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揽着闷油瓶的脖子把他拉过来紧紧抱住。他眉心抵在我下巴上,深重地呼吸,然后抬头与我缠一绵接一吻,他的手指动了起来。
没有羞耻,没有恐惧,不管他会给我带来什么,我都不想抗拒,从来没想过。不论我是明天就死去还是活到七老八十,我都不会忘记,那时那地,我伸出手抱住了张起灵,我永远不会后悔。
扩张的过程异常困难,因为我太紧张了。那种地方被入侵的滋味难受极了,古怪的疼痛无法言喻,我根本没办法放松下来。闷油瓶耐心地不断一爱一抚我,叫我别紧张,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当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一起进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疼得冷汗淋一漓,双手紧一握成拳,努力忍住阻止他的冲动。我一心想要早死早超生,一边嘶嘶一抽一气一边对他道:“行了,差……差不多就行了!”
闷油瓶闻言“啧”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头一软。他撤出手指,俯身吻我,我以为这是正主登场的预兆,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不料闷油瓶却附在我耳边,“吴邪……”,他低声说:“你来吧。”
我呆住足有五秒钟,然后双手扳过他的脸,闷油瓶被迫与我直视,我看到他来不及躲闪的狼狈和腼腆。我猛地吻住他,毫无章法地一舔一他的牙齿,吸住他柔韧的舌。一妈一的,一妈一的!本来还有那么点儿不服气来着,这下就算被他一操一死都认了!我屈起双一腿夹在他的身侧,用脚在他后腰一推,闷油瓶硬得发烫的一性一器恰好顶在我的那里。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邀请。闷油瓶呼吸一顿,抬眼看我,我也看着他,我的脸都要着火了。
说我不想上他绝对是假的,怕他疼才是真的。我经验技术双双挂零,没把握让他爽,何况闷油瓶这人一向拿受伤当饭吃,我真的弄疼弄伤了他也绝不会吭一声,做一爱一又不是受刑,我不想欺负他。当然,我也暗暗祈祷闷油瓶对我客气点,现在让他一让,以后还是要压回来的。
闷油瓶耐心地一直等到我能适应三根手指的进出才满意。我看了一眼他正剑拔一弩一张的那个部位,知道自己这下有苦头吃了。
他的手在我腰侧安一抚,同时缓慢但坚决地一点一点进入我。很疼,真他一妈一疼死了,完全陌生的没办法比较和形容的疼痛,以前从未有过知觉的地方被不断撑开、摩一擦、挤一压,被迫承受违反生理功能的入侵,那感觉真难以忍受。我腰下垫了枕头,双一腿大开,这样的姿势让我很难堪。我咬着牙关,一手重重捂住眼睛额头,不料闷油瓶见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别挡”,他说着缠住我的手指,“让我看着你。”
看你个头!都疼得七扭八歪了有什么好看的!我想骂,但一看到他的表情,只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一吟。闷油瓶看我要受不了了就稍微退出一点,等我适应了再进入更多。而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这种缓慢对我俩都是折磨,刚想叫他别磨蹭了,他就一手抚上了我的敏一感带,突然一鼓作气全冲了进去!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我立刻濒死一般仰着脖子尽力呼吸,身一体绷得快断弦,连嘴唇都在抖,却发不出声音。闷油瓶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没敢接着动。我喘着气狠瞪了他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他一娘一的……唔”,还没骂完就被他堵住狂一吻,我只能在心里怒吼:一妈一的丫真把自己当哑巴了,告诉我一声能死啊!
闷油瓶放开我的唇,贴着我的脸低声道:“我动了”,我喘得没空说话,腾出手在他屁一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混球,这次倒记得通知我了。闷油瓶抬手帮我擦汗,“疼你就咬我”。
“少……少废话,呃……”,咬你我就不疼了吗?!我抱一紧他的脖子,把额头顶在他颈窝,竭力扼制自己痛叫出声。我是个男人,不想在床上喊疼,况且我不能连这种时候都让他照顾我。
闷油瓶开始缓缓一抽一插,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再退到入口。热一辣辣的痛感令我无暇他顾,只能拼命调整呼吸接纳他的进攻。
快一感比我想象中来的更早,当他的前端划过内一壁上的某个位置,我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慌忙抱住他的脖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那声音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听。闷油瓶动作一顿,低头亲了我一下,随即心领神会地重新顶动起来,每一次进出都有意无意地触到那个地方,时而恶意地用前端去顶。
疼痛能忍,快一感可他一娘一的忍不了,酥一痒伴随着残存的隐痛,渴望被他碰撞和填满的感觉疯狂叫嚣,我要他!“起……起灵……”,我失控地叫他的名字,完全情不自禁,闷油瓶抬眼看我,目光迷乱,他将我的腿架到他的肩上,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顺利,也更深入。我又痛又爽,之前蔫下去的欲一望又变得硬一挺。我们连接的地方热的发烫,闷油瓶已经全无顾忌,动作激烈得甚至有些粗一鲁。我呼吸乱成一一团一,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胡乱地抓着他的头发,“起灵……慢、慢点……哈……啊!”
我心神俱乱,在欲一望中沦陷,被属于他的狂潮所淹没,只能随着快一感浮沉。他变换着姿势和频率,我承受那狂野的律动。房内充斥着情一欲的一婬一靡一味道,我们混乱的喘一息,肉一体拍打摩一擦的色情声响,我失控的呻一吟,有时是无意识的音节,有时是他的名字。我们用最原始的方法占有对方,疼痛也好,禁忌也罢,至少这一刻是不折不扣的快乐。
直到最后闷油瓶提起我的腰猛力一抽一动几下,我们几乎同时高一潮。他喘着气倒在我身上,我抬起手臂抱着他,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享受余韵。我筋疲力尽,连叫他退出去都懒得。
就那样静静地待了一会,闷油瓶歇够了,忽然抬起头看住我,下巴支在我胸口,和我脸对着脸,表情十分认真。我看着他那样子不由得想笑,又有点脸红,他想让我说什么?难道要我竖着大拇指对他说“干得好”吗?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理了理他的流海,顺手给他把汗擦掉,拉过他在那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他闭了闭眼睛,把耳朵贴在我心口,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