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虽然忧心克善的婚事,却对此毫无办法。毕竟她现在连宫门也进不去,太后和克善她都见不着,她又能怎么办呢?
新月不由得有些自怜自伤,若她还是和硕格格,凭着太后一娘一娘一对她的宠一爱一,别说进宫门了,就是克善的婚事,想必也会先征询她的意见。哪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
想了一天,既然见不着太后和克善,那就从另一方面着手吧。新月决定去女方家见见未来的弟媳。
婚事是太后指的,更改不了。可她至少可以见见拿一娘一,看看她是不是个柔情似水的姑一娘一,会不会对克善一往情深。即便帮不上克善的忙,至少要深深的一爱一上克善才行啊。
她还可以给拿一娘一讲讲克善小时候的事,不过克善被带离她身边的时候只有八岁,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讲的。不多的印象深的就是逃难的过程中,克善对她的依赖。还有住进望月小筑之后,她因为克善逃学,她打过克善一次。最后证明是个误会,克善是去给她买礼物了。后来克善还得了伤寒。
其实她还要感激克善那次得了伤寒,就是在那场伤寒里,努达海和她同生死,共进退,终于定了情。他们在克善的病榻前拥抱接一吻。虽然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可是心里甜极了。
想到这里,新月脸上不由得泛起了,嘴揭起了笑容。她现在如此幸福,怎么也不能不顾克善的幸福才是。她必须亲眼看看克善未来的妻子,才能放心把弟弟交给她。
想到就做。新月强撑着病体从起来,让小春伺候她洗漱穿戴。云娃和莽古泰前两年成了亲,不久云娃怀了孕,不适合留在身边伺候了。老太太让他们俩去一个庄子上做了管事,说是历练历练,等将来接管家的班。
小春和小雨都是老太太亲自挑了,放在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人都是忠厚老实的一性一子。新月也喜欢这种下人,就像云娃似地,自己没什么想法,什么都听主子的,而且对主子忠心耿耿。
像当初她初来将军府时,雁姬放在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她从心里就不那么喜欢。太聪明伶俐了,让她觉得不可靠。所以表面上虽然亲一热,但她从没对她们交过心。
下人嘛,还是像云娃和莽古泰,还有小春小雨这样忠厚又忠心的好。
只是她不了解,小春和小雨虽然忠心,忠心的对象却是老太太。
新月到了女方家,对方虽然瞧不起她的名声,但她毕竟是克善世子的姐姐。又不知道世子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因此不敢太得罪了她。遂客客气气的把她请了进去奉茶。
但是想见未来的弟媳?不行。咱家闺女正在待嫁中,还在学规矩,不能见外客。(开玩笑,怎么能让个未嫁的姑一娘一沾上你这私奔的女人。)
担心她与克善能不能相处好?请将军夫人不必担心。虽是指婚,但是之前去宫里请安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见过的。还谈过几句话。两个人都是好脾气,必能相处好的。
想和她说说世子小时候的事?那您跟我说吧,我必一个字也不漏的转达。世子他一爱一吃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平时生活有什么喜好习宫您都跟我唠唠吧。回头我就告诉我闺女,让她将来好伺候好世子。什么?您不清楚?世子他没什么特别的喜好?……那世子倒是个好伺候的。
对方油盐不进,而且隐隐还指责她不了解克善,不关心克善。新月终于坐不住了,告辞离开了。回到府里,心里一阵郁闷。本该静养的她今天竟出门转了一大圈。一下子病情加重了。老大夫来强令她今后两个月必须都躺在。再加上见了红,她自己也害怕了,遂乖乖瞪着养病不提。
另一头小春向老太太报告了今天的始末。老太太皱眉听了,打发小春回去了。然后自己一个人皱眉苦笑,这个新月做事还是这么不着调。也罢了,她要静养两个月,暂时不会出门闹什么笑话了。
老太太对儿子儿媳实是灰心了,只要不出大问题,她也懒得去管他们。现在一心都扑在弯弯身上。
弯弯的眉目和新月极像,这很让老太太担心她的一性一子是不是也随了新月。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孙女教入正途。
将军府这边消停了,骥远和达尔泰那边却是忙忙碌碌的准备婚嫁。这二娶和一娶,二嫁和初嫁,许多规矩都是不同的。作为继室出嫁地位已经比不上原配了,何况还是二嫁。好在这是太后的指婚,这就比什么都体面了。
体面归体面,繁杂的事情依然不少,等到雁姬终于坐在喜等着达尔泰喝完酒宴回房时,实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结婚真是累死人了!真想直接躺倒。
等着达尔泰进新房的时候,一精一神放松身一体疲惫的雁姬却是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了。
之后妖一精一打架的场面就不详述了。熟一女和猛一男相遇,正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最后雁姬因为长期养尊处优,体力不佳,棋差一招而惜败。达尔泰抱着睡熟了的雁姬亲了又亲,那是得意极了。
同时努达海在雁影阁里喝闷酒,那是郁闷极了。
新月在望月小筑里想着努达海这几天怎么对她那么冷淡,那是忧虑极了。
克善在皇宫里,想着终于能离开新月的影响,和媳妇一起去荆州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心里轻松极了。
骥远和珞琳也是松了口气,额一娘一终于平平安安的嫁了。努达海终究没闹出什么事来,给额一娘一和家里惹祸。因为额一娘一出嫁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自在,早因为努达海不着调的行一事态度而消失不见了,只盼着额一娘一出嫁不再出什么岔子。现在尘埃落定,他们也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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