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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被吴世勋这样双手拦腰抱着,动弹不得只能这样瞪着他。吴世勋也不低头看他一眼,就那样径直进了他的景陌轩,抬脚踢开了房门,将鹿晗直接扔在了床榻之上,他再折返去关上了房门。鹿晗看着他此举便冷言道:“你这是何意?”
却不想吴世勋靠近却什么话都未答,反而是先吻上了他的唇,鹿晗睁大双眼,紧闭着双一唇,然后便是二人唇齿之间有了一抹腥甜,吴世勋竟然咬破了鹿晗的唇,鹿晗吃疼便让吴世勋有了可乘之机,舌撬开了他的齿关强势勾住了他的舌与之共舞。
鹿晗动弹不得,只得任吴世勋为所欲为,一双清澈的眸也染上了震怒的颜色,这个人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何时变得这样霸道了。
吴世勋松开了他,见鹿晗那样怒气腾腾,他便嘴角勾出了浅浅的笑意,盯着鹿晗说:“生气了?”
鹿晗不说话,吴世勋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看着他道:“鹿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时间似乎没在你身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鹿晗皱眉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吴世勋看着他笑弯了眼,仿若又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孩子,他低头吻了吻鹿晗的眼道:“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只要你听话,我保你安全无忧。”
鹿晗看着他说:“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放我走。”
吴世勋却依然笑着说:“我不会杀了你,但是也不会放你走,在我这里住下如何?”
鹿晗拧眉,吴世勋对他说:“鹿哥,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鹿晗别过了头,吴世勋继续说:“曾经我想着只要时间久点儿,我对你很好很好,你或许就能喜欢上我了,可你不告而别,你不是答应过会等我的吗?”
鹿晗听着吴世勋的话语中透出了些委屈,心中也无奈起来,看着吴世勋说:“世勋,我们之间不可能,且不说你我的身份,你和我都是男子明白吗?”
“那又如何?”吴世勋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男子结合,天理不容。”鹿晗语气凝重。
“那黄子韬和我哥怎么说呢?”吴世勋冷笑。
鹿晗冷了面色道:“吴亦凡大逆不道,主子他是被强迫的!”
“强迫?”吴世勋冷笑,“若真是不愿意,若真是天理不容,以黄子韬的一性一子,只怕早就不会苟活到现在了吧。”世人没看透,可他却看透了,黄子韬他见的不多,他不知道他对他哥吴亦凡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他眼里是有情的。
鹿晗拧眉说:“主子有苦衷。”
“哼,复国吗?”吴世勋低睨着鹿晗说,“真是一个好借口。”
鹿晗瞪着吴世勋,显然不喜欢他这样污蔑黄子韬,可他没想到吴世勋竟将一切看得这样透。
吴世勋解了鹿晗身上的一穴一道说:“你别妄想逃掉,我这王府侍卫虽然不多,可加起来要揽住你还是可以的。”
鹿晗坐起身,吴世勋走到一边为他倒了杯水说:“昨天和今天都为了多追兵一定滴水未沾吧,我叫人为你准备饭菜。”说罢吴世勋打开了门扉传来了小厮。
鹿晗就这样被软禁在了吴世勋的府邸,七日后京城戒严被撤销,鹿晗在这七日里试过两次逃跑,可都被吴世勋的侍卫给拦住了,这里的侍卫确实如吴世勋所说,虽然不多,可各个都十分厉害。
鹿晗暂时放弃了逃跑,可不代表他会永远放弃,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秋去冬来,黄子韬不知不觉在这里迎来了这里的冬雪,棱思殿很冷,黄子韬身上的衣衫并不厚,这里一切他的分配已然又是了当初在这里的分配,粗布麻衣,粗茶淡饭,所有的需要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他没再见过吴亦凡,他也没了吴亦凡的消息,一切仿佛与外界全然断了联系。他望着屋檐下的飞雪,然后走进了雪里,漫天雪花飞扬,冰莹剔透的雪花落在了他仰起的面颊之上。忽而只见他跪地合手,虔诚地合上了眼,心中默默祈祷着什么。
