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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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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一生(4)5

他顶着满头泡沫翻了我一眼。

老板一看我不愿多谈,也不再问,只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老公,凉飕飕道:“你们男人啊,就是眼光不懂得用对地方,娶老婆可不能只看长相,要那么漂亮有什么用?不会干活不会做饭,供着当花瓶吗?”

不是花瓶,我在心里默默纠正,是闷油瓶。

给闷油瓶理发那叫一个简单,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整个短一截而已,可虽然只有这么简单,我也不得不承认,闷油瓶剪了头发之后……更帅了。我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就自己在家给他推个板寸算了。

老板很快和我发现了同一个事实,结账时她一边将目光无情地投向闷油瓶,一边偷偷问我:“小吴老板啊,你这个朋友,做什么的?有对象没?”

靠我心说你这目标也转移的太快了!我头也不回地一伸手把闷油瓶推出店门,对她道:“老板,找老公也不能只看重长相。而且……”,我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他正静静地站在那等着我,夜风吹起了他的流海。我转回头,接着道:“我这个朋友,他也结婚了。”

想了想,还是笑着补充:“一起结的。”

我迎着闷油瓶走出去,可能表情过于灿烂,以至于他有些介意地问了一句“笑什么”。

我没理他,快走几步拐进一条暗巷,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进来,直接去啃他的耳朵。“我结婚了?”我故意把热气往他耳朵里吹,“跟谁,嗯?我跟谁结的?”

闷油瓶反手抱住我,恶狠狠地堵上我的嘴。

有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在身体里炸开了,激荡的情潮涌向四肢百骸,自控霎时被烧个光。我们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顾起来,那个吻简直如同一场暴虐的征伐,唇舌都毫不相让地企图完全吞噬对方,同时又肆无忌惮地诱惑对方来征服自己。分开时我尝到血腥味,不知道是谁伤了谁。

我们像两头缠斗间隙的野兽,气喘吁吁地牢牢盯住彼此。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得摄人,那目光翻搅着我对他再也无法压抑的痴狂。我像傻了一样看了他片刻,突然扑上去一口咬上他的嘴唇,“你是我的!”他的鼻尖他的眼睫,他的喉结他线条完美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闷油瓶下意识地要说什么,他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可以对焦的距离,望着我呆呆地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我望着他,忽然心中大恸。那一刻我就是他,他的心就是我的心,我体会到他承受的一切。我在甘苦交织的漩涡中再次倾身吻住他。

闷油瓶蓦然收紧双臂,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我感到他轻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我们一进门就开始不择手段地撕扯对方的衣服,纠缠着倒在床上。他疯了我也疯了,我们捕捉对方每一个失控的细节,然后为此而更加狂乱。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几乎将我震碎,可我们太需要这样的放纵,借以暂时放下那些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焦虑和偷偷摸摸的保护,不管前因后果,让伤痛和慰藉都来的赤彻底。

别问也别想,只管交付,只管接受。

闷油瓶那天异常急切,弄得我很疼,但快感依然不断累积。他的唇舌和双手极尽缠绵地辗转游走,我错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吻遍了,可他下身的动作前所未有地猛烈粗暴。快感让我沉沦,但疼痛令人清醒,我竭尽全力感知他的一切。

体的感应总是比其他表象更诚实。那样执迷地宣告着占有,无休无止的求索和给予,我几乎可以触到他内心最霾的部分——他的恐惧,以及他对于无法摆脱这份恐惧的刻骨绝望。

我抬手勾他的脖子,他吻下来,牙齿撞破了我的嘴唇,我紧紧拥住他。

你是我的。你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恩仇恨,全是我的。

变换体位之后他从后面进入,我看不到他的脸,凭着感觉和本能去迎合他。疼痛过去后的酣畅和纵情淋漓尽致。最后高潮的时候闷油瓶套住我不让我射,我脑子一混沌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我挣脱不开,立即破口大骂,骂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连声音都被他撞得断断续续,最后又颜面尽失地求饶。

我在他放开的瞬间依稀听到模糊的低吼,似乎在问“会不会忘了我”,也可能是“为什么忘了我”,我还来不及分辨,迟来的射便使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同时感到闷油瓶在我身体里灼热的喷射,紧接着便坠入深沉黑暗。

事后我回想,觉得当时真是被他搞得神志不清了,要么就是幻听,因为不管怎么看,那两句话都该是我的台词。

下了一天雨,隔天却是个适合晒被子的天气。我比闷油瓶醒得早,浑身散架了一样,望着枕边那张睡得很无辜的脸,怨毒地发誓迟早有天要把他搞到起不了床。

闷油瓶睡觉一动不动,表情宁静,模样乖得很。我盯着他出神,心说要是以后每天早上醒过来都看见这幅景色,这辈子也没啥别的要求了。

看着看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好看吗?”

“好看。”我想都没想,顺嘴就瞎说实话,说完才反应过来,“你他的什么时候醒的?!”

闷油瓶嘴角动了动,闭着眼睛往我这边蹭。我伸开胳膊给他枕着,他把脸埋在我颈侧,手臂揽着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我,像个小孩似的,这家伙难得有这么可的举动。

我叹了口气,玩着他的头发,“你睡眠也太浅了,能休息好吗?你一直都这样?”

一想也不尽然,纳闷道:“我记着在鲁王宫的时候你睡得挺沉啊,被我架着都没醒……还是你是失血过多休克了?也不像,后来你伤得比那严重也没倒下……你怎么回事?”

闷油瓶闭着眼睛,淡淡道:“吴邪,昨天晚上你叫得真厉害。”

“嗯?”我的思维还停留在他的睡眠质量问题上,琢磨着怎么给他补一补,他一下把话题扯那么远,我没跟上,愣神道:“你说什么?”

闷油瓶的手顺着我的脊椎划过后腰在我屁股上捏了一下,说话时气息就吐在我耳朵下面,“疼吗?”

我这才回神,“疼你个头!”我大怒,一下把他推开,“你给我出去弄饭吃!”

的,跟这人正经说几句话怎么就这么难!

闷油瓶起床套上裤子,一个人到外屋鼓捣去了。

我坐起身,对着地上散落的衣物,还有满床狼藉,扶着额头叹笑不已。昨夜是个被默许的例外,我们在长路上卸下包袱,放肆休息一晚,第二天还要再背上,继续前行。等到某天旅途结束,才可以无拘无束接过对方的行囊,清点这些命运的馈赠。我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

我等了半天,见他还不进来,心说这人不会连叫外卖都不会吧,还是死心眼跑出去买了?靠,不会真出门了吧!

我正要起身,闷油瓶就进来了。他拿了杯水递给我,“吴邪,冰箱里有菜。”

“我知道。”

“还没坏。”

“所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咱们自己做饭吧。”

靠,为什么我不好的预感总是这么准。这简直是剥削。我试着动了动,的,腰酸腿软。“不行”,必须反压迫,“我全身都疼,我不想做。”

“我做。”

我审视他,“你?做饭?”想起在塔木陀迷路回来的时候吃的那一盆浆糊,情不自禁开始反胃。

闷油瓶斜着眼睛看了看我,没说话,自顾自走进厨房。

我考虑了一下,闷油瓶和我的厨房不管谁毁了谁,或者他俩同归于尽,损失都不是我能承受的。于是我起身套上条裤子尾随而去,伺机对其中某一个伸出援手。

我抱着肩膀倚在门口,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爆炸。结果看着看着,就变成了——

瓶爷说:“油”。我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