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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不二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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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

变数

平和的世界总是存在一些让人无法预知的。

当手冢以为可以继续这样和谐生活下去时,手冢发现对不二一的无所知是自己最大的失误。

不二背著包看著打开车门的手冢笑道:“手冢,真的没事,你回去吧。”

周六总是手冢不喜欢的日子,没有理由的。看著拒绝的不二,手冢单手放在车上,一手拿下不二肩上的包,挑眉淡淡道:

“我不去也可以,你跟你弟弟说你加班。”腿脚不方便还不许送,说什麽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家。

真是的,看著手冢笃定的样,不二知道不让手冢送是不可能回家了。无奈的暗自叹气,认命的坐进手冢打开的车里,看著合上车门的手冢,不二再次无可奈何的勾起了嘴角,手冢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啊。伤本来就不重,加上一天的修养,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但,手冢却偏偏不许自己一个人回家,僵持了半天的结论还是手冢胜利了。谁让那麽强硬地说了一句:“我不去也可以,你跟你弟弟说回家。”摆明就是不让他送就不可以回家的意思嘛,还说的那麽冠冕堂皇的。也就手冢能将威胁说的这麽理所应当吧。

其实,手冢跟著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不二不知道怎麽跟欲太解释。

回神,看著开车的人,不二弯著眉角问道:“呐,手冢,欲太要是问起来,你说我该怎麽说?”我们的关系,我该怎麽定位呢。

怎麽说吗?怎麽定位吗?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倒手冢了。看著不二微睁开的浅蓝的眼,手冢淡然道:“送你到家之後我就回来。”无法定位,无法解释,暂时无法找到一个适当的定位,现在只能假装一切不存在。

这样吗?还真是直接明了的作为。不过,不为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轻缓的点头,不二浅浅的笑道:“那,可真是麻烦手冢了。”

“没事。”手冢看著前面的道路清冷的说道。

不二不定位的话,自己就更加无法决定,手冢知道,只要是不二知道的就绝不会这麽含糊,既然不二都无法说清我们之间的关系,那麽,暂时将一切都交给时间。

我们是朋友吗?我们是同事吗?还是说,我们只是合同的缔结者?既然手冢无语的话,那就先这麽沈默了吧。不二看著倒退的风景淡柔的笑著。

在觉得与不二不再陌生之後不二的沈默更加让手冢难以承受,沈寂的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清冷的眼神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冻杀了一样。

不二转过栗色的脑袋,侧脸,看著车窗外飞退的景色,淡淡的勾著嘴角,依旧是浅然的微笑。不二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温柔淡定表情,安心地看著一闪即逝的风景,像是在欣赏,至於看见了什麽,只是他自己知道。

道路,熟悉的,风景,熟悉的。

不二眯著的眼逐渐睁开,想要转身,但挂著真田集四个大字的摩天大厦还是这麽悄然映入了不二蓝眸中。

“真田哥哥,这楼好高哦。”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真田哥哥真的在这麽高的楼里工作吗?”

不二惊慌失措地将视线收回,低眉,看著自己紧握的手指,不二调息著紊乱的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不想去回想的。但是,记忆之门还是毫无阻拦的打开了。

“啊,以後周助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看我。”

“真田哥哥,可是,你不是刚上大学吗?”

“边学习边熟悉工作。”

“是不是很累?”

“不会,周助在身边的话,就不会累了。”

“那,我以後有时间就来看真田哥哥了。”

“恩。”

闭上惊慌失措的蓝眸,不二紧紧的将自己抱成了一。说过,他很坚强的,说过,他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就算自己不在,小景也会照顾他的,就算没有自己,他也会好好的。不二紧闭著眼,暗自想道。

可是,一想到那次的事,惊慌就这麽涌上了心口。想要抵触什麽却偏偏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第一次放开他的手,那是第一次离开他的视线,不小心的,不像是现在的刻意逃避。但是,应该会没事的吧。那时候他才十四岁,那时候的他还是孩子,所以害怕惊慌很正常。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二十四岁了,所以,会没事的。不会哭泣的,不会惊慌的,不会颤抖的。不会。

“真田哥哥,真的是迷路哦。”

“要是真田哥哥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叫迹部家的小少爷作证。”

“所以,真田哥哥跟周助说话好吗?”