许久后他从地上起来,双膝已经被雪水染湿,可他却丝毫也没在意。回过身时却见了当年仅是几面之缘的萍常在李萍,她手中抱了锦被。
黄子韬看见她微微一笑,李萍对他欲行跪礼,黄子韬立刻制止了她说:“不必多礼了。”
李萍颔首,看着黄子韬说:“陛下,您受苦了。”
“无妨,你还是叫我公子吧。”黄子韬看着她温和笑着。
李萍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愿意,黄子韬笑了笑说:“已经听习惯了,何况你若常这样叫我,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李萍见他坚持也只好颔首答应,黄子韬领了她进屋说:“两次进这里,却两次都见了你。”
李萍对他说:“小女子一介妇人,即便进了宫也帮不了您什么,陛,公子,这里是我准备的被褥,冬日这里天寒,您要注意身一体。”
黄子韬看了一眼那锦被也没推辞便道:“多谢。”
李萍摇头,眼中含了一抹苦涩说:“公子,若是您愿意,我可以带您出宫,您离开这里吧。”她不忍再看着黄子韬受苦。
黄子韬看着她道:“不用了,我不会出宫的,何况眼下也不是时候。”
李萍不解望着他,黄子韬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走,若是往后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
李萍颔首,黄子韬看了看外面道:“你快回去吧,毕竟来我这里对你也不方便。”
“是,我下次再来看您。”李萍起了身,屈身行了礼便回去了。
黄子韬看着那厚厚的锦被,手轻轻一抚一摸上去,柔软细腻,也十分厚实,看来晚上睡觉倒是不会再冷醒了。
入了夜,吴亦凡在乾清宫中看着书,烛火摇曳,他坐在软塌上眉头紧锁。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再去想黄子韬了,他如今也真的让自己狠心不再想起他。
“陛下,皇后一娘一娘一求见。”齐顺从外面进来禀报道。
吴亦凡放下书卷道:“宣。”
齐顺躬身出去请了皇后上官若兰进来,她一袭碧绿印着白荷样式的宫装款款走进来,手里捧了一只一精一致手炉。将手炉递给了身后的宫女,她微微福身对吴亦凡请安:“臣妾恭请陛下圣安。”
“平身吧。”吴亦凡淡淡道,并示意皇后坐在他另一侧的软塌上。
“是,谢陛下。”上官若兰仪态万千谢恩落座。
“皇后怎来了?”吴亦凡看着他温温笑着。
上官若兰也只淡淡含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日臣妾听闻陛下国事繁忙,经常深夜也还未入睡,臣妾担心陛下一身一体,所以过来看望一下陛下,烦请陛下多多保重龙体。”
吴亦凡颔首说:“多谢皇后关心了,朕会多加注意的。”
皇后颔首,看着吴亦凡紫袍金冠,俊朗的容颜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她心不由得为之动容,这些年来,她谨守本分,吴亦凡也确实如他所说,他给她皇后该有的一切尊荣,她也尽量让自己做到心如止水,好好扮演着这个皇后的角色,可时日久了,她的心终究还是未受自己的管制。
她对他动了心,可这份隐隐而动的心依然只能隐藏着,站起了身,她对吴亦凡福身行礼道:“臣妾不打扰陛下歇息了,臣妾告退。”
吴亦凡颔首,上官若兰虽知道是这样,可不免还是有些隐隐的失落,她带着红豆出了乾清宫。
回坤宁宫的路上,红豆便道:“一娘一娘一,那俘君如今已经不在陛下一身边了,而陛下这样久也没再问过他,这一次是不是那俘君便一世都如此了。”她的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
上官若兰神色平静,迎着月光朝前走着,许久道:“有时候不问不代表忘记了,红豆,以后他的事少提。”即便是早认清了事实,也仿佛是看开了,可到底还是不能真的释怀,被提到他的名字,她也不能从容而过。
“是。”红豆噤声,以为是自家一娘一娘一对那俘君还有忌惮。
几日的大雪这一日终是停了,久违的一陽一光也露了面,黄子韬早上起来就将屋子的门打开了,然后让一陽一光照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被褥因为这些日子下雪,有些潮一湿,他将桌子搬了出来,然后将那棉被铺好在上面晒着,这些也都是曾经见小卓子坐着的。他搬了椅子在太一陽一底下坐着,如今也不知小卓子去了哪里?
