亭好怕呀!”
想起刚才那段恐怖的情景,铁亭亭小小的身一子又开始颤个不停,我忙把她搂进怀里,给她重新系好丝帕,轻声安慰。
见此,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望向金不换的眼神中一致地带有鄙视。
“呸,早知我竟会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齐名,这七大高手之称不要也罢了。”断虹道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过脸去,其他几人也纷纷露出同样引以为耻的神色,便是连一副淑女相的柳玉茹也轻啐了一口,雄师乔五则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大家可知这一家人是谁?”金不换声嘶力竭地叫道,“我挟持那小女孩是有原因的,为的正是天下武林的安危啊!”
他此言一出,铁氏夫妇顿时顾不得化解迷一药,猛然停止运功,睁开双眼怒极而视道:“你这恶贼,不记得昔年我夫妇相救之恩不说,竟然趁着我们被迷昏之时挟持我女儿,难道此刻居然还想诬陷与我们么?”
金不换冷笑道:“我金不换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昔年虽受给你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就此与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之恶人为伍,也不能因此而纵容你夫妇继续为害江湖。”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天哪,天下居然还有这等无耻之人么?这可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就想发飚!现在的我突然很有强烈的扁人的yu望。
柳伴风和铁化鹤更是气的浑身发一抖,顾不得身一体尚且虚弱,就要挣扎起来与血口喷人的金不换拼命,无奈运功才可开始就半途作废,身躯自是力不从心,重又跌倒,但四目中已然似要喷一出火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证,既然金大侠坚持事出有因,那我们就听他说说也无妨,免得武林中人说我们处世不公允,至于这位是否是快乐王座下使者,等会自见分晓。”缓缓而道的正是那相貌威严、一向以公正著称的五台山天法大师。
“大师说的有理,”李长青手捋美髯点头道,目光转向身后的金不换,“金大侠,今天各位同道都在此处,倘若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自然会为你作主,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也无法维护与你。”
他不愧坐镇仁义山庄多年的武林泰山魁斗,说起话来自有几分威严,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听到他如此一说,我暂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也为金无望争取了一点时间,至于具体到底怎么办,就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边的金不换被李长青的眼神一逼一迫站到前面来,却正迎上金无望冷冷地视线和我的怒目,不由地先胆怯地后缩了一下,但立即又极力地挺一直了胸膛,想证明他的理直气壮。
只可惜他本是驼背,就是再挺也无济于事。
我恶毒地扫了一边他的驼背,金不换注意到我的眼神,气势顿时又矮回三分。他有些忌惮地匆匆避开我的视线,开始了他的狡辩:“各位应该都知道一个月前发生在卢一陽一的郑家一家十口惨死的惨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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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没去整过人,好可惜——哈哈——只好等明年了——
2007.4.2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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