“以後,我再也不会迷路了。不会让真田哥哥担心的哦。”

“所以,真田哥哥,可不可以跟周助说话啊。”

不二用力的晃动著脑袋,想将所有的回忆甩出,却发现自己有种无力回神的无可奈何。

手冢像是感觉到什麽似的,微微偏过头就看见了靠在车窗上颤抖的不二,清冷的眼忽地睁大,狠狠踩著刹车,手冢将车匆匆停在路边,倾身,拍著不二的肩,唤道:“不二,怎麽了?”声音颤抖的不再清冷了,僵硬的脸微微动著。

遥远的地方传来冰冷的声音,朦胧中记得自己在手冢的车里,回神时听见的依旧是手冢清冷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一次次的呼唤著自己的名字。

不二用力掐著自己的手掌,费力的睁开著朦胧的眼,保持低垂著脑袋的姿势,不二轻笑道:“啊,没事。有点胃痛。”很正常的理由,自己不是没有胃痛过。

“早上吃过早点了,怎麽还胃痛,我送你去医院。”毫无怀疑的,手冢说著就要开车,但不二却抬起了一直低垂的脑袋,习惯的笑道:“啊,没事,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去医院的。回家吧,再不回去,欲太会担心的。”

很坚强的掩饰,很完美的微笑。

手冢轻轻的勾著嘴角,蠕动的嘴唇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左手自然而然地拍著不二脑袋,安抚地淡淡道:“累了就先睡一觉了,到了我会叫醒你的。”不二苍白的脸让人无法不担心。

当初,自己选择这个人,是因为他清冷的味道吗?是因为与那个人一样清冷淡漠的味道吗?当时没想那麽多,现在,就连自己都难以知晓了。

听话的倒在车椅里,偏著脑袋,闭著眼,将一切都排除在自己蓝色的眼之外了。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不去思索手冢是不是看出异样了,不去想那个人现在怎麽样了?不去想为什麽以前没有想起他而现在突然想起了那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人,有意义吗?无力承载过去,只能放任思绪散漫。

安静,无声。

手冢清冷的眼目不转睛的看著前方的道路,但思绪却一直都停在了不二的身上。

想起什麽了吗?为何会露出那麽忧伤沈痛的表情。一直都是微笑著的孩子,为何突然会露出如此苍白的脸色。一直都淡定从容的孩子,为何要惊慌失措地向自己撒谎,想要掩饰的悲伤是什麽?现在想起来,手冢才发现自己对不二,一无所知。除了那张白纸,他对不二的一切,一无所知。因为不知,所以难以理解。谎言,是为何存在?

手冢想问,但,看著不二安静的睡颜却无法开口。

如果,他不想说,那就不问了,还是等他自己说吧。手冢暗自叹气,然後小心的拉拢不二散开的衣服,现在,重要的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光,充足的。

“真田,你不要给本大爷露出这副死人样。”迹部对著自醒来後就一直保持著沈默的真田大声吼叫道。这家夥,明明这麽久都过来了,为什麽突然间就这麽沈默了。第一次看见真田这样的沈默还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的那天,十年後的今天,迹部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家夥就是被不二宠坏了。无力的叹气,甩著灰色的发,低眉淡柔道:“伯母昨天很担心你。我跟伯母说你工作累了所以在我这里睡了。等下打个电话回去吧。”让谁担心也不能让被周助当成的真田阿姨担心。

真田依旧是沈默。依旧是毫无表情的脸。

迹部伸手,拉起真田的衣领,挑眉就是一句:“真田,要是让周助知道你让伯母伤心了,他绝对不会原谅你。”

真田毫无焦距的眼忽地闪动了一下,坐的笔直的身躯终於抖动了一下,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真田满脸迷茫的对著近在咫尺的迹部,紧抿的嘴角想要说什麽却突然发觉自己根本发不了声音。真田试著说点什麽,但只是感觉到气流的振动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黝黑的眼不由的睁大,一直安放在身边的手也不由得握住了拉著自己衣服的迹部的修长手指,英挺的眉头蹙成一,嘴唇微微张合著想发出声音但却无果。

迹部眯著的苍紫色眼看著真田挫败的脸孔时突然睁开,不再傲慢不再冷凌,流动的光芒闪烁著困惑的眼神:“真田,你怎麽了?”明明看见真田蠕动的嘴唇了,为何,没有听见声音?