黄子韬悠然晒着太一陽一,如今的心境已经平静许多,也尽量不让自己再想起吴亦凡,这样他的日子也就稍稍好过许多了。
今日早朝,吴亦凡在朝堂之上又被大臣谏言说是考虑皇嗣之事,他之前一直在敷衍,如今丞相吴恒和上官飞联合谏言,看来此事也确实不能敷衍而过了,只是……他坐在乾清宫御座之上,单手支着太一陽一穴一,手肘开着护手,眉头深锁。
叹了口气,他终是不能忘记那个黄子韬的,即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于他。眼中出现一抹冷厉,只要想起那日他竟为了别人而以死相一逼一,他便不由得恨意难消。站起了身,他屏退了左右出了乾清宫。
一路他来到了棱思殿,见黄子韬衣衫单薄坐在院中晒着太一陽一,一旁晒着被子,倒是十分惬意的模样。见他如此悠闲,心中生气一股恼意。本是闭着眼睛的黄子韬,感觉到有人来便睁开眼,见来人是吴亦凡便稍稍怔了一下,然后平静地站起了身。
吴亦凡走向他嘲弄道:“没想到你竟也过的如此自在了。”
黄子韬微微一笑说:“还好。”
吴亦凡目光扫过那床厚实的锦被,眸色一冷道:“这大约是不该存在在这里的东西吧。”
黄子韬眉头微微一凛,瞬而松开笑道:“嗯,我前些日子去别宫拿的。”
“朕可不记得有让你出过这里。”吴亦凡冷笑。
“实在太冷,我便偷偷出了这里,你若是想要收回便收回吧。”黄子韬无所谓的模样。
吴亦凡嘲弄道:“朕以为你该是什么都受得住的。”
“或许吧。”黄子韬垂下了眼眸,吴亦凡的目光叫他心里有些疼。
“你私自出这棱思殿,不尊朕的旨意,你觉得朕该如何罚你。”吴亦凡看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火大极了,他这样极力躲闪他的目光也让他揪心极了,他就这样不愿意面对他吗!
黄子韬抬头看他,吴亦凡眸色冰冷,他想扯出一个笑容,可到底是没能如愿,只淡淡说了一句:“悉听尊便。”
“好一个悉听尊便!”吴亦凡怒气一凛,他瞪着眼前的黄子韬,还是这样的傲气难训。“跪下!”一声厉斥。
黄子韬睁大双眼看着他,瞬而又低了头,然后就那样直一挺一挺地跪了下去,吴亦凡坐在了一边椅子上,看着黄子韬挺一直的脊背,那倔傲不甘的模样,心里也一抽一疼了一下。可是……这个人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为他心疼呢。
吴亦凡坐在椅子上,黄子韬跪在地上,二人四目相对皆是隐了最深的情意,流露出来的都是各自的恨。
“朕很讨厌你这样的骄傲。”吴亦凡冷凝着他缓缓开口。
黄子韬双手攥着拳,指甲抠进了肉中,听着这话他忍着心尖上的疼,只看着吴亦凡,冬风凛凛,他紧抿着唇。
“你的倔傲,你那至上的尊严,朕想从今日开始一个一个击破,朕要让你从此都抬不起你的脊背来。”吴亦凡咬牙说出每一个字。
黄子韬听着只觉得自己胸腔难受极了,可也依然面色平静。
“跪着过来。”吴亦凡冷冷道。
黄子韬瞪着他,他牙齿咬得紧紧的,仿若不相信这是吴亦凡说的话。
“怎么,听不懂吗?”吴亦凡冷笑。
黄子韬攥着手拳,指甲又深入了肉里面几分,他面色微微也苍白了几分,艰难地挪动一下膝盖,每移一步视线都未离开过吴亦凡,他瞪着他,只能这样控诉着他的折辱。
仅仅是三步,可黄子韬却觉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吴亦凡居高临下看着他,他抬起黄子韬的下颚道:“往后见了朕,别忘记行礼,要记得如今你自己的身份!”
黄子韬眼眶微微酸涩,他看着吴亦凡最后说:“是。”齿缝中挤出的话语仿佛也碾碎了他的心脏。
吴亦凡看着他,目光冷然,随后起了身道:“不要怪朕,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从你以死相一逼一那一刻起,你就让朕失望透顶了。”
黄子韬哀哀闭上了眼眸说:“是。”
一声一声的‘是’,如一把一把的利刀,黄子韬知道他的心已经残破不堪了。
吴亦凡离开了,黄子韬从地上起来,地上化了的雪水染湿了他膝盖上的衣料,冰凉的寒意沁在了他的肌肤之上,可他却已然不在意了。真的已经和他决断了,一切就此终止了,黄子韬悲凉地坐在了椅子上,明明已经有了暖暖一陽一光的照拂,可他却觉得这一天要比往日飘雪的日子更冷了。往日平静的心思再一次被搅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仿若一涌一涌难以忽视的心疼。
淅淅沥沥的冻雨下着,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棱思殿中地板上都是厚厚一层水汽,黄子韬的被褥摸一着都是一层潮气。夜里因着被褥受了潮他也会被冷醒,然后他会坐起来,所以连着好几夜他都没睡好了。
这一一夜,屋外刮着北风,呼一呼作响,黄子韬这间屋子的窗纸被吹破了,一阵冷风吹进来,他被冷了一个激灵,全身还是冰凉凉的,在被褥里一点热气都没。索一性一他坐了起来,去了外面寻了些干柴,他前几日在一处寻了个破旧的铁盆,然后往里面戳了点干土进来,去外面寻了些干柴,他在火盆里生了火,这样才感觉稍微暖了点。
坐在椅子上,黄子韬靠着椅背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盆火因为没有添柴也渐渐小了起来,下半夜黄子韬被冻醒,看着已经熄了的火盆不由得自嘲笑了笑,看来这个熬过这个冬天可不太容易。将一旁的柴再堆了进去,然后将火再点燃,看着这火堆,他想他会不会是这世上第一个被冻死的皇帝。
看了一旁的被褥,黄子韬将它裹在了身上,脚前再搁了一张凳子,他将脚搁了上去,然后就那样靠着椅背继续睡下了,终是这样熬到了天亮,被褥似乎经过这一个在火旁的烘烤,潮气也少了些。
天泛着鱼肚白的时候黄子韬就起了,他得再去寻些什么东西将昨日窗纸破了的地方给补上,不然往后受罪的是他自己。就这样独自一人在冷宫转着,黄子韬猛地打了两个喷嚏,他甩甩头只觉得有些不妙,不会是着凉了吧,这回如果再着凉只怕就没那么好命了。
低头找到了些废墟中的木板,他拾了起来,看着像是有窗户那样的大小,然后就折返身去了自己的屋子,在窗子上比对了一下,大约能封住风口,可看了看四下,似乎没有能定住这木板的东西,他又只能再出去找东西。
外面转的浑身冰凉,从废墟中找到了几颗锈了的铁钉,然后找了块石头来敲击钉子,黄子韬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不小心砸到自己手的时候,疼的眼泪花花在眼睛转,可最后总算是将那风口给堵住了。
终是了却了一事,也终是有了一事可做。黄子韬回在了屋中又生了火,用的是干柴不是银碳,所以难免有烟,可火烧旺了也就少了烟了,他倒是能自在些,如若此时手中有一捧书卷就更好了,只是在这棱思殿怎可还有这样苦中作乐的享受,他便只有抱着手臂开始在椅子上坐着打瞌睡了,也不知了这今夕是何夕。
到了傍晚,屋外有微微光火闪动,黄子韬出了屋子抬头看到,空中是艳丽的烟花,煞是美丽。他不禁算了算日子,没想到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竟又是一年过去了。他独自望着空中的烟火,心中方觉寂寞,原来他这一年真的已是孤家寡人。落寞回身回了屋子,他看着屋里火盆中的火,火星啪啪啪欢快的响着,他再加了一根柴进去,不由得想起了吴亦凡,不知他此时在做些什么,自己已经很久没想他了,该说是自己禁止自己想他,因为一想心就痛,痛的他难受极了。
这一晚鹿晗和吴世勋同桌,吴世勋特意叫人做了满桌子鹿晗喜欢吃的饭菜,也拿了好酒。他看着鹿晗说:“鹿哥,明天便是大年三十,你想要些什么?”