看著迹部困惑的脸,真田握著迹部的手突然放下。这样也好,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说话,要不是周助一直都迫著自己开口,或许自己会变成哑巴也说不定。

一直都不喜欢回答迹部毫无意义的问句,现在好了,不用回答也不会被迹部横眉冷对吧。自嘲的勾著嘴角,真田垂下仰著的脸庞,无声的宣泄著自己的无力。

看著如此安静的真田,迹部困惑的眼变得惊慌与无措,弯下一直傲立的身体,单膝跪在真田面前,拉著真田衣领的手改扣住了真田的肩头,低垂著张扬的眼眸,颤著声音说道:“真田,不要给本大爷沈默。”不要给本大爷不说话。不要告诉本大爷你出不了声。不要告诉本大爷你又要回到十年前。

但是,不管迹部有多颤抖,不管迹部有多心惊,不管迹部有多不想承认事实。真田依旧沈默的看著迹部,一句话也不说,紧抿的嘴角再也不扬起了,就这麽安静地看著迹部。

不想说话吗?真田,你又要沈默了吗?又想回到十年前吗?迹部调整著自己紊乱的气息,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习惯自信张扬地说道:“好,真田,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废话,那,我们就说说周助吧。”惊慌的就连本大爷都没有说了。

虽然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迹部径自说道:“真田,周助有个远房亲戚在千叶的,是吧。我们还没去千叶找过。我打算去千叶一趟,你要去吗?”目不转睛的看著安静冷漠的真田,迹部说的缓慢低沈。想要听到真田的回应,想要听到真田清冷的声音,但是,只见眼前孤寂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却依旧是无声。

无力的,迹部伸手拍著真田柔软的黑发,就像周助照顾著真田一样,轻缓的抚弄著真田异常柔顺的发,勾著的嘴角溢出颤抖的笑,可声音依旧勉强镇定,“真田,你再不说话,本大爷不带你去了。”软招没用,迹部又恢复到张扬傲慢的少年。

威胁吗?真田伸手将停留在自己头顶的手拉下,修长的手指在迹部掌心留下两个字,我去。

看著掌心的手指,迹部跪在地上的膝盖瘫软的无力,迹部艰难的站起身,一句话也不说拉著真田的手转身就走。但是,真田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沿,真田看著迹部挑眉就知道迹部要做什麽,但是真田却不想去那个地方。

僵持吗?迹部回身,看著偏著脑袋对著窗外光发呆的真田,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是一句:“桦地,到本大爷的卧室来。”本大爷拉不动你,就不信桦地也整不了你。没等桦地的那句是,迹部径自挂上手机。转眼看著真田微微挣扎的俊脸,迹部厉声说道:“真田,不要跟本大爷说不去医院。”要是在周助不在的时候没把这个家夥照顾好,以後还不是要被整死了。想著,抬眉就看见了推门而入的桦地,一手拉著挣扎的真田,迹部说道:“把这个家夥给本大爷弄上车去。”

一声“是!”之後,桦地扣住了挣扎著的真田,向来只听迹部话的桦地自然而然的无视了真田的怒瞪。转身,看著与桦地比拼著力量的真田,迹部无奈道:“真田,不要给本大爷挣扎了。”这家夥,手就不会痛的吗?桦地的力气只有他自己清楚。

对迹部的话听而不闻的真田依旧没有放弃挣扎被扣的死紧的双手,不管手上有多痛,真田绝对不会妥协,他绝对不要去医院。但是,迹部的决心却也是没有人能改变的,除了不二周助。