鹿晗看着他说:“世勋,放我离开这里。”
吴世勋为他斟了杯酒道:“唯有这一点不行。”
鹿晗拧眉不再说话,吴世勋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说:“鹿哥,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鹿晗不看他,吴世勋便朝他坐近了些,然后将他拥在了怀里,他的下颚靠在他的肩上孩子气一般地对鹿晗说:“鹿哥,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鹿晗皱眉看着他:“世勋,要怎样你才能放了我?”
吴世勋面色一沉道:“鹿哥,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鹿晗道:“你我都是男子,何况我们立场不同,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的。”
“我不管,男子又怎么了,立场不同……”吴世勋冷冷一哼说,“如今你人都在我这里,哪里都去不了,谈什么立场。”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世勋,要么你既放了我,要么你就杀了我。”鹿晗瞪着他。
吴世勋闻言便是怒意上涌,鹿晗站起了身要走,吴世勋拉住了他问:“去哪里?”
“回屋。”鹿晗已经没有了胃口,每次和吴世勋说这事都是不欢而散,二人这样争执也不在少数了,但至始至终谁也没对谁真正用过武力。
“不许!”吴世勋怒意再深了一层。
鹿晗盯着他,目光冷冷的,不期然地却被吴世勋用力吻住了,鹿晗睁大双眼,反应过来便是要用力推开吴世勋,吴世勋瞪着他,忽而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鹿晗说:“你这样想离开?”
鹿晗皱眉颔首,吴世勋冷笑:“鹿哥,你还真是伤我的心。”
鹿晗不语,吴世勋挑一起了他的下颚道:“我可以让你离开,但条件是你做我一个月的男宠!”他嘴角勾起了坏笑,他想以鹿晗的骄傲定然不会答应的。
鹿晗一怔,不敢置信地望着吴世勋,他没想到这话竟是世勋说出来的,想也没想地就要拒绝。可——最后他想到黄子韬嘱托的东西,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许久抬眼看着吴世勋道:“说话算话。”
吴世勋微微一愣,然后是眸色一沉,他没想到鹿晗竟然答应了,他竟然为了从他身边离开这样的条件也答应!咬牙从齿缝中咬出两个字:“很好!”说完他便用力霸道地吻住了鹿晗的唇,鹿晗本能地挣扎。
吴世勋却在他耳边道:“别忘了你刚刚答应了我什么!”
鹿晗身一子一僵,然后便没了动静,吴世勋的吻霸道没有温情,鹿晗原本紧一咬的牙关被他挑开,然后柔软的舌一尖被他的舌一尖勾住。鹿晗的反应十分生涩,吴世勋看着他睁大的眼眸里黯淡了颜色,心窝处一缩,有些疼,可还是没有放开鹿晗。他吻上了鹿晗的耳一垂,在他耳边对鹿晗轻柔道:“鹿哥,闭上眼睛。”然后有重新吻上了鹿晗的唇,像个急不可耐初经人事愣小子。将鹿晗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鹿晗睁开了眼看着吴世勋,吴世勋也低首看着他,俯身吻上了他的眉眼,亲一吻仿佛怎么都不够似的。
鹿晗紧绷着身一体,吴世勋细腻的吻落在了他脖子上,他猛地睁开了眼,然后双手推开了吴世勋,面色微微僵住,吴世勋盯着他,眸色探究地问:“后悔了?”