迹部也不管会不会让真田受伤,拉开车门就指示桦地把真田塞进了车厢。合上车门,也不等桦地坐稳踩著油门就是一个狂奔。苍紫色的眼一边看著道路,一边搜索著医院。虽然自己家有的是医院,但是迹部知道,绝对不能进迹部家族旗下的医院。要是让真田阿姨知道真田出事的话,不知道会整出什麽样的风波出来。

秉著随便找一家医院的想法,迹部看见医院就将车停了来下,灭火,扬眉指示道:“把真田给本大爷抓稳了。”然後,甩上车门就往医院走去。虽说是随便找到一家,但以迹部的眼光来看,即使是随便的,也是全国有名的医院。

而,好巧不巧的,这医院的主人就拿著病例正在巡查的有著蓝发长发端著迷人笑容的风流倜傥的昨天被迹部逐出门外的忍足侑士。

当忍足侑士看著张扬华丽的迹部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了身边的助理,第二反应是抬脚朝迹部走去,第三反应是边走边笑道:“迹部君,有什麽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用忍足的话就是抓住一切机会恢复自己的形象。

急步行走在大厅的迹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反应是止步,待到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轻佻的忍足侑士时,英俊的脸立马堆上了惊疑,这家夥,怎麽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穿著白色大褂的。暗想著怎麽这麽衰气遇见这人的迹部想也不想就对著迎面而来的人视而不见,擦肩而过时却被人阻止了脚步,转身,迹部火气不小的叫道:“给本大爷放手。”这家夥,谁允许他靠近本大爷了。

果然还是毫不客气的怒火呢。可就算是这样,忍足依旧笑道:“迹部君,我是院长,有什麽事可以与我沟通会比较直接的呢。我相信迹部君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吧。”

院长?迹部一脸难以置信的嗤笑道:“你不是手冢集的副总裁吗?”

“那是副职,我的正职是医生。”忍足看著终於不再抵抗著自己的迹部解释道。

可,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迹部不免再次不屑道:“可真是负责的院长,恩啊。”一天到晚泡在我迹部财,还说那是副职。端著轻浮的脸穿著白衣大褂说这才是正职。还真是不务正业的典型代表。但是,他说的话却该死的有道理。迹部不再理会自己无名的怒火,甩开忍足的束缚,挑眉说道:“给本大爷找最好的内科。”

“那就不用找了。我是主修内科的。走吧,迹部君,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说完,就要再次扣起迹部的手却被迹部一个瞪眼硬是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真是的,怎麽对谁都免疫的自己偏偏对著眼前这少年如此上心呢?对你不好的偏偏要对他好,果然人都是欠揍的吧。就在忍足暗自叹气时,迹部没好气的叫道:“本大爷有说是我吗?”而後也不顾忍足堆满困惑的惊疑,转身,挑眉道:“桦地,把真田带过来。”

“是。”桦地应声之後,忍足眼前就出现了一位必须要仰视的人,忍足拉著发尾的手在看见真田冒著火气的俊脸时忽地放了下来,原来,这世上不光是手冢一个是木头,还有比手冢跟适合当木头的人选,而且还是由这个孩子带来的。

看著被强制按坐在凳子上的人,忍足不由困惑道:“迹部君,这是怎麽回事?”好像不是心甘情愿来医院的,这样的人都可以强迫,迹部君你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呢。

“废话少说,给本大爷赶紧检查。”迹部一手按著真田的肩头,扬眉命令道。

就算是请求帮忙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呢,迹部君你还真是个傲慢到让人无法生气的人呢。“具体是什麽症状?”忍足收起纨!子弟的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迹部看著真田沈默的脸就没好气的说道:“不能说话。”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忍足头也不抬的问道。

迹部看著低头记录的忍足说道:“今天醒来之後。”这家夥,原来也是有认真的时候。

“以前有出现这样突然不能说话的前例吗?”忍足依旧一脸认真的问道。

“有,十年前。”迹部清淡的声音含著说不出来的苦涩。

听著这话,忍足终於抬起了一直低垂的脑袋,入眼的一向张扬华丽的迹部一脸的挫败以及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人对他很重要呢。认识十年,很重要吧。

忍足收回注视著迹部的眼,然後将视线定在了一直沈默的真田身上,只见真田僵硬的脸庞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几千几万的钱一样,就算是被人这麽担心著,依旧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吗?

忍足合上记录本,挑眉淡然说道:“迹部君,我看,他没必要看医生。”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但,往往,心病远远比身病难医治。

忍足知道,迹部也知道。

确定不是声带出问题,迹部暗自放下了心,低眉看著侧脸呆望著窗外的真田,迹部按在真田肩上的手改而放在了真田的头顶,掌心的柔顺让迹部失落的心情变得不那麽挫败了。迹部知道,他的心病只能由周助来治。但。周助不在的时候,只能由自己来打理真田的一切。

弯下傲慢的腰身,低下灰色的脑袋,看著真田刀削一样的冰冷脸庞,想著这孤独的人坚持了这麽久,心不由得痛了,真田对周助的依赖,只有迹部最清楚了。眨巴著泛著酸涩的苍紫色眼睛,迹部低眉道:“真田,我们走吧。”

回身,抬眉,看著迹部异常温柔的脸孔,真田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低眉看著退到自己身侧的迹部,真田蠕动的嘴唇想要说些什麽却终究是无声,双手依旧被桦地扣住了,但真田已经不在意了。因为迹部不再要求自己进医院,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後一次。

但就在迹部与真田要离开时,一直被忽略的忍足挡去了真田的道路。

真田抬眉,冷冷的看著一脸微笑的忍足,清泠的双眼散发著冷漠的光芒,从来就没有人能挡去自己的道路。

确实比手冢的冷冻射线还要冷上几分。忍足知道这人无法说话,顾,偏过脑袋,一脸孩子气的对著真田身後的人咧嘴道:“迹部君,他的声带虽然没有问题,但是,他的手需要上药。”

一语提醒了迹部。看著依旧扣著真田手的桦地,迹部命令道:“桦地,松手。”

桦地依言放开了真田,迹部上前一步,看著真田手腕处的淤青,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忽的串了上来,劈口就是一声:“真田,本大爷不是叫你不要挣扎的吗?你是铁打的吗?”都起了一圈的淤血了,竟然一声都不吭,真是要气死人了。

迹部没好气地想著,然後大力的将真田推回到椅子里,转身对著一脸佩服著迹部的忍足就是一句吼叫:“还不给本大爷拿创口贴。”

真是的,这孩子,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要这麽强迫那个人呢。看著一脸惊慌失措的迹部,第一次看见这张扬少年如此惊慌的忍足不由的叹气,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不管怎麽坚强,慌乱的时候还是会颤抖的。

伸手,按著迹部颤抖的肩头,看著抬起头面对著自己的俊美脸孔,忍足勾著嘴角笑道:“迹部君,没大碍的。就是一点淤青而已。好了,我来包扎吧,迹部君就在一边看著了。”忍足异常镇定的声音莫名的让迹部放下了担忧的心。

兴许是不想让迹部再担忧,真田意外的配合了忍足,虽然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忍足看在真田配合的份上,还是尽量减轻了真田的痛楚。看著被包扎的严实的手腕,忍足吩咐道:“尽量不要沾水。还有,你的声音。虽然不是声带问题,但是如果长久说话的话,好的声带都会生锈。所以,真田君,要早点治好心病呢。”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该为担心著你的迹部君著想。忍足眼镜下的双眼直直的注视冷眼的真田说道。

虽然双眼包含了深刻的意思,但是却很失败的被真田无视了。

听著忍足说没事的迹部总算是平静了心情,看著已经包扎好的真田,伸手拉著真田的手就走,与忍足擦肩而过的是迹部淡淡却真诚的“谢谢。”

看著空荡的办公室,忍足无可奈何的拉著幽蓝的发,低眉浅笑之际是温柔到连自己都难以承受的颤抖声音:“看样子,不再讨厌自己的样子。”明白了这个事实的忍足莫名的感觉到兴奋。就像是回到十八岁的张狂时代,所有的心思只为了眼前的兴奋而为。讨好那个孩子,希望不再被讨厌。只要让自己不再看见那孩子忧愁的脸,做什麽都愿意。

这就是24岁的忍足的目标。