鹿晗头撇过一边,见鹿晗没说话,吴世勋继续亲一吻着他,然后右手解着他的腰带,鹿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当他的腰带被一抽一调,外袍被解一开,露出里面一乳一白亵一衣的时候,他的眼眶红了起来,看着吴世勋,不知怎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悲伤来,凉凉的悲伤。
吴世勋解一开了他的亵一衣,他看到了鹿晗泛红的双眼,却依然没有停下来,他在等鹿晗喊停,只要鹿晗说停,他一定停下,他不想这样对他的,只是这个样子他停下来又算什么呢?吴世勋的吻侵袭上了鹿晗的胸膛,那因着慌张和悲伤而起伏的胸膛上印上了吴世勋一连串浅浅温柔的吻。
鹿晗紧一咬着唇,吴世勋紧接着去褪他的外裤,然后是亵裤,当手才碰到亵裤的时候,鹿晗猛地惊弹地坐起来推开了吴世勋,他眼中已经挤满了眼泪,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和难堪。眼泪就那样生生落下来,他瞪着吴世勋道:“不,不要!”
吴世勋盯着他,看着这样近乎崩溃一般的鹿晗,将他用力搂近了怀里,鹿晗挣扎着,吴世勋说:“别怕,不会了,我不会这样对你了。”看到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慌张和恐惧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要鹿晗了。
鹿晗失神地望着地面的某一点,他有勇气去做任何一件事,唯独没有勇气让自己去雌伏一在一个男人身下*喘一息,他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身一体,对吴世勋说:“杀了我吧,不然就放了我。”他还是没有对这当初如孩子一般的男人武力出手,他心里总还留着些当初吴世勋单纯的模样。
吴世勋低头看着他,眸中尽是痛楚,最后说:“和我过完这个春节,我就放了你。”
鹿晗抬眸看着他,有些惊讶。吴世勋面无表情说:“但如果下一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不放过你。”
鹿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次日,大年三十,各家各户都热闹极了。皇宫内也不例外,吴亦凡在很早就接受了百官朝拜,摆了国宴,下午便是家宴,他和自己的后宫嫔妃还有唯一的义弟吴世勋一同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宴上的人并不多,因着吴亦凡自上次选妃后便再未纳妃过,所以后宫人数一直很少。
吴世勋坐在席间,众妃对他敬酒,他都一一喝下,看着吴世勋一旁心不在焉地便问道:“世勋,可有心事?”
吴世勋一怔摇头道:“没有,只是这几天一直荤腥不断,有些吃不下了。”
吴亦凡颔首道:“要不要御膳房给传些清淡的菜肴来。”
吴世勋摇头说:“不必了,哥哥不必管我。”
吴亦凡见他如此也不多说,吴世勋如今较之以往沉稳懂事了许多,他也不必再为他担心许多。
“陛下,明日初一,臣妾想去弘法寺斋戒沐浴,为国为陛下祈福三月,望陛下恩准。”此时说话的人是清妃,她一向寡言少语,却也不知怎的今日说了这样的话。
吴亦凡看着她,见她眸色淡淡,她的话都是好意,他也就没有说什么便允了,随后还问了一句。道:“需三月吗?”
清妃淡淡露了一抹笑容说:“是,臣妾诚心祈求,自然时日需要些时日,望陛下成全。”
“好,你去吧,需要些什么便和齐顺说罢。”吴亦凡淡淡允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宴席被扯下,众宫妃对吴亦凡和皇后行礼跪安,吴世勋也告辞了。吴亦凡留在了坤宁宫中,红豆为他和皇后奉了茶以后便退下去了。
这时黄子韬独自一人在门槛上坐着,望着天空的闪烁的星辰,一天过去了也无人问津他这里,这一天或许是宫里的人都忙坏了吧,所以也没人记得给他来送饭,他已经饿了一天了。不过这也倒是无妨,最近常有的事情。
这一年的时光又过去了,来年便是他做着俘君的第九个年头了,再忍些时候便好了,等他的孩子钰儿再大些,他就可以不用这样辛苦了,嘴角浮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如今也只有此事能让他稍